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盛雪姿的詢問,鹿梨沒回應,何望塵也不吭聲。
更別說是祁陸聞。
盛雪姿似是感覺到尷尬,解釋一句:“我只是想說,既然碰到了就一起。”
“不用,是我跟我男朋友約會,四個人碰一起,難免會打擾到。”鹿梨回答了一句。
她收緊挽著何望塵臂彎的手,說了句:“我們先進去,我肚子很餓了。”
“好。”何望塵身后整理了下鹿梨垂落的劉海。
他跟祁陸聞和盛雪姿點了點頭,隨后便帶著鹿梨進入餐廳內。
“我以為你會同意同桌吃飯。”何望塵壓低聲音說了句。
“我是什么要同意,看著他們親親我我,給我添堵?”鹿梨反問。
雖然她偽裝的很好,但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還是暴露了她情緒的不高興。
“不同桌吃飯,怎么知道他們發展到什么地步?”何望塵反問。
鹿梨頓了頓,不過沒說什么,“我真的餓了。”
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何望塵也不會強行跟鹿梨繼續這個話題。
他訂的位子是個包廂。
不過,今晚似乎從碰到祁陸聞跟盛雪姿開始,這種‘緣分’就割舍不掉。
兩個人都訂的包廂,但兩個包廂相鄰,并且門壞了。
“既然天意,倒不如一起。”何望塵主動邀約。
盛雪姿看向祁陸聞,“祁爺,我也覺得都這么巧,不一起說不過去。”
“聽你的。”祁陸聞淡淡回答。
盛雪姿當即高興,“祁爺,謝謝你,你對我真好。我還擔心你不同意,這樣我就覺得,跟小姑姑那邊不好交代。
你知道的,我父親對于小姑姑回來非常高興,一直在跟我說要照顧好小姑姑,我怕到時候我父親知道今天的事,會找我興師問罪。”
作為當事人的盛小姑姑,聽著盛雪姿說這些,只是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盛華峰現在就巴不得,宴會趕緊到來,將鹿梨這個后患直接處理。
以免日后,總是有人拿老爺子的遺囑說事。
說他這個盛氏集團總裁名不正言不順的。
“小姑姑,你可不要跟爸爸告狀哦。”盛雪姿看向鹿梨,表現的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
實話說,鹿梨還是喜歡盛雪姿傲慢目空一切的姿態,起碼沒這么惡心:“不會。”
“小姑姑,我就知道你最好。”盛雪姿奔到鹿梨身邊,挽著鹿梨的手臂撒嬌。
鹿梨是真受不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湊近盛雪姿耳邊說:“你是在模仿鹿苑那個小公主嗎?”
一句話,戳穿了盛雪姿演了一晚上的戲。
盛雪姿臉上的笑容略顯僵硬尷尬,嘴巴上還是否認:“小姑姑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我不知道誰給你的信息,說小公主是這個樣子的。你就模仿小公主所謂天真浪漫跟祁爺撒嬌,好覺得祁爺就喜歡這個調調。”
鹿梨的話可一點都沒有客氣,“我只能說,你的情報組很垃圾。改天求求我,我給你調整下,給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情報,讓你變的這么惡心。
一晚上,也是為難祁爺一聲不吭的。”
盛雪姿:……
她是徹底聽不下去鹿梨說的這些,臉上的笑容也維持不住。
什么都不說,直接走到祁陸聞身邊坐下。
祁陸聞一直處于冷冷淡淡的態度,在盛雪姿找鹿梨的期間,祁陸聞一直低頭看手機。
鹿梨看一眼他的狀態,就知道他是在處理工作。
在祁陸聞發現鹿梨目光看著他的時候,鹿梨急忙低下頭,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同桌吃飯,祁陸聞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鹿梨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心里的滋味,可就是萬般不是滋味。
一開始,她跟祁陸聞都說開,覺得祁陸聞就是為了她到盛家,跟盛雪姿走近。
可現在,鹿梨自己也迷茫。
覺得祁陸聞就是對盛雪姿不一樣。
“我點了都是你喜歡的菜品,看看合不合口味。”何望塵給鹿梨倒了冰可樂。
祁陸聞看了一眼,眉頭皺起。
在鹿梨正要喝的時候,一旁工作人員上前,直接將鹿梨面前的冰可樂撤走。
鹿梨不樂意:“撤走干什么?”
服務員為難的朝祁陸聞看去。
祁陸聞只是淡淡說了句:“臟眼睛。”
鹿梨滿頭問號,忍不住懟了一句:“我喝可樂臟你什么眼睛?”
“可樂是垃圾食品。”祁陸聞理所當然面對鹿梨。
“那也是我喝,進不了您的肚子。”
“臟眼睛。”祁陸聞還是那句話。
鹿梨氣的頭疼,“那您眼睛可真高貴。”
“不是嗎?”祁陸聞反問。
鹿梨徹底說不出話來,打算不跟這個男人多說一句話。
服務員撤走鹿梨的可樂,拿了常溫的礦泉水,鹿梨都沒拿眼睛去看。
“喝水對身體好。”祁陸聞淡淡說了一句。
鹿梨本來就不爽,此時更是直接懟:“那祁爺您要好好喝,畢竟年紀大了,要多照顧一點身體。”
祁陸聞掀了眼瞼盯著鹿梨,眸光危險。
鹿梨并不懼怕,甚至有恃無恐:“我說的不對嗎?祁爺是不是有三十了?正所謂,男人到了這個年紀,總歸是有些無力的,祁爺還沒結婚吧?
總歸是要養好身體,別耽誤了其他人。”
最后一句話說的時候,鹿梨故意朝盛雪姿看一眼。
盛雪姿一開始意外鹿梨,竟然有膽子直接懟祁陸聞。
現在意外是,鹿梨竟然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來。
祁陸聞沒有回應,但目光一直盯著鹿梨,幽深眼眸危險至極。
而這個男人本身氣場就壓人,如今明顯壓著火,氣場更是強烈,整個包廂的氛圍凝固,再凝固。
直到盛雪姿開口打破:“祁爺你別在意,我們家小姑姑年幼被綁架在外面,沒有人教規矩,所以分不清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說完,盛雪姿還擦了擦眼角的眼淚,一副心疼鹿梨的遭遇一般。
還感慨的說了句:“也不知道在緬北那邊遭了什么罪。”
一句‘在緬北’那邊,就足夠讓人瞎想連連。
現在誰不知道,緬北那邊就是地獄,一個女孩子過去會遭遇什么處境。
可祁陸聞聽完之后,只是淡淡盯著鹿梨問了一句:“是嗎,沒人教?盛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