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MK總部,頂樓暗室中
投影儀在檀木墻面投下地宮監控畫面,玉錦揮劍的身影被定格放大,劍氣中若隱若現的燭龍紋路讓在座眾人呼吸粗重。
“大家看到了?”副董事長徐世昌轉動翡翠扳指,西裝袖口露出半截燭九陰刺青,“這位玉錦真人,就是我們以后打開昆侖秘庫的活鑰匙。”
“徐副董,你確定我們的創始人玄羽已經死了?”一位董事陰沉問。
徐世昌冷笑:
“自然,他以為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我早就對他了如指掌了,我的人親眼瞧見他在青玄齋里死在了霍青靈的懷里,他被張子鈺挖掉了心,還能活嗎?”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另一位董事頓了下,再問。
徐世昌招了招手,身邊的財務總監隨即手指輕點平板,調出MK股權結構圖:
“以我們目前掌控的股份,還不能改選董事會,而此刻出現的玉錦真人,剛好可以幫助我們,咱們就坐實他是玄羽的克隆體。
只要搞定了他,我們就能以“創始人精神繼承者”的名義,挾天子以令諸侯,啟動特別條款接管董事會。”
“那個霍青靈不好糊弄吧,何況現在還不清楚,她跟玄羽有沒有關系?我擔心她手里可能有玄羽的遺囑或者……”法務顧問推了推金絲眼鏡。
話音未落,徐世昌陰笑著按下遙控器,畫面切換到玉錦劈碎手機的鏡頭:“如果這位“創始人”親自指控遺囑造假呢?”
他隨即,敲了敲桌面暗格,里面的機械蜘蛛叼著玉錦的帶血鱗片爬出來,“有了這枚鱗片在,基因檢測要什么結果有什么結果。”
就在此時,全息投影儀自動啟動。
渾身纏繞黑霧的張子鈺出現在會議桌上空,他右眼燭龍豎瞳,轉瞬即逝,陰笑:“徐副董好算計,連我都算計進去了。”
眾人駭然起身!
"張...張總?"徐世昌強作鎮定,“您這是……”
“不想跟你說任何廢話,我要三樣東西。”張子鈺的虛影穿透青銅燭臺,“第一,從明天開始,股市開盤做空MK;第二,想辦法去把青玄齋的地契送來;
至于第三,徐副董,你養在瑞士的情婦肚子里,那個私生子挺可愛的?不是嗎?”
被徐世昌控制的機械蜘蛛突然跳上他的肩膀,復眼閃著紅光。
“張總手下留情,我,我們什么都答...答應!都答應!”徐世昌跌坐在真皮座椅里,冷汗浸透阿瑪尼西裝。
“哈哈……這才對嘛。”張子鈺狂笑,“提醒各位,我能拿到徐副董的罪證,就能讓你們在座各位的丑事出現在S市經偵辦公室的桌上,懂了嗎?”
隨即虛影消散,會議室重歸死寂。
財務總監氣得,抓起紅酒瓶砸向投影儀,目光惡毒的盯著徐世昌:“徐副董,這就是你說的合作?”
“冷靜。”法律顧問擦著眼鏡,深笑:“他無非想要MK大亂,我們想要實權,各取所需罷了。”
說話間,立刻調出云虛觀3D模型圖:“現在當務之急是等待玉錦前來MK,同時想辦法拿到昆侖秘庫的星盤。
只要我們掌握了這些,就算張子鈺想搞什么,那也得掂量掂量吧!”
他話音一落,窗外瀝瀝小雨,驟然暴雨傾盆,霓虹燈在玻璃幕墻上扭曲成燭龍圖騰。
但誰也沒注意到,暗室角落盆栽里一束紅色指示燈始終亮著,將一切同步信息傳送了出去……
一天后。
霍青靈玉錦悄然下山去了,她這次刻意沒有開車,只是暗地里吩咐了師叔處理好善后事宜。
更沒有坐高鐵或者飛機,因為這樣才是最好的安排。
既可以躲避張子鈺可能的陰謀,又可以跟玉錦雙宿雙棲,還可以跟他一路上多說說話,重溫下感情,順便恢復下記憶什么的。
反正一舉好多得……
清晨,昆侖山間霧氣未散。
霍青靈挎著百寶袋,提著小皮箱,一身輕松的走在前面開路,時不時回頭偷瞄一眼身后的玉錦。
玉錦一身素青長袍,衣袂隨風輕揚,清冷如玉的面容上沒什么表情,只是眉頭微蹙,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三百年前的云虛觀外,可沒有這些盤山公路、信號塔,還有遠處偶爾掠過的無人機,仿佛一下子走進了嶄新的世界,這對他的視覺沖擊,還是挺大的……
他仿佛什么都沒改變,依舊那么的仙氣飄飄,那么的帥氣逼人,而自己卻變成了一個26歲的老姑娘了。
霍青靈郁悶的癟了癟嘴,不過好多年都沒這么愜意了,失去了玉錦成為了她心中永遠的痛,尋找的這二十年,更是讓她的心滿目瘡痍。
還好老天給了她機會,讓她終于找回了這個男人,這個只能屬于她的男人。
此刻,終于可以卸下身上的偽裝,回歸到小時候無拘無束,什么都不用想,被玉錦各種寵愛的時光里了。
只是他現在記憶全失,還會跟以前一樣么?
“玉錦。”霍青靈故意放慢腳步,等他走近,順勢膩歪了上去:“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玉錦淡淡瞥她一眼,微微側身:“修道之人,何懼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