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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蘭林劍死,龍城便絕!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17日  作者:只求敬亭山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只求敬亭山 | 大秦:讓你修長城你把匈奴滅了? 
第304章蘭林劍死,龍城便絕!

左谷蠡王看著滿地尸體的慘狀。

身后將士們看著銀甲離去,還一副驚恐怯懦、不敢上前的模樣。

心中怒火近乎將他淹沒。

再這樣下去,他們左部的脊梁就會被徹底碾碎。

到時別說反擊了,只怕見到秦騎都會嚇得腿打哆嗦。

左谷蠡王猛然回身。

大吸幾口氣,壓下渾身的顫抖。

“所有人,立刻啟程。”

而此刻離去的重騎隊伍前。

二牛卻是忽然開口。

“公子,有些不對勁!”

嬴軒也皺起了眉頭。

他回身望去。

那龐大的營地之中。

竟是沒有出現幾個騎兵。

甚至連馬匹都沒出現幾匹。

顯然有問題。

嬴軒略有思慮。

隨后立刻召來一直隨軍的輕騎。

“快馬加鞭,告知三郡大軍!”

“左部騎兵可能奇襲,讓他們小心防備。”

“實在不行就放棄榆多勒城,退守長城!”

輕騎立刻離去。

趕來的韓信也是立刻明白了大致情況,開口道。

“殿下,他們竟敢將所有騎兵大軍都派出去。”

“我們何不直接將左部殺穿。”

嬴軒卻是搖了搖頭。

“就算殺穿又如何?”

“那些騎兵絕不會回頭。”

韓信也是眉頭皺起。

“那不行屬下就前去追擊。”

嬴軒卻是目光遠眺看向了西方。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西域應該已經開戰。”

“左谷蠡王這是在讓我選,是選那離去的騎兵大軍還是選左部。”

“若我追擊騎兵,大漠之中不熟悉道路很可能迷失。”

“正合他意。”

“若我不顧一切只盯著他。”

“左部徹底潰敗,卻也能保下西域局勢不受影響。”

說到這里,嬴軒笑了一下。

“此人既然這么喜歡賭,那我就跟他來一把。”

嬴軒眼睛微瞇。

“我賭你,會一無所有!”

隨后的兩日,左谷蠡王再沒有見到銀甲重騎。

可一路上也并不順利。

沒了騎兵護衛,韓信帶著的五千輕騎便能不停騷擾襲擊。

兩日而已,只靠著不斷拉扯消耗。

竟是殺了萬人有余。

整個左部將士族人每日都是心驚膽顫。

要隨時面對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秦騎。

直至來到已經能肉眼看到姑衍山。

左谷蠡王吊了一路的心才放下來。

“看來那些重騎確實回身追擊騎兵了。”

“我左部大劫已渡。”

而這時,身側的將士卻是說了一句。

“王!”

“將士們都撐不住了!”

“兩天不停的奔襲,加上秦人的襲擊。”

“眾人早已無力,再不休息會,只怕趕到山底將士們也上不去。”

左谷蠡王回身望去。

身后大多人的腳掌都滿是血跡,全都低著頭有氣無力。

不少人甚至已經癱坐在地。

左谷蠡王雖然不想停下。

但看著那越來越多堅持不住,掉隊的人們只能暫時歇息。

“休息一個時辰再啟程。”

將士言又欲止,一個時辰根本不夠。

可左谷蠡王卻是冷聲道。

“等上了山就安全了,到時休息多久都可以。”

隨后又問到。

“派出龍城的人還沒回來?”

麾下點頭。

“應該快了。”

姑衍山距離龍城只有數十里。

近乎兩日的時間,按理說早該回來。

左谷蠡王皺眉,但并沒有再問。

反而是駕馬來轉身,來到蘭林劍前。

此刻的蘭林劍狼狽至極。

渾身衣著襤褸,光著的腳掌早已經血肉模糊。

雙臂被沉重的木枷拷在脖頸兩側。

他情緒低迷,甚至連左谷蠡王的到來都毫無反應。

“說吧!”

