在嬴軒與廬江郡為大秦日后的飛騰盡力啟迪之時。
咸陽城外,兩百禁軍正與家人依依不舍的告別。
他們要追隨殿下再次踏上征途。
隨著將士一一就位。
人群中的劉邦卻越發焦急。
自他跟隨嬴軒以來,家里是越發升騰。
想起以前幫助自己良多的好友們,他便也想拉他們一把。
于是在回來之前,便傳信家里讓老家的友人前來。
原本約定的時間,應該正好在自己探親的這三日相見。
可眼看著都要走了。
人卻還沒有露面,難不成是路上出事了?
可不該啊。
那幾個家伙各個五大三粗,也沒那么好被欺負。
怎么就能失約三日之久呢?
劉邦看著已經整備好,隨時要啟程的兩百禁軍。
內心焦急難耐。
禁軍頭領更是幾次皺眉看向這里。
若不是此人一直被殿下帶在身邊,他們早就將其舍棄了。
況且此人一直以來也沒什么大用,去晚了也沒什么事。
但他們禁軍可不同。
殿下只給了他們數日趕路時間,咸陽距離九江的路程可是十分遙遠。
再墨跡下去若是因為他們導致南下延誤,耽誤了戰事。
那可是萬死莫辭。
身側的將士們都露出了不滿的神情。
“不行我們先走吧!”
頭領略有猶豫。
等了他整整一個時辰,也算仁至義盡。
最后還是眼睛一瞇,出言呼喊。
“若是實在不行,我們先行南下。”
“爾便后續追上吧。”
“到時你一人向殿下解釋,也好過我們誤了殿下大事要好!”
劉邦來回踱步,雙眼不停向東方眺望。
此刻聽聞,知道禁軍再不可能繼續等他來了。
劉邦轉身看著已經很不耐煩的將士們。
十分歉意的笑了笑。
“看來這幾人確實沒有追隨公子的命。”
“罷了罷了,諸位無需再等,我們這就南下。”
可話音剛落,那東方大道之上。
幾名魁梧的身影出現,他們一邊拼力奔跑,一邊指著劉邦驚喜大喊。
“沒走!”
“他們還沒走。”
劉邦大嘆一聲,隨后瞪著眼睛惱怒上前。
“爾等若是不想來,盡可說一聲。”
“何必讓諸位禁軍將士苦等這么長時間!”
喘著粗氣的三人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劉邦不知費了多少心思,才能讓兩百殿下親軍等到現在。
三人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劉邦,隨后便拱著手,十分誠懇的對禁軍們解釋。
“我等本提前趕路,卻不想在路上遇到了些許山賊。”
“他們殘害百姓劫路害人。”
“我等看不過便相助當地府衙將其鏟除。”
“可誰知山賊逃走了十數人,我們怕他們會報復家人。”
“只能在深山中與其周旋,不知不覺竟是浪費了數日時間。”
充滿江湖氣息的解釋并沒有讓將士們滿意。
禁軍頭領也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看著他們。
劉邦有些焦急。
三人急忙反應過來。
“在下曹參,這兩位名為周勃、樊噲。”
“耽誤了諸位大事,我等先行賠個不是。”
“日后但有時機,必報恩于諸位!”
如此態度,才讓眾人面色好了一些。
劉邦還想解釋,這三人都是他們縣的好手。
樊噲更是武力強勁,與人爭斗從未吃過虧。
日后必能有所作為,可禁軍頭領已經等不及。
“莫要多說,時間已經很緊了。”
“立刻啟程!”
劉邦無奈,只能點頭。
領著三人去往驛站領上馬匹,手忙腳亂的跟在禁軍后方向南行去。
一路上,禁軍能不停就不停。
三日接連趕路,勞累至極。
哪怕是樊噲這三個大老粗都有些經受不住。
終于,在進入九江境內后。
禁軍頭領才下令歇息。
曹參、周勃直接就癱在了地上。
樊噲也是瞪著眼睛問詢劉邦。
“你過的就是這種日子?”
劉邦此刻也是全身酸痛。
但還是感慨的向兩人說道。
“不然呢?”
“你們以為天下就那么好打?”
“那匈奴就傻不拉幾的站在那讓你殺?”
