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一宣布收工,桑遲立刻就去卸妝換衣服。
唐編劇:“怎么的,真被我說中了?這么著急回去見男朋友?”
桑遲也不好解釋自己約了私家偵探,隨口含糊過去。
唐編劇曖昧笑笑,“年輕就是好,談個戀愛都這么激情。”
“嘁。”
衛韶也換回了常服,臉上戴著一個大墨鏡,單手插在褲兜,拽著一張臉從她們面前路過。
唐編劇不確定問:“他剛剛是不是嘲諷我們了?”
桑遲和衛韶涇渭分明,各占據一邊方位。
聽出這是衛韶在喊她,桑遲假裝沒聽見,連回頭都懶得回。
衛韶陰沉著臉,帶著他的助理率先進了電梯。
衛韶的桀驁脾氣在他們面前只會吃虧。
桑遲篤定:“不是。”
按理說他也算是從小跟在衛韶身邊,如果和桑遲有摩擦,他不可能不知道……
“桑遲你……”
“桑遲,你給我站住!”
寸頭男舉起茶杯,“大嫂記性真好,我還以為您早就忘記我們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石龍,您喊我石頭就行。”
小王用盡全身力氣攔住要動手的衛韶,“誤會,誤會!大家都冷靜冷靜,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
桑遲抬手看了眼手表,“不用管他,我們走。”
小王終于松了口氣,一直等到桑遲他們走遠了,才終于松開衛韶。
這次是桑遲先邁出電梯,樓下的記者今天采訪到了衛韶,早就散場回去。
桑遲:“……”倒也沒有那么快。
高壯男也舉起茶杯,憨憨一笑:“大嫂,我叫高驍,外號高鐵柱,來來,我們敬你一杯,祝您和大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桑遲心頭涌上一股溫暖的熱流。
“大嫂,這邊!”有人叫道。
小王耷拉著腦袋,一副隨他打罵的樣子。
她目光四處搜尋,看看有沒有符合霍晏修說的人。
正當他想著要怎么說出更惡劣的話讓桑遲破防的時候,膝蓋處傳來一陣疼痛。
算了,這個問題衛韶自己不說,他怕是永遠也弄不明白,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找到紅色跑車的車主,約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讓衛韶心情好一點。
“訂棺材是吧?那就看看誰給誰訂!”
“你他媽的……”
衛韶把墨鏡往地上狠狠一砸,墨鏡在與地面接觸的瞬間,發出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鏡片碎裂成無數細小的碎片,鏡框也在撞擊下扭曲變形。
桑遲被迫停下,沒好氣問:“有何指教?”
他們身上的氣息和普通人不同,一看就很不好惹。
“艸。”
唐編劇:“真的?那我剛才聽到的是什么?”
唐編劇:“……”
電梯門關閉,寂靜的空間里落針可聞。
衛韶哪里是能忍受這氣的人?
桑遲雖然不想和他這個自大的家伙待在同一個封閉空間,但她也不想再浪費時間等下一部電梯,索性把對方當作透明人好了。
在拳頭即將落在小王臉上的那一瞬間,衛韶改變方向,拳頭落在小王的肩上。
這個虛偽拜金無恥無下限的女人!
桑遲并沒看他太久時間,因為高壯男和寸頭男已經趕過來了。
“王泰和,你他媽放開我!”
至少沒有小王想象中的那么重。
不是沒有星淵的記憶嗎?為什么那么早就開始幫她了?
她記得那時候,他們才剛認識不久吧?
桑遲懷著一種激蕩的心情走過去和他們會合。
兩人一人一邊,把桑遲保護得嚴嚴實實。
不重。
他們竟然是霍晏修的人嗎?
難道那時候他們是收到霍晏修的命令特意去幫他的?
這不痛不癢的結果當然不是他想要的。
桑遲微愣,這兩人她見過。
“王泰和你他媽的,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給我搞清楚誰才是你的老板!”衛韶憋屈的怒火在這一瞬間爆發,他舉起拳頭,重重地朝小王砸去。
這兩個人既然叫桑遲大嫂,桑遲說話一定管用。
衛韶卻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她,大步追上,擋住她的去路。
桑遲:“可能是有感而發的自嘲吧。”
衛韶回罵的話還沒出口,就被桑遲看垃圾的眼神刺到。
桑遲懶懶收回自己的腳,“有病趕緊治。”
前面的衛韶步伐慢下來。
終于聽到天籟般的“叮”聲。
“哪兒來的癟犢子,也不打聽打聽我大嫂是誰罩的人?竟然敢欺負到她頭上了,不想活現在就給你訂棺材!”
在渠縣酒店那里,他們曾經幫她制服了上門找麻煩的許家人。
小王大氣不敢出,雙手揣在衣兜里暗自祈禱時間過得再快一點。
桑遲!
桑遲怎么敢用那種眼神看他?
衛韶:“……”
小王偷偷睜開一只眼,衛韶還在咬牙切齒。
臉上的墨鏡已經取下來了,露出一雙想要把他剝皮拆骨的眼睛。
小王不解,衛韶到底是什么時候和桑遲結的怨?為什么他會這么恨桑遲?
桑遲給對面兩人各斟了一杯茶,“二位好久不見。”
“說完了?”桑遲問。
“大嫂,這個人欺負您了?”
小王抱得更緊了,目光求救看向桑遲。
小王緊閉雙眼,“衛哥,你要打我罵我我都認了,但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要攔著你。”
桑遲一發話,高壯男和寸頭男即便看衛韶不順眼,也還是聽話地立即跟上。
電梯到達他們所在的樓層。
桑遲的反應太平靜,衛韶感覺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小王不僅是衛韶的助理,還是衛家管家的兒子,作為未來衛家管家的接班人,他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一眼就看出這兩個人絕對是見過血的。
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桑遲循聲望去,露天停車場那邊,黑色的奧迪車下來一個高壯漢子和一個寸頭男。
衛韶墨鏡下的眼眸瞥了眼正往桑遲這邊趕來的兩男人,嗤笑:“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皮囊再好看又如何?給沈云芝提鞋都不配。”
餐廳包間里。
石頭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平時讓你多讀書,你非不讀,看看現在丟人現眼了吧!”
鐵柱委屈:“怎么就丟人現眼了?我在電話里和大哥這么說的時候,他老開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