“你到底為何要背叛王庭!”

“那大秦長公子究竟給你許了什么好處。”

蘭林劍聞言,搖晃著抬起頭。

一雙已經麻木的眼睛看著左谷蠡王。

沙啞的聲音傳出。

“伱知道,我沒有反叛!”

可左谷蠡王卻是瞇起眼睛。

“你沒反叛?”

“那那怎么解釋你走到哪,秦人的重甲鐵騎便殺到哪?”

蘭林劍沉默不語。

他沒法解釋。

左谷蠡王卻是嘆了口氣。

兩日時間,路上不斷的折磨,還是沒能讓對方開口承認。

他揮了揮手。

身后將士立刻將四周的人們驅散。

直到只剩兩人時。

左谷蠡王才開口說道。

“知道嗎。”

“你就不該活下來!”

“若是你死在戰場之上,那便是胡人的英雄。”

蘭林劍凄慘一笑。

“我為王庭打下無數勝仗,奪來了無數疆土。”

“可現在,活著反而成了最大的罪過?”

“哈哈,哈哈哈!”

“可笑,當真可笑!”

可左谷蠡王卻是絲毫不在意他的嘲諷,只是冷冰冰的說道。

“有些時候,現實就是這樣殘酷。”

“認罪吧。”

“再不認,你那不足一歲的兒子就要來看你了。”

蘭林劍麻木的眼神瞬間瞪直了。

沉寂了幾息,仿佛孤狼死前最后的狠辣。

蘭林劍那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左谷蠡王。

沉重的木枷吱吱作響。

一聲如野獸般的低沉咆哮。

“你敢。”

“你在找死!”

可左谷蠡王卻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脅。

還是面無表情,甚至像是在看一個螞蟻。

“不止你兒子,還有你的妻妾、父母!”

“現在承認,反叛便只是你一人為了私利。”

“若等他們來到,那便是你一家人!”

左谷蠡王那冷漠的神色讓蘭林劍近乎崩潰。

“為什么?”

“為什么我就非得是叛賊。”

“這對你有什么好處!”

“你就不怕蘭氏和你徹底翻臉嗎?”

左谷蠡王沉默不語,只留下一句。

“在上山之前,你還有最后的機會!”

話語落下,左谷蠡王轉身便離去。

蘭林劍好似瘋了一樣嘶吼。

卻不沒能讓左谷蠡王回看半眼。

蘭林劍凄慘的跪倒在地。

他想不通,想不通這一切都是為什么。

在來之前,左谷蠡王還滿是招攬之意。

甚至愿意告訴他最高層的消息。

現在卻為了置他于死地,不惜以家人威脅他。

回想左谷蠡王當時的話語,蘭林劍卻猛然愣住。

“多想一點,站在更高的層面多想一點。”

若他是左谷蠡王,為什么就非要一個叛賊?

他的身份,他的位置,就算抓到一個叛賊有什么用?

