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一樓大廳沒有其他人。
保安聽見這邊有動靜,便側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就看見穿著黑色羊絨大衣的季臨,身姿挺拔,闊步朝某個方向走去。
這不是季氏集團的副總嗎?
他好奇張望。
一不小心撞見季氏集團的副總將一個男人抱在懷里。
他張著嘴怔愣一下,連忙轉移視線,這可不興亂看。
季臨敞開大衣,直接將凌昭裹在里面,他低頭看著懷里鼻尖微微泛紅的凌昭,聲線低沉:“在這里等多久了?不知道外面冷嗎?”
“幾分鐘而已,我又不是傻。”
“內涵誰呢?”季臨騰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凌昭面頰發熱,余光瞥見車內季臨的助理,想下車又不敢下車低著頭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小聲提醒季臨:“你先放開我。”
“放開你,讓你被冷風吹?”季臨沒打算放手,甚至還將凌昭的手抓起來,握在手心里,給她暖手。
凌昭的臉越發的紅了。
而車內的助理恨自己沒有隱身術。
她可不想撞破自己上司的私事。
何況還是不太被世人接受的私事。
不過該說不說,小季總竟然有這么體貼的一面?
她在季晴身邊做事很多年了,季臨那會兒還是運動員,來公司幾次,都是她接待的。
從他的言行舉止中,也不難看出來他是個直男,尤其是那張嘴,又損又毒,經常和季總互損,拋開血脈壓制不說,竟也能和季總打得難分伯仲。
沒想到面對喜歡的人,竟能如此貼心溫柔。
這樣的反差萌,饒是她已經結婚了,還是有種怦然心動,重回戀愛的感覺。
當然,不是對季臨心動,是對他的行為心動。
凌昭被季臨裹在懷里,沒吹到一絲的風,手也被他焐熱了。
“可,可以松開了嗎?”她小聲問道。
季臨剛才是出于本能的沖動,抱了凌昭,好不容易能抱到她,他哪舍得松開。
要不是礙于附近有人,他早親她了。
反正表白都表白過了,不親就是傻子。
這時,季臨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一只手擁著凌昭,另一只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一看見來電顯示,他笑了笑,劃動屏幕。
“師兄,你們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笑著說道:“回來了,有時間嗎?出來聚一下吧,反正明天周末。”
季臨看了眼懷里的人,說:“好啊,地點你發我手機上。”
掛了電話后,季臨對凌昭說:“我以前的隊友,從國外比賽回來了,大家想聚一下。”
凌昭點了點頭,半點沒有因為他即將要放她鴿子而心里不舒服,盡管她坐了那么久的飛機就是想見他一面。
“那你快去吧,你應該很久沒跟他們聚了。”
“我們一起去。”
她話音還沒落下,季臨便接了她的話。
“我?”凌昭倒不是扭捏,“會不會不合適,你們老隊友聚會。”
季臨緊了緊手臂,“都是跟我關系很好的朋友,我帶你見見他們。”
松開凌昭之前,他先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凌昭身上,隨后走向自己的車。
凌昭看著季臨挺拔的背影,這是她第一次見季臨穿著西裝的樣子。
寬肩窄腰,黑色更顯得他冷靜沉穩,他轉過身,伸手朝助理拿車鑰匙的時候,西裝領口微微敞開的弧度里面,是同色系的領帶和馬甲。
以前季臨參加比賽出現在熒幕上,就有人研究過他的身材,是標準的黃金比例,堪稱完美。
更有夸張的言論,說什么要是能摸一次季臨的肌肉,這輩子就值了。
凌昭也不知道怎么的,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季臨發燒那次,什么都沒穿的樣子。
那身材……
那邊,目睹了季臨對一個男人溫柔呵護之后,助理面紅耳赤地將鑰匙遞給他,“季總,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們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去就行,你也早點回去吧。”
助理點了點頭,看了眼凌昭,微微頷首,之后快步離開。
拿到車鑰匙之后,季臨回到凌昭身邊,忽然眉頭一皺,伸出手摸了摸凌昭的額頭,“臉怎么這么紅,發燒了嗎?”
別是剛才吹了風,感冒了。
凌昭心虛地躲開他的手,“沒發燒,就是有點熱。”
“熱?”季臨摸了摸她的手,他才剛松開一會兒,就涼成這樣,還跟他說熱?
凌昭眼見自己編不下去,催促他,“我們快點走吧,去太遲了不好。”
不等季臨說什么,她像一只兔子一樣從季臨的手里掙脫開,快速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鉆了進去。
季臨上了車,將暖氣打開,才側過身去,將披在凌昭肩膀上的外套脫下來,“想什么呢?”
連安全帶都不記得。
他突然靠近,凌昭感覺到他呼吸的氣息,整個人僵硬得不敢動彈。
直到季臨給她系好安全帶,又坐了回去,她才漸漸回過神來。
卻不想季臨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身上怎么還有奶糖的味道?”
“你,你聞錯了吧。”凌昭悄無聲息攥住衣領口。
按道理她穿了這么多件衣服,應該聞不到體香的。
難道季臨的鼻子真的又那么靈?
“是么。”季臨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就在凌昭以為這話題翻篇了,卻沒想到季臨忽然湊了過來,一只手撐在她的椅背上,手背青筋緊繃凸起。
他埋頭在她的脖頸,低啞地說道:“不信,我再聞聞看。”
凌昭僵坐著不敢亂動,屏息攥緊手指。
當季臨溫熱的氣息打在她脖頸的肌膚,仿佛有一道電流從她身上傳過去,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既緊張,又有一種莫名的刺激感。
季臨看著她脖子從一開始的白皙到泛著淡淡的紅,目光往上,落在她通紅的小臉。
他強忍著笑,逗她,“你臉紅什么,是不是心虛?”
凌昭當然心虛了。
她是女的,隱瞞了季臨這么久,她不希望被季臨先發現,她想自己主動告訴他。
但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她揪緊季臨的西裝衣領,語氣很低,像是求饒,“真的沒有奶糖,快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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