樊噲無奈的說了一句。
“早知道還不如在沛縣呢。”
“起碼不用受這罪過。”
“再趕下去,真的要人命了!”
劉邦聽聞卻是吐了口氣。
“這才算哪到哪?”
“若我告訴你,今晚你趕不到九江,九江數城百姓就會被外族屠光。”
“你還累嗎?你還能甘心的癱在這歇息?”
樊噲的面色頓時僵硬了一下。
還沒出言,劉邦就繼續說道。
“進軍三日伱就覺得累了?”
“那你可想過,殿下呢?”
“殿下從小錦衣玉食,何來你那身厚皮?”
“當初九江叛亂,殿下就是如此三日不停的趕過來的!”
“爾等可曾聽殿下說過一句勞累?”
劉邦的話,讓樊噲有些羞愧。
可劉邦還不放過他,面色嚴肅的說教。
“若非如此拼力,殿下如何能從外族手中救下整個九江?”
“這還只是九江。”
“那南方,西羌,西域、匈奴,一路走來百戰百勝是伸手就能得來的?”
“這些禁軍將士,哪個沒有經歷過千難險阻。”
“若你們也就這點本事,我看還是現在就掉頭回去吧。”
“免得真到了殿下面前,丟我沛縣人的臉面!”
說到這里,樊噲終是搖晃著腦袋嘟囔了一句。
“不走,來都來了,怎么也要見殿下一面。”
“何況殿下都還沒嫌棄我呢。”
“大不了后面吃苦,我等不再抱怨就是了!”
劉邦聞言,卻還不滿意。
“殿下麾下猛將如云。”
“單是不抱怨,爾等何時能被殿下賞識?”
“大秦現在的強大,全都是一戰一戰打出來的。”
“殿下缺猛將嗎?”
劉邦的話讓三人再次愣神。
即是如此,那還讓他們前來作何?
劉邦見他們還不開竅頓時惱怒。
用力將三人拽到了旁邊。
“殿下麾下猛將多,但很多都是世家之流。”
“什么任囂、王離、蒙恬、白仲。”
“殿下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其實也就那么幾個人而已。”
“可現在大秦的疆域遼闊的無法相信。”
“若想牢牢抓在手,就必須要有死忠于他的班底。”
劉邦低聲言語,眼中的神色卻激昂至極。
“告訴你們,此次給你們機會。”
“你們若想翻身,就要拼盡全力去做好每一件事。”
“但光是做好還不夠,與那些世家大族的名將相比。”
“你們唯一能占優勢的就是身份!”
說到這里,曹參已經醒悟了過來。
“你是說,殿下需要的是身份干凈卻又忠于他的將領?”
劉邦這才滿意點頭。
“沒錯,現在的領軍將士們,看似以殿下為主。”
“可實際上實權將領大多還是始皇帝提拔的。”
“你們想想,殿下心向百姓極其討厭權貴世家的性格,會安心的將兵權交于他們?”
此刻,就連樊噲也反應了過來。
“所以,我們除了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彰顯忠心?”
劉邦終是松了口氣。
“沒錯!”
“告訴你們,這次能否讓你們翻身,不在于你們有多少才能。”
“不在于你們有悍勇。”
“真正的關鍵是,你們對殿下的忠心程度!”
說到這里,劉邦便略有自傲的說道。
“我與韓信能被殿下看中,其中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忠心。”
“所以才能一直跟隨在殿下身邊南征北戰,歷經大小戰役數十場。”
劉邦傲然的說道。
“想我見到殿下的第一眼,就知道此乃天下共主,橫掃宇內是遲早的事。”
“所以你們也要有這種信念,只有如此才能讓殿下看到你們的忠心。”
樊噲看著劉邦夸張的言語。
一時嘴角抽搐。
“我怎么記得,你離開沛縣時說的是要造反來著?”
“還說時勢造英雄,推翻大秦責無旁貸!”
嘟囔聲并沒有逃過劉邦的耳朵。
他頓時眼睛一瞪。
“造反?造什么反?”
“長城有三十萬公子鐵桿粉絲,王庭有五十萬誓死鐵騎!”
“你告訴我何人敢造反?”
劉邦點著樊噲的腦袋。
“造反是沒有出路的!”
“好好跟我追隨殿下,混個一官半職才是正經前途。”
“日后榮華富貴,也能如我這般衣錦還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