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薇一個小小的試探，讓她覺得樓衍對她的很是寬容，底線也一再降低。
有關皇后的事情，旁人可是半個字也敢問的。
如今自己不但問了，還得到了回答，樓薇的心里有些美滋滋。
樓薇看一眼樓衍的側臉，越看越覺得俊朗，小的時候自己怎么就沒發現了？若是早發現，她當初對樓衍稍微好一點，那以樓衍的性子還不知道會將她寵成什么模樣了。
都怪自己的母親，讓自己少跟樓衍那對窮酸母子來往。不然的話，自己早就榮華富貴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何苦熬了這么久。
樓薇輕咳一聲，小聲說：“三日后就是陛下的登基大典了，那一日，奴婢、奴婢能為您更衣嗎？”
樓衍手指微動，有那么一瞬間想直接將人賜死扔出去算了。但是一想到蕭承鄴，樓衍閉了閉眼，告訴自己再忍一忍。
“登基大典當日，我應與皇后一道。”樓衍看她一眼，緩緩地道，“皇后怕是不愿意見到你。”
樓薇一愣，一瞬間回想起當初被秦蓁當做狗一樣羞辱的經歷，臉色頃刻間一陣青一陣白的。
那天的遭遇，簡直就是樓薇的噩夢，每次回想起來都讓她羞憤欲死，恨不能將秦蓁千刀萬剮了。
不過，樓薇畢竟是被嬤嬤調教過的，表情控制得很到位。
她微微低垂著眉眼，眼眶里帶著一層紅，聲音低低地說：“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惹了皇后娘娘不高興。”
她抬眸看一眼樓衍，又低下頭去：“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盡量不出現在皇后娘娘的面前，不去招人煩。”
樓衍深吸一口氣，才沉聲說：“讓你現在避開她，是為了你好。待登基大典過后……就不必如此了。”
樓薇眼睛微亮：“陛下，是真的嗎？”
“嗯，”樓衍模棱兩可地說，“畢竟是朕身邊的人，皇后再不喜，也要給朕幾分薄面。”
樓薇一聽這話，臉上的委屈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嬌滴滴地說了一聲：“奴婢多謝陛下，我就知道陛下對我最好了。”
樓衍：“……”
樓衍伸手指了一下桌面上堆的亂七八糟的折子，淡淡的道：“整理好。”
樓薇此時正高興呢，并未注意到樓衍有些冰冷的表情，屁顛屁顛地上去幫著整理奏折了。這事兒她經常做，如今已經做得非常順手了。
樓衍看著她埋頭整理折子，終于不說一些奇奇怪怪又讓人想宰了她的話了，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不然，樓衍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將人給宰了，那這么長時間的隱忍全部白搭。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迎來登基。
登基大典的前一晚，樓衍終于走出了勤政殿，并且將樓薇留在了那里。
其實，他每日都回秦蓁那里，只是從不走正門，這就讓別人以為他一直宿在勤政殿沒有回皇后處。
他出了勤政殿，沒有立刻回秦蓁的寢宮，而是自己提了個燈籠，去了天牢。
在登基大典之前，他想見一見四皇子蕭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