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包子要去上學。”
陳夫人滿含不舍放下包子,她對陳矜說,“不管是柳絮兒也好,還是,事到如今看你自己選擇。至于包子,以后上下學就由老宅接送。你先把私事處理干凈再來管孩子,期間,包子暫由我來帶,聽見沒。”
“行啊。”
陳矜正有此意。
包子和蔣澈在一起生活這么久,要想小家伙兒成功忘掉蔣澈就必須投入全新環境中,重新接觸新的人物,陳夫人是包子的奶奶,她再適合不過。包子被陳夫人帶,剛好他也有大把時間來和重新培養感情。
陳夫人沒想到陳矜答應這么果斷,有些狐疑,也不敢相信這潑天來的‘大孫子’,再一次詢問,“包子真的是你和的兒子而非和別的男人的孩子?陳矜,你騙我的吧!”
“愛信不信。不帶包子,我自己帶我兒子。”
“帶帶帶……我就說說。”說完,陳夫人牽起小家伙兒的手,“今天奶奶來送包子去學校好不好呀。”
“好。”
“陳矜。”喊他。
陳矜眉眼溫柔,“醒了。”
點頭,她說,“剛才你們在樓下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只是,我有一點疑問。”
“你說。”
“從今開始,包子和陳果果算不算……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或者姐弟?”
陳矜擰眉,字里行間對柳絮兒母女倆的嫌棄。“我再重復一遍,她不是我女兒!”
“可,可陳果果就是你女兒。”
“等鑒定結果吧!”
“什么鑒定結果?”
“就是我和陳果果的鑒定結果。不提她,吃飯。”
倒沒什么胃口。
吃完早飯,連著一周沒去公司的陳矜今天必須得去參加一場重要會議,走前他在額頭淡淡一吻,“乖乖在家等我回來。不許亂跑,更不許背著我去見別的男人,這里我說的別的男人你應該知道是誰。”
每次和陳矜的親密接觸臉就紅。同時更加確信陳矜是她愛人無疑。
和蔣澈在一起,血氣方剛的蔣澈對也會有沖動,但次次都被推開,身體,心理上的排斥和拒絕讓難以和他‘歡愛’,但陳矜不一樣,就像男人所說她的身體習慣他,就算不習慣,他霸道的被迫習慣。
“我,我知道了。”
“別嘴上說知道,私下偷偷去見蔣澈。,我要是發現你動機不純——”
陳矜眼神里的戾氣和欲,見了雙腿瑟瑟發抖。
某人的狠,深有體會,這幾天,她差點癱在床上。不僅如此,幾乎每個晚上陳矜都會變著花樣折騰她,在她耳邊污言穢語,說著‘這種姿勢還記得嗎,當初你就是……’等等,現在回想,羞愧難當。
“你,你快去吧。”
“行。不要太想我。”
她才不會要想他。
純純就是一變態,流氓。
“姐,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嘉怡呀,陶嘉怡。”
午后院內,桃佳木帶著陶嘉怡過來。
迷迷糊糊的,她搖頭晃腦。“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陶嘉怡拉住的手,微微一笑。“姐,記不起我沒關系的,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我成為植物人這幾年一直是佳木在照顧我,后來我醒了,你的這些事也是佳木告訴我的。不然我還不知道你出了車禍,又改了名和整了容。”
“姐,我,你還有印象嗎。”
望向桃佳木,她滿臉失落的搖了搖頭,“沒……”
“該不會一直想不起來吧……”桃佳木說。
有些無措地扣著手指,“對不起,我腦子很亂,包括我現在站在你們面前,我都有點分不清我到底是誰。”
她是莊莓莓,也是。
陶嘉怡一把抱住,安慰。“姐,別心煩,想不起來就不要去硬想,免得頭疼。順其自然就好了。”
“嗯……”
“姐,包子呢。”
得知有個外甥,桃佳木想見的心早就蠢蠢欲動。
或許說到兒子,笑容滿面。“他今天上學去了。”
“哇,都上學了?姐,包子多大了呀。”
“差不多三歲。”
“算算年齡,確實,確實三歲左右。”
“我也迫不及待想見一見包子呢。”
于是便說,“要不然這樣。晚上,包子放學回來,佳木和嘉怡你們倆留下來用餐,吃完飯你們再回去。”
陶嘉怡欣喜,“好呀。”
說著便要打電話給陳矜,“我跟陳矜說一聲。”
“嗯嗯!”
拿到手機,她有片刻的呆滯。果然不出所料,陳矜把蔣澈的聯系方式通通拉黑刪除了,不僅如此,還有其他有關蔣澈的都消失不見了。
他,真的很霸道。
‘嗡嗡——’
是一串陌生號碼。
沒按下接聽鍵之前,心里便已猜到是誰。
“不準私下和蔣澈聯系,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可是。
可是蔣澈是她的救命恩人啊!她不能因為找到了家人就把他遺忘,拋棄了。更何況,三年來,他對包子悉心照料,并沒有因為包子是陳矜的兒子就忽視,不喜歡,反而當親生兒子來對待,可謂是無微不至。蔣澈都可以做到愛屋及烏,為什么陳矜就不能……接受蔣澈,雖然,她對蔣澈沒有愛。
任由手機在手里響了一會兒,鈴聲斷了。
但下一秒,又響了。
還是那一串陌生號碼。
垂眸,滿臉憂愁。
所以,她該怎么選擇。
“莓莓,這是我的新號,你稍微備注一下別讓陳矜發現。你和包子還好嗎。”
避開女傭的監視偷偷回話,“我在這邊一切安好。你呢,陳矜沒有為難你吧。”
“呵,他有什么好為難我的!莓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把你和包子救出來。”
“蔣澈,其實……”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要是恢復了記憶,我或許會打消對你的念頭,但你現在尚在失憶中,我和陳矜公平競爭。有可能你這輩子都不會恢復記憶,那我為什么不能為了我的愛人和兒子放手一搏?”
“可是……”
“沒有可是!莓莓,相信我。”
“你還是,叫我吧。”
蔣澈的呼吸徒然間就粗重不少,艱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