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徐賀陰沉著臉,一巴掌扇在許麗的臉上。
“舅舅,你打我?”
許麗不敢置信地看著徐賀,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被人扇過巴掌。這第一巴掌卻來自她的親舅舅。
“我不該打你嗎?瞧你鬧的什么事兒?”
徐賀顯得暴跳如雷,“今晚對徐氏來說多么重要,可是你給我搞砸了。我能封得住那些媒體的嘴,封得住那么多賓客的嘴嗎?”
他籌劃這場晚宴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卻被許麗搞砸了。
“我沒有叫你來,你為什么要不請自來?”
“舅舅,我也是想過來幫你招呼賓客,怕你忙不過來。”
許麗捂著臉頰,委屈得很。
“你安的是什么心?還要騙我嗎?”
徐賀陰冷地瞪著許麗,“我不管你今晚是想對付誰,但你壞了我的好事,這筆帳我要和你算。”
“我沒想對付誰,我也不知道耳環是怎么不見的,這事兒不能怪我。”
許麗狡辯,她想著自己不承認,徐賀也拿她沒辦法。
“表姐,你這話就奇怪了。”
徐虹開口,“我今晚只顧著招呼我那群姐妹,根本連你的面都沒見著,你的耳環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跑到我的身上來?”
“我怎么知道?”
許麗打定主意不松口,她是在洗手間里將耳環勾到林小小的腰帶上,那里不可能有監控。
‘嘀嘀’
安保發了一條視頻給徐賀,他直接投屏到墻面上,清楚地看到是林小小將耳環勾到徐虹的身上。
許麗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她沒想到現場的監控會拍到這一幕。
該死的林小小,居然會這樣處理耳環。
“表姐,我和姐妹們聊天時,遠遠地看到你和這個女人坐在一起。所以是你故意將耳環勾到她的腰帶上,對吧?”
徐虹不是傻瓜,“你看她發現耳環的表情,明顯是不知情的。只是我正好走過她的身邊,她才會將耳環勾到我的裙子來。”
“我沒有。”
許麗硬著頭皮否認了,“我和她只是說了幾句話就走開了,我干嘛要故意將這么貴重的耳環勾到她的腰帶上?”
“她是吳齊的女伴。”
徐賀微瞇著眼睛,看著許麗,“你今晚會出現在這里,是為吳齊來的吧?畢竟你們倆都是聶氏集團的員工,他又那么優秀,你喜歡他也難免。
你想用耳環栽贓他的女伴,讓她當眾出丑。你以為這么做,就能讓他們鬧矛盾,你再趁虛而入?”
“我、我沒有。”
許麗沒想到徐賀居然會猜中,結巴地否認了。
她單純就是想害林小小出丑,哪有資格趁虛而入?吳齊根本不搭理她。
“你這個賤人,為了你那點情情愛愛,就壞了我籌備多時的晚宴。”
徐賀抬手又要扇許麗巴掌,嚇得她抱著頭蹲到地上,“舅舅,不要打我了。”
“不要打你?我今晚的損失怎么算?我的氣要怎么消?虧我還一直關照許家,讓你們一家人才能吃香的喝辣的。以后都他媽給我滾蛋。”
徐賀是個生意人,利益受損,自然是怒意難消。
“我……我可以去偷聶氏的機密給你。”
許麗豁出去了,要是徐賀和許家劃清界限,她哪里還有機會步入這些高檔的宴會?
“哦?”
徐賀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些,看著許麗,“既然如此,你去將聶氏和徐氏競投同一塊地皮的標底偷來。我就算你將功補過。”
“好。”
許麗為了自己能繼續過著和徐虹一樣光鮮亮麗的有錢人生活,也顧不上這種行為是不是犯罪了。
對她來說,過普通人的生活,比要了她的命還難受。
烤肉店
林小小看到幾乎每桌的客人都拿了好幾種甜品,看來唐均沒有騙她。
三人進入包間坐定,服務員很快就將食材送上來了。
“嘗嘗這些新品。我們店一直都在開發新菜品,力求能迎合更多客人的喜好。”
唐均親自動手,將食材陸續放到烤盤上。
“我來就好。”
林小小拿起夾子,將烤盤上的食材翻面。
“吳齊,你怎么悶不吭聲的?”
唐均看著吳齊上,“想什么心事呢?”
“沒有。”
吳齊否認了。
“你滿臉都寫著心事,還要說沒有?”
唐均給吳齊倒酒,“等回去時叫個代駕就好。”
吳齊也沒有拒絕,端起杯子一口氣喝了。他確實有心事。
今晚的事,讓他意識到林小小和趙萌雖然性格不同,但同樣愿意自己消化掉某些事情。這讓他感覺到自己對她們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別喝太多。”
林小小看了吳齊一眼,倒是沒有伸手阻止他喝酒。
“放心,我會掌握好量的。”
唐均笑了笑,又給吳齊續了半杯紅酒。
林小小將烤好的食材夾給兩個男人,邊聽著他們聊些大學時的事情。
她挺羨慕的,但也插不上話。畢竟她沒有過這種體驗。
三人邊吃邊聊,倒是將食材都解決完了。
吳齊喝了有大半瓶紅酒,這是他的極限了。唐均顯然很了解他,不再往他的杯子里倒酒。
“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
林小小挽著吳齊的臂彎,看著唐均,“謝謝你請我們吃晚餐。”
“客氣。”
唐均笑了笑,“代駕已經給你們叫好了,在外面等著。”
“走了。”
吳齊沒有喝醉,但畢竟喝了酒,步子有些踉蹌。
林小小扶住吳齊,“走慢些,注意階梯。”
唐均將兩人送到門口,等他們上車,對代駕說道,“先將這位女士送到家。”
“不用了,先送吳齊吧。他這樣子,我也不放心。等他安頓好了,我自己再打車回去。”
林小小側頭看著吳齊,“你的地址告訴代駕。”
吳齊將公寓的地址說了,代駕發動車子離開。
唐均站在原地,看著車子開遠了,輕嘆口氣,轉身回到烤肉店。
他很羨慕吳齊能有林小小陪伴,而他只有自己,其實挺孤獨的。但他只能享受孤獨。
他是唐家的繼承人,但他從來都不想當。
有錢又如何?沒錢又如何?他似乎從沒有真正開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