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好些了嗎?”
鄒宸悅詢問白秉賢,他點點頭,“這藥丸好用,我感覺頭沒那么沉了。”
“那就好。”
鄒宸悅也松了口氣,看著白秉賢,“你閉上眼睛,再睡會兒。等藥效發揮作用了,你就退燒了。”
“嗯。”
白秉賢頭一回發現自己也有這么虛弱的時候,不管是后背的疼痛感,還是發燒引起的頭暈腦脹,都讓他很不適應。
他倒是想陪著鄒宸悅聊天,奈何他的身體確實吃不消。
鄒宸悅見白秉賢又陷入昏睡,不敢走開,就坐在病床邊陪著他。
她祈禱他能快些退燒,不只是他煎熬,她也很煎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消炎藥水快滴完了。
“我看看你退燒了沒?”
鄒宸悅伸手探白秉賢的額頭,發現他的體溫終于降下來了。
白秉賢也醒了,睜開眼睛看著鄒宸悅,“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近一個小時。”
“我感覺人也舒服多了,就是出了一身的汗。”
白秉賢能感覺全身都在出汗,黏糊糊的。
“我讓護士來給你換藥,給傷口消炎。”
鄒宸悅按下護士鈴,將需求說了。
護士端著一個大托盤來了,上面擺著好幾種藥。
她對鄒宸悅說道,“我現在要給他的后背換藥,你若是害怕看他的傷口,可以將布簾拉上。”
“不用,我不怕。”
鄒宸悅正好也想看看白秉賢的后背到底傷成什么樣。
當護士將白秉賢后背的紗布用剪刀剪開,露出傷口,鄒宸悅還是嚇到了,“啊,怎么會這么嚴重?”
“他后背燙傷的皮膚組織都剝離了,要等新皮膚長出來,需要一定的時間。”
護士動作利索的給白秉賢后背的傷口上藥,他痛得咬著牙,緊握著拳頭。
“很痛對吧?”
鄒宸悅看到白秉賢猙獰的表情,可以想像得到那種痛。
“當然痛了,但不這樣處理又不行。”
護士面不改色的給白秉賢換藥,對她來說,這是她的工作,早就麻木了,不會覺得害怕或是惡心。
但對鄒宸悅來說,她看著護士的操作,感到頭皮發麻。
她忍不住就掉了眼淚,喃喃的向白秉賢道歉,“對不起,是我害你受這種罪。”
“傻瓜,別哭了。”
白秉賢忍受著剮肉的痛,開口安撫鄒宸悅,“我是個男人,這點痛不算什么。”
“你一定很愛你老婆。”
護士邊給白秉賢上藥,邊順口說道,“常人都難以忍受這種痛,鬼哭狼嚎的。而你不只是能咬牙忍著,還能安撫你老婆,就是怕她會哭得更傷心吧。”
白秉賢眉頭微挑,沒有開口解釋,他對于護士的說法挺滿意。
“我不是他的老婆。”
鄒宸悅趕緊否認了兩人的關系,喚白秉賢,“小叔,你要是痛就叫出來。”
“原來是叔侄啊。”
護士誤會了兩人的關系,“那你們叔侄的感情一定很好。”
她換好藥,重新給白秉賢的身子裹上紗布,端著托盤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