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貼近他耳邊,聲音輕得只有他能聽見,“從今往后,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晶體突然迸發出刺目的強光……
幾小時后。
重癥監護室的玻璃倒映著晨曦,葉秋盯著監護儀上糾纏的兩條心電圖:“他的心跳怎么和你……”
“噓。”霍青靈鎖骨下的麒麟紋身正在發燙。
病床上玉錦的睫毛突然顫動,當晨光穿過百葉窗落在監護環上時,她看見他蒼白的唇無聲開合:“青靈……”
“不是說遇強則強嗎?”她眸子猩紅,故意問。
“我只是想解決三百年前的過往而已。”他淡淡一笑回答。
霍青靈糾結的盯著他,緩了一會兒才問:“那你可以告訴我三百年前到底發生什么?你……”
玉錦搖了搖頭,隱晦說:
“不重要了,重要的現在,我不想讓你或者我活在過去,昨夜一戰,他們以后應該不會出現,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好,我聽你的,那等你養好傷后,好好當你的MK總裁吧。”她見玉錦不想說,那她也就沒必要追問下去,不由擠出一絲笑意。
但心底,還是有些好奇,目前能夠清楚的是,玉錦三百年前就認識她,他根本不是因為玄羽的記憶而認識她。
那么他們倆都是穿越者嗎?結合自己從小就有奇奇怪怪的能力,再加上載镕叫她小鳳凰,還有自己是青鸞玉佩,難道她的前世真的是只鳳凰?
鳳凰?青龍?這是注定地姻緣嗎?
肯定是這樣,所以玉錦才這么在乎她,在來到了她身邊,原來他們都有好幾百年的緣分呢!
“青靈,在想什么?”
“沒,沒有啊!”她臉色微紅,有些慌神。
玉錦深意看了她一眼問:“那你還會繼續做我的總裁秘書嗎?”
“嗯……考慮考慮。”霍青靈遲疑了下,嘴角上揚。
“不準考慮,師父在哪里,你就只能在哪里。”他突然再說。
“師父,你好霸道呢,我也有我的事業……”
“我有點餓了?”
“呃……葉秋,幫幫忙?”霍青靈一頭黑線,隨即把目光看向了葉秋。
“知道了,我馬上出去買。”葉秋強笑,轉身離開,要是再不離開,都快被郁悶死了,這玉錦,看起來很正經,其實一點都不正經。
只是他的初戀啊,還沒開始就被扼殺在搖籃之中,還真是可憐!
隔天,中心醫院VIP病房,深夜時分。
霍青靈一個小時前,臨時被葉秋緊急叫走,去處理MK拍賣行的突發危機,病房外僅留兩名保鏢看守。
就在兩名保鏢打盹的時候,走廊的冷光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窈窕的影子,隨即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一個女人躡手躡腳,無聲走近,手里捧著一束白玫瑰,花瓣上還沾著夜露,她將花束放在床頭柜上,指尖狀似無意地掠過監測儀的導線。
“誰?”玉錦清冷嗓音響起。
“董事長,您原來醒著呢?”女人頓了下,嗓音輕柔,像裹著蜜糖的刀。
病床上的玉錦緩緩睜眼,銀發在枕上鋪開,襯得臉色愈發蒼白,雙眸落在她身上,無波無瀾:
“蘇總監深夜造訪,有事?”
蘇暖紅唇微勾,從手包里取出一個鎏金小盒:“聽說您受傷住院,特地看望,我帶了雪蛤膏,聽說對內傷最是滋補。”
盒蓋掀開,濃郁的藥香里混著一絲腥甜……其實是摻了蠱引的血燕。
玉錦沒接,只是微微抬眸,突然問:“MK的所有賬目查清了?”
“自然。”蘇暖順勢在床邊坐下,裙擺若有似無地擦過他手背,淺笑:
“多虧玄羽先生高抬貴手,沒把我跟徐世昌一起清算,我自然會無條件忠誠于你,把所有賬目查清楚了。”
“是嗎?”玉錦眼神深幽。
“董事長,您這里……還疼嗎?”她忽然傾身,涂著丹蔻的指尖虛點他心口。
玉錦瞧見她輕佻的舉動,不由眼神一冷。
蘇暖很知趣的收回手,從玫瑰叢中抽出一支,花瓣簌簌掉落,露出花莖上纏繞的傀儡絲,笑說:
“聽說那天在天臺上的戰斗非常激烈,玄羽先生被陣法反噬,可不輕呢。”
這女人,還真的不簡單,竟然知道這么多,還在試探他的傷情?
“咳咳……”玉錦忽然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暗紅血絲。
蘇暖見狀,愣了下,立刻遞上絹絲手帕,卻在觸碰瞬間被他扣住手腕。
“蘇暖。”他聲音低啞,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心溫度燙得驚人,“你留下的原因是什么?究竟想要什么?”
蘇暖任由他鉗制,反而湊得更近,紅唇幾乎貼上他耳廓:“我想要玄羽先生一個承諾。”
說話間,另一只手撫上他脖頸,在動脈處輕輕一按,那里的皮膚下,隱約有鱗紋浮動。
“您看,我們都有秘密。”她輕笑。
玉錦目光凝視她:“你知道我什么秘密?”
“我知道您體內的燭龍之力并沒完全消除,在天臺,你又強行催動靈力,勢必遭到反噬,馬上就要到月晦之日了。
你需要至陰之血吧,而我剛好能提供,作為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