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里，吳齊覺得腦子有些發暈，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他今晚確實有些貪杯了。
往常他參加應酬時，最多也就是喝半杯紅酒。畢竟他是去工作的，不是去喝酒的。
“你還好嗎？”
林小小看著吳齊，能感覺他的呼吸有些亂。
“嗯。”
吳齊抬手在額頭上拍了拍，“就是頭有些暈，紅酒喝多了。”
“家里有醒酒藥嗎？”
林小小問吳齊，“要是沒有，我讓代駕在藥店門口停一下。”
“有。常年備著。”
吳齊苦笑了一下，“應酬完回到公寓里，也沒人能照顧我，我只能靠吃醒酒藥。所以一般我不會喝太多。”
“那今晚為什么要多喝？”
林小小不解地看著吳齊，他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車廂內一時安靜了下來，代駕也能察覺出氣氛不太對，默默地開著著。
半小時后，車子停在公寓的停車位。
林小小掃碼支付了代駕費用，扶著吳齊下車。
“小心些，注意腳下。”
“我可以自己走。”
吳齊撇開林小小，獨自走進電梯。
林小小蹙眉，跟著進入電梯。
“你回去吧，我沒事了。”
吳齊看著林小小，“時間不早了，明天你不是還要早起嗎？”
“我送你進公寓再走，不然我不放心。”
林小小有些固執，吳齊沒再說什么。
電梯到了五樓，吳齊走出電梯，林小小跟在他的身后，看著他走到房門前，用指紋開鎖。
“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我畢竟第一次來。”
林小小厚著臉皮，她明知道吳齊的心情不好，不可能就這樣離開。
吳齊倒是沒有拒絕，推門進入。林小小跟在他的身后進入。
“你先把解酒藥吃了。”
林小小看到餐桌上有杯子，倒了一杯水，遞給吳齊。
吳齊從茶幾的抽屜里拿出解救藥，吃了一粒，將水喝了。
“吳齊，你要是心里不舒服，直說就是了。我不喜歡你這樣。”
林小小實話實說，問著吳齊先前他沒有回答的問題，“你今晚為什么要多喝酒？”
吳齊這次倒是回答得很直接，“因為你。”
“因為我？”
林小小更是詫異了，“唐均問你有什么心事，你并沒有回答。”
“小小，我在你的面前沒有一種存在感，這讓我有些心慌。真的。我甚至覺得你和唐均相處得更好。”
吳齊說出心里的想法，“我是你的男朋友，而你有事卻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可能你會覺得我這個人有些矯情，但我曾經失去過，所以我很討厭這種不被需要的感覺。”
“對不起嘛。”
林小小放低姿態，向吳齊道歉。
“你沒錯，不用道歉。”
吳齊輕嘆口氣，“我想表達的是，我希望你不管是遇到好的壞的，高興的悲傷的，還是受到委屈或是針對，都能清楚明白的告訴我，而不是自己默默忍受。”
他不知道自己帶林小小回吳家，會不會讓她面臨和趙萌同樣的遭遇。他也不敢確定她是否會和趙萌一樣什么都不說。
他無法完全阻止吳蓮接近林小小，畢竟吳蓮愛作妖，鬼知道她會用什么方法？
“好。”
林小小一口答應下來，她不明白吳齊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但多少也能猜到和趙萌有關。
她見吳齊抬手捏著眉心，主動替他揉著太陽穴，有些教訓的口吻，“你也一樣，有什么不開心就直接說出來，不要喝悶酒。否則遭罪的還是你自己。”
兩人靠得很近，近到林小小可以聞到吳齊嘴里隨著呼吸噴灑出的酒味兒。
吳齊抓著林小小的手，目光深沉地看著她。
氣氛一時間就變得曖昧起來。
“那個……我就先回去了。”
林小小尷尬地笑了笑，想掙脫開吳齊的手，他卻抓得很緊，傾身靠近她。
“你干嘛呀。”
林小小羞紅著臉，想躲開，可她的后背已經靠在沙發上，無處可躲了。
“吻你。”
話落，吳齊吻住林小小的唇。
兩人在車上已經吻過一回，林小小并沒有太抗拒吳齊的親近，而是任由他將她壓到沙發上。
吳齊喝了酒，雖然吃了解酒藥，但腦子還是有些犯渾。
他吻著林小小，逐漸有些失控。
林小小羞澀得很，但也沒有推開吳齊。畢竟兩人談戀愛也是奔著結婚去的，這種事遲早也會發生的。
一切自然而然的往最后一步走著，卻在最關鍵的一步，吳齊停下來了。
“怎么了？”
林小小睜開眼睛，羞澀地看著吳齊。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這樣。”
吳齊伸手將林小小的衣服拉好，他差點兒就失控和她發生關系了。
“我……我不介意，畢竟我們會結婚，不是嗎？”
林小小通紅著臉，不明白吳齊為什么要停下。
“小小，在我們步入婚姻之前，我不會碰你。我要好好珍惜你。”
吳齊已經對不起趙萌了，當時他也認為兩人最后肯定結婚，該發生的事都發生了，但最后他們倆卻沒有走到一起。
他和趙萌同居幾年，也不知道她嫁人后，她的老公是否會介意她不是完璧之身。
這件事就像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如果趙萌嫁人后過得不幸福，都是他害的。
“好。”
林小小羞澀地點點頭，“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下樓。”
吳齊要起身，林小小阻止了，“不用你送了，你還是去洗漱睡一覺。”
林小小抓起包，匆忙起身，拉開大門走了。
她和吳齊之間的親密糾纏，讓她害羞得很，眼睛不敢和他對視。
吳齊站在窗邊，看著林小小走出小區大門。
輕嘆口氣，他知道自己這么做是對的。畢竟他和林小小沒步入婚姻，就存在變數。
一旦他們發生了親密關系，卻沒走到最后，那他又虧欠了一個女人。
一直到坐上出租車，林小小還是覺得臉頰發燙。
要不是吳齊突然停下，今晚她就成為他的女人了。
吳齊說了，結婚前不會碰她，要好好珍惜她。她心里挺感動的，這說明他是個負責任講原則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