除非這個叛賊能讓左谷蠡王推卸這次大潰敗的責任。

想到這里,蘭林劍卻是一愣,他腦海中的線索猛然清晰。

他明白了。

面對秦人僅僅數千騎,數十萬的左部便接連大敗,甚至幾乎被殺潰。

這樣的消息傳回王庭,左谷蠡王要背負多大的罵名,會對整個胡人造成多大打擊。

西域戰場又會受到多大影響。

蘭林劍想到了。

他終于明白,不止是左谷蠡王需要一個叛賊。

整個胡人也需要這個叛賊。

怪不得左谷蠡王不擔心蘭氏翻臉,就算將其告知單于,告知蘭氏。

為了整個胡人的戰意和民心。

所有人都會選擇犧牲他一人。

說到底,不能是左部不行,不能是胡人不行。

左部的大敗必須要有一個理由,那就只有叛徒。

只有出現了一個高層叛徒,胡人才會如此大敗。

蘭林劍醒悟了過來。

他終是明白,在這些王與單于眼中。

沒有哪個人是重要的。

他們要的只有自己的利益與一個凝聚穩定便于掌控的民意。

而自己和家人,便是他們達成目的隨手擺弄的工具。

沒人在乎真相,他們只會將所有的罪名加到他們的身上。

蘭林劍眼角露出淚水。

他那忠于胡人,忠于王庭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他無力,他慘笑。

張開嘴望向昏沉的天空。

卻只能發出無聲的嘶吼。

回想他的一生,從蘭氏支脈無人看得起,到一步步成為第一戰將。

他為的就是讓家人被尊重,讓親人再不受人羞辱。

他以為只要忠于王庭,奮力征戰,他想要的所有都會得到。

可到頭來,一切的努力卻還不如蠡王的一個念頭。

蘭林劍憤怒、悔恨、無助。

他死了不要緊,可妻兒不能因為自己無辜慘死?

但又有什么辦法。

若他不承認,那便是與所有胡人為敵!

蘭林劍自嘲的笑起來。

對著還未走遠的左谷蠡王喊道。

“等等!”

那未走遠的左谷蠡王停下腳步。

回身看向蘭林劍。

蘭林劍剛想出聲承認。

卻注意到,那左谷蠡王臉上似是閃過一絲悲憫。

蘭林劍猛然停下。

他在憐憫什么?

憐憫對自己的誣陷?

怎么可能!

蘭林劍愣在原地,隨后這才驚恐想起。

叛賊的家人會是什么下場,就算是蘭氏成員,也會被斷去四肢,掛在樹上被烏鴉啃食而死!

蘭林劍猛然打了個寒顫。

他驚恐的看著左谷蠡王。

對方沒想放過自己的親人。

他的家人注定會成為這一切失敗的替罪羊。

左谷蠡王見到蘭林劍明白了過來,嘆了口氣。

“為他穿上鞋靴。”

“等他一家全都到了后,當眾審判!”

“給我左部,死去的將士一個交待。”

身側將士上前,要將鞋靴換給蘭林劍。

蘭林劍卻是瘋了一樣掙扎。

“你殺了我,殺了我!”

“不要害我家人,不要動他們!”

可左谷蠡王再不看其一眼。

蘭林劍知道,自己死不死對這些人來說根本不重要。

可性命已經是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了。

蘭林劍崩潰了。

他掙扎,反抗,直至認命般的癱倒在地。

這一刻,絕望的他多么希望自己信仰的長生天能夠幫他。

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家人活著。

可長生天沒有回應。

蘭林劍抓著自己的頭發,瘋了一樣撕扯。

直至最后。

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影。

那個讓他忌憚、恐懼的人。

那個做夢都不想再見的人。

也是那個唯一對他說。

“他對你不好,我替你殺了他的人!”

嬴軒那妖魔般的笑臉不受控制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此刻仿佛成為了他唯一能夠期盼的希望。

蘭林劍甚至在想,若嬴軒能將整個左部屠戮干凈。

那自己是不是就不會被污蔑了?

此刻的他早已經拋去了所有的忠貞道德。

他站起身,不顧雙腳露出的趾骨。

瘋狂的向四周張望。

“在哪里!”

“你在哪里!”

“求你出來,求你出來!”

可現實往往不會讓人滿意。

歇斯里底的嘶吼,并沒有能召來那代表殺戮的銀色重騎。

左谷蠡王順利的帶領大軍來到了姑衍山山下。

將士們開始登山,開始挖掘陷馬坑,開始布置拒馬樁。

蘭林劍眼睜睜看著,嬴軒失去了最后襲殺左部的機會。

他也失去了最后挽救親人的可能。

左谷蠡王看著士氣低沉,甚至已是對戰爭不抱希望,開始散漫的人們。

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則人們的士氣散盡,再想恢復從前便是千難萬難。

將蘭林劍推到所有將士前。

左谷蠡王大喊。

“將士們,你們知道我們為什么會輸嗎?”

“難道是我們的將士不夠英勇?”

“我們的馬匹不夠強壯?”

“我告訴你,都不是。”

“是因為我們中間,有叛徒!”

