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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箏醒來的時候,發現容爍還躺在她身邊睡著。
她很少看見容爍的睡容,因為他以往日夜都會打坐修煉,偶爾看一下古書以及處理一些事務。
她鳳眸閃過一抹狡黠之色,只見她動作輕緩地撐起半個身子,然后將容爍霸道地攬入懷里。
當然,她沒碰到他。
只是虛虛地做了一個這樣的姿勢。
她唇角的笑意濃重,以后等她比容爍強了,她定會讓容爍做一回‘小嬌妻’。
她低眸認真地看著他,睡著的他,沒有了平日里的霸氣冷漠,多了幾分溫柔平和。
他的右邊耳垂還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云箏看了他好一會兒,但是發現他還沒有醒來,覺得有些許奇怪,以他的修為實力,即使睡著也應該對外有些感覺……
她皺了皺眉。
她想伸手探一下他的脈搏,可就在距離他手腕只有一寸距離的時候,她的手腕突然被抓包。
云箏登時看向他。
只見容貌絕色的男子緩緩睜開雙眸,睡眼惺忪地看著她,整個人透著一股尊貴雅致的慵懶氣息。
“別亂摸。”
云箏:“……”你這話……
云箏當即縮回了手,強作鎮定地道:“沒摸。”
“嗯。”他懶懶地應了一聲。
云箏的思緒被打岔,又吃了癟,便忘了初衷。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詢問道:“你要去見我外公嗎?”
“過幾天吧。”容爍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他不緊不慢地道,他想跟箏兒獨處更久一點。
若是現在見了,恐怕帝家家主不會讓他跟云箏住在一起,屆時他跟箏兒的相處時間又少了。
他怕云箏誤會,便解釋道:“我沒備見禮。”
云箏輕笑了聲,“你準備什么時候見都可以。”
此刻,暗處的青風甚是無聊。
他根本看不見,也聽不到自家帝尊與帝后現在在干什么,一時之間,他無事可做。
他嘆了一口氣。
這幾日以來,帝淵偶爾會來藍閣坐上一陣子。
每當帝淵一來,容爍便要躲著。
青風見到自家高高在上、尊貴雅致的帝尊大人,這般偷偷摸摸地躲在閣樓三樓房間里,憋笑憋得臉紅耳赤。
心里在瘋狂大笑。
可很快,他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很快被自家帝尊抓包了。
帝尊斜睨著他,冷冷地問道:“很好笑?”
“不好笑。”青風使勁搖了搖頭,低著頭,嘴角還是止不住的上揚。
“本尊覺得你想哭。”
青風一聽,來自靈魂的鎮壓,讓他瞬間收斂了笑容,恢復一副嚴肅恭敬的表情。
“屬下知錯了。”
他當即半跪在帝尊大人的跟前。
將帝尊送走后,他立刻松了一口氣,心里暗忖,帝尊還是一如既往的恐怖。
這越發證明帝后在帝尊心目中的位置,他想到這,又忍不住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
這幾天里,帝悠悠有約過她出去,但是云箏尋了個理由婉拒了。
云箏珍惜跟容爍在一起的時光,并不想為了一些明爭暗斗而浪費不必要的時間。
帝悠悠也來過藍閣尋她。
她沒讓帝悠悠上閣樓,拉著她在藍閣的小涼亭坐了一會兒。
帝悠悠以各種理由想約她出帝家,但是都被她見招拆招了,一一拒絕。
最后,覺得談不攏的帝悠悠,氣急敗壞地帶著一群丫鬟離開了。
六月十八。
距離云箏正式繼任帝家少主之位還有一天,整個帝家熱鬧非凡的同時,也忙得要命。
因為受帝家邀約,諸天域各個勢力派來的人已經紛紛入住了霈之城,有些關系好的勢力,則被安排進了帝家。
帝家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的熱鬧。
帝家眾人雖然忙碌,但是臉上還是洋溢著喜悅笑容的。
而此刻_
帝家某個偏僻的院落內。
少女神情焦躁地道:“二長老,我已經用盡了各種方法,那云箏就是不肯上鉤,眼看著明日她就要繼任帝家少主了……”
“她恐怕早有警惕。”二長老瞇了瞇眼,他看著帝悠悠安撫道:“別擔心,她那日吃了一顆帶有無色毒的靈果,想必那毒已經不知不覺侵入她的筋脈。”
“我已經安排了幾個精英弟子在明日繼任大典上,發起對她作為帝家少主的挑戰。”
“一旦她使用靈力過猛,無色毒將毫無預兆地引發她的經脈逆流,從而毀了…她的一身修為。”
二長老說到最后一句,語氣陰森可怖。
帝悠悠聞言,驚疑不定地詢問:“她真的吃了嗎?”
二長老笑了笑:“即使她那一日沒有吃,但是這些天以來,送進藍閣的膳食里,偶爾也摻雜了一些無色毒,她總會中招的。”
帝悠悠還是不放心地問道:“這毒不會被發現嗎?”
二長老道:“你娘親給的毒藥,就連家主都不會輕易發現的,悠悠你放心吧。”
“那就好。”帝悠悠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二長老沉吟片刻,眼眸微暗,“其實還有第二個計劃……”
藍閣內_
管家帝福安帶著二十來個丫鬟端著各種飾品、衣裙等東西進了藍閣。
帝福安見到云箏的那一刻,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少主,明日就是您的繼任大典,家主讓屬下將這一些東西送過來給少主,少主可以從其中擇其一二。”
“家主還說了,明日一早,帝鈐老祖會出關,親自為您描眉以及準備其他事宜。”
云箏頗有些意外,隨即微微頷首。
“我知道了,讓她們將這些東西端進閣樓的一樓吧。”
“是。”帝福安聞言,瞬間揮了揮手。
丫鬟們排成兩列,小心翼翼地端著物品送進了一樓。
她們端著的東西,不僅是貴重物品,而且萬金難求。
單單是這一條流蘇靈光裙,便能抵擋破空境修為以下的攻擊,這是霈之城極其有名的靈繡娘所制造而成。
用時三年。
價值非凡。
而且這些衣裙都是可以根據主人的尺寸而收縮放大的,極其的方便。
在他們一眾人離開后,云箏便上了三樓。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姿挺拔的清冷背影,他此刻站在靈花窗臺前,景色猶不及他半分,他緩緩轉過身來,深邃的眼眸正凝望著她。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