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何望塵回答的漫不經心。
鹿梨本來以為自己猜對了，可從何望塵這個態度來看，她估計只是猜對了一半。
至于鹿梨沒有猜出來的另一半，鹿梨也沒有去繼續探究的意思。
“所以，你要讓我問心無愧嗎？”何望塵抬頭面對鹿梨。
鹿梨猶豫之后道：“這件事在我而言就是錢貨兩清。”
“如果我不還給你，這件事對我來說，過不去。”
“如果你這件事過不去，你會一直找我，一直關注我的一切？”鹿梨反問。
何望塵點頭，“如果這件事過去，你對于我來說也是過去。”
“你可以換種方式。”鹿梨實話坦白，“我是真不喜歡，當感情變成一場功利。充滿目的的接近，充滿心機的去算計一場感情。”
鹿梨并不否認，她對于感情是完美主義。
可正因為這場完美主義，所以她不太容許，讓自己的感情沾染上其他雜質。
她寧可不要這段感情，也不希望這段感情不完美有瑕疵。
“我有個建議。”何望塵提議。
“你說。”
“你倒不如，把這件事當成是一場游戲。”
“一場游戲？”鹿梨聽不懂了。
“當做陪我玩一場游戲。”何望塵說完，順帶補充一句：“當做我在機場陪你解圍的等價交換。”
何望塵這句話下來，鹿梨倒是笑了，“你真的是字字句句不拉等價交換。”
“我們之間，除了等價交換，還有其他？”何望塵反問。
鹿梨倒是認同：“的確如此。”
兩個人都不是愿意虧欠別人的人。
“鹿梨，我保證，這場游戲結束之后，你會對感情有一個新的認知，會發現以前的感情觀，是一場死局。你只有走出來，才能真正明白到。”
在這句話之前，鹿梨其實是打算拒絕何望塵的。
即便是等價交換，她也不想。
可何望塵這么說，鹿梨的好勝心就起來了。
她并不覺得自己的感情觀是錯的。
“玩不玩？”何望塵發出邀請。
鹿梨點頭：“玩，為什么不玩。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錯的。”
何望塵笑了，沖著司機說：“去目的地。”
“去哪里？”鹿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另外，你公開了昨天我跟你的圖片？”
“嗯，我公開的，并且跟祁陸聞那邊溝通過，他那邊同意。”何望塵說。
“他為什么會同意？”鹿梨幾乎脫口而出這個問題。
問完才知道，不合適問。
昨天祁陸聞跟她說的時候，明明說的是攔下來，可顯然后來何望塵又跟他溝通過。
至于溝通了什么，鹿梨一點都不知道。
“也沒什么，我說我們想復合，他就同意了。”何望塵簡單的說道。
鹿梨并不回應，視線盯著前方，轉移話題：“你現在要帶我去哪里？”
知道鹿梨不愿意去討論，關于祁陸聞這件事，何望塵也沒有非要揪著一個話題一直說的意思，“去拍幾套寫真。”
“你想要公開我？”鹿梨脫口而出，可想想這樣的話術不太對，他們之間還什么關系都不是，“我不出鏡。”
“拍的照片不會露臉。”何望塵說，“雖然公開了，但如果你露臉，對我后續找女朋友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這么說，我倒是有個好奇。”
“好奇什么？”
鹿梨輕笑，“好奇你找的女朋友會是什么樣子。”
這個，鹿梨是真好奇。
想要知道，能夠讓何望塵喜歡的姑娘會是什么樣子的？
或者說，能夠搞定何望塵的姑娘，是什么樣子的？
“以后談女朋友，記得跟我說一聲，我挺想見見的。”鹿梨怕誤會，急忙解釋：“純好奇，到時候遠遠看一眼。”
“不用遠遠，到時候約個飯，告訴我現女友，我前女友好奇見見她，如果她不夠好，我前女友要搶我，讓她對我好點。”
鹿梨徹底被何望塵這句話逗笑，“我是沒想到，這么久不見，你笑多了，話多了，也會開玩笑了。”
“不好嗎？”
“挺好的，我喜歡這樣的你，輕松一點。”
鹿梨一句‘輕松一點’戳到何望塵心里的隱藏點。
他的原生家庭，讓他在成名之前為了錢為了學業瘋狂奔波，每一天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著今天怎么賺錢，維持學業和生活。
根本沒有時間去看周圍的風景，肩上千斤重，人是封閉的，自然不會有笑容，更不會話多。
“還是很謝謝你。”何望塵清晰的表達。
“其實你不用謝我，應該謝謝你自己的能力。”鹿梨說，“換句話說，就算沒有我。你只是會多辛苦兩年，未來你的能力依舊會被看到，依舊會成為現象級爆火的歌手。”
“不過……”鹿梨話鋒突然轉了。
“不過什么？”何望塵追問。
“我覺得你變的很好，我相信未來你也會更好。這樣的你，才像是在這個世界上生活著。”
何望塵笑了笑，點點頭。
車子到達拍照的場地。
何望塵提前就約好了工作組，在鹿梨進入的時候戴著帽子和口罩。
出于對鹿梨的保護，何望塵的經紀人全程跟著鹿梨。
因為不露臉，所以鹿梨不化妝，只換衣服，帽子和口罩沒離開過。
“他為了保護你，不讓你曝光出來，從選場地和工作人員都非常認真，要確保萬無一失。”經紀人在鹿梨身邊聊起了這個話題。
鹿梨神色淡淡，看著此時在拍何望塵的單人照片：“他本來就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
“這次拍這組照片，會公開，你就是他歌里唱的女孩。”經紀人說。
鹿梨頓了頓，有些東西在心里似乎有了答案，但她卻當做什么事都沒有，平靜的說：“我知道，他都說過。”
“不過，我有個營銷團隊介紹，等下推給你。這次如果你們合作的好，趁機將新專輯趕上，以及那檔含金量其高的綜藝播出時間卡好，保證能夠讓他在這個行業吃一輩子。”
“你連他未來的路都鋪好了？”
“我欠他恩情，這是應該還的。”鹿梨笑笑，“這樣才能，銀貨兩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