“他每次都將大將的消息透漏給敵人,每次都讓將士們沖入敵人的陷阱。”

“甚至是他每次在哪,都會里應外合讓秦人將那里屠戮干凈!”

左谷蠡王滿臉憤怒的大喊。

“此次大敗,不是你們的錯!”

“不是死去將士的錯。”

“全都是這個人的錯!”

左谷蠡王指著跪在地上慘笑的蘭林劍。

“你們要為他的錯誤負責嗎?”

“你們想因為一個叛賊,永遠被秦人所欺辱嗎?”

如此言語,讓下方那士氣低沉的將士們,成功引動了這些時日所受到的壓抑,恐懼。

他們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在此刻轉化成怒火。

拼命的大吼出聲。

“不想!”

“不想!”

左谷蠡王怒發沖冠。

激勵的大吼。

“那就讓真正犯錯的人承受應有的代價。”

“沒有他,我們不會如此慘敗,不會被秦人奪了圣山。”

“更不會被數千騎便追的如喪家之犬!”

左谷蠡王踏前一步。

“讓我們把這個叛賊碎尸萬段!”

“把他那一同享受敵人誘惑的家人割肉刮骨。”

“以慰籍將士們的在天之靈!”

下方瘋狂發泄情緒的人們此刻根本不管是否為真。

他們只想為自己的恐懼找到一些宣泄口。

“把叛賊碎尸萬段!”

“碎尸萬段!”

蘭林劍看著整個沸騰起來的左部。

嘴角止不住的咧開。

他癲狂大笑。

下方一個個的人就好似是木偶。

任由蠡王這樣的上位者輕易愚弄。

此刻的他終是看清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但看的越清,就越對這個無可救藥的世界感到絕望。

左谷蠡王看著沸騰將士們。

狠狠松了口氣。

他總算是保住了左部最后一點血性。

接下來,只要將蘭林劍一家人當眾處死,給人們一個交待。

左部就還是那個左部。

正巧,那西方王庭方向。

斥候快速奔來。

左谷蠡王大喊。

“他的家人也都帶來了!”

“將士們,你們可以親自審問!”

話語落下,左谷蠡王剛向斥候指去。

卻猛然發現,那斥候竟然只回來一人。

緊接著,那斥候隔著老遠便開始大喊。

“萬急!”

“龍城被襲!”

“龍城被襲!”

“五千銀甲夜襲,殺穿了龍城守軍,沖入城中肆意屠戮!”

“蠡王,您的府邸也被攻陷。”

“急需支援啊!”

話音落下,沒有嘩然。

左部的人們驚呆在原地。

連左谷蠡王都滿是不可思議。

他想到了所有可能,唯獨沒想到,嬴軒會直接殺向龍城。

更沒想到,龍城會被五千騎兵所破。

他滿臉的不可思議。

山腳,數萬人此刻安靜的像是螞蟻。

這時,突兀的一聲大笑驚醒了所有人。

蘭林劍仰頭望天。

仿佛此生都未曾如此暢快過。

那個人,果然是那個人。

他永遠是奇跡,他真的救下了自己家人。

左谷蠡王神色瘋狂。

“蹭”的一聲拔出了長劍。

眼看就要看下蘭林劍的頭顱泄憤。

可這時,那逐漸臨近的斥候卻又大喊。

“那秦人還說。”

“蘭林劍死,龍城便絕!”

左谷蠡王抬起的手僵在半空。

蘭林劍愣了幾息,隨后淚水與慘笑摻雜著爆發而出。

他看著天空,肆意笑著。

原來,有的人真的要比長生天更能讓人信任。

他知道,從此刻起,蘭林劍再也不是胡人的英雄。

他將永遠是一個叛徒。

但現在,他已然不在乎,他甚至想趕去龍城。

親眼看看那被攻陷下來的王庭是何樣子。

他想親眼看看自己活蹦亂跳的親人們。

甚至,他還想親口感謝那個男人。

是他將自己從絕望中撈出。

不管他在自己身上有什么謀劃。

起碼,他沒有想殺自己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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