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知一分一秒居然這么難熬,偏偏,男人持久力驚人,變著法地為難。
本以為差不多快結束了,結果男人在爆發之后的一句‘要不要,親親它’,當陳矜說完這話,整個人石化般僵硬在那,待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她搖頭晃腦的厲害,滿臉抵觸。
她不要。
好惡心。
可男人惡劣之心隱隱作祟絞著他,光是想想,陳矜渾身上下血液就在沸騰,叫囂,他不容抗拒,越是表現的不愿意,陳矜越想讓她一試。
他扣著的后腦勺,作勢一點一點逼近……魔音在耳,“怕你肚子不舒服,我才沒從后面弄你,但不代表我會放過你。,光靠手是不行的,上面和下面你總得讓我爽一個不是嗎。趁著我現在舒服一點,你最好不要拒絕我,不然——”
“我會把你弄死在這。”
瞬間蒼白如紙。
到家第一件事,什么都不干,直奔衛生間瘋狂刷牙洗手,她惡心到反胃,吐得人顫顫巍巍撐在洗手池旁邊。
一想到他之前和柳絮兒也做過,自己又用嘴——
內心崩潰得不行。
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她恨不得不要這張嘴!
這一切,身后陳矜收入眼底。
余蘊后的溫情再看見這副嫌棄至極的樣子,那股心疼的憐惜不復存在,被一點一點收起……他上前,表情語氣都那么陰郁著,深沉著。
“我確實沒想到你能反感我到這種地步。可,當初我親你的時候,我巴不得把所有的勁兒和心思都使在你身上。”
“出去。”
“這明明是夫妻之間的情趣,小玩意,不是嗎。怎么就成了我單方面的強迫。”
“出去!”
陳矜放在口袋的手握緊,眸里的冰瞬間凜冽。
“我決定了,以后每隔三天弄一次。你不是惡心嗎,沒關系,我會讓你習以為常。”
:“!”
忍無可忍,拿起臺上瓶瓶罐罐就砸在陳矜臉上。
東西砸來,陳矜筆直的身軀硬是躲都不躲,護手霜砸在他腦門上,直接紅起一片。
“畜生!滾!”
“不!”
陳矜走過去。
男人那張慘絕人寰又布滿駭人的冷四處散發向襲來,當場慌亂不已。
他每向前走一步,的心就狠狠沉淀一下。
“你……你別過來!”一直后退,直到退無可退。
她真的好怕陳矜會在這里再次對她動手動腳,那樣的話,腹中寶寶一定會出事。
受驚之樣,女人眼里的防備和害怕,陳矜有種從來沒有過且強烈的挫敗感。
他是什么很壞的人嗎。
不然,為什么這么恐懼自己。
才不怕陳矜,大不了就和他斗得頭破血流。
他敢碰自己,咬也要咬死他。
可怕的是孩子,是腹中尚未成型的寶寶。
“陳矜,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上前半步,我——”
陳矜忽地抱住她。
一頓。
與此同時,還在顫。
陳矜像被抽走所有力氣,緊擁,語氣頹廢,“我不干什么,我就是想,單純的抱抱你。抱抱還不行嗎。”
他說話的同時,藏在背后的手慢慢松開了花灑。
如果陳矜來硬的,為了孩子,她會毫不猶豫拿起花灑來當防身擊退陳矜的工具。
但他沒有。
確實是一個簡單的擁抱。
陳矜在耳邊說,嗓音悶悶,“,我好累。不是工作上的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累,你能懂嗎。你發現沒,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與我為敵,都見不得我們倆好。現在就連佳木也開始慫恿你和我離婚,站在裴錦年那一邊。,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還是說,我陳矜的確不過如此。我們之間造成今天這個局面簡直是莫名其妙,我也是想不明白。總之,我現在壓力好大,我快要喘不上來氣了……尤其你對我的態度,你每次的沉默我就想發脾氣,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陳矜不糊涂,他當然知道在車上對粗魯的強迫得不到好,反而適得其反圖一時快感和刺激,但只有那樣,陳矜才覺得是屬于他的,是愛他的。
再加上桃佳木對他態度的變化令陳矜猝不及防,明明之前還相敬如賓,有說有笑,怎么就倒戈相向了呢。
以上那些話,陳矜從未跟任何人傾訴過,包括徐一周,他一直憋在心里誰都不說,要不是剛才的退縮和冷漠讓陳矜一陣受傷,委屈,他可能繼續閉口不言。
可能懂。
句句不提柳絮兒,但句句都在暗示柳絮兒。
可是陳矜,你和柳絮兒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你讓我怎么接受你呢……但凡你和柳絮兒是清白,干凈的,都不敢想她和陳矜,還有快出世的寶寶,一家三口會有多幸福。
可惜,不能得償所愿。
無法說出口的秘密到底成了和陳矜之間的絆腳石,一道觸碰不得的傷疤。
“陳矜,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她還能怎么說。只能這么說。
“我害怕我一覺醒來你就不再屬于我……”
“那我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吧……”
“所以我不敢睡。”
所以我不敢坦白真相。
鼻翼又開始犯酸,眼睛不爭氣地發紅。
或許,陳矜真的有苦衷。
他在折磨自己,更是在折磨他自己。
翌日清晨。
正在喝豆漿,月亮拿來一報刊,八卦了一嘴,“少夫人,您知道薛氏嗎。”
“薛氏?”
“今兒一早,各大媒體都在議論紛紛,爭先恐后采訪。聽說薛氏集團倒閉了!而薛董事長在返回途中突發疾病被送往醫院搶救!傳得沸沸揚揚!”
畫風一轉。
另一邊。
舒然得知消息,她馬不停蹄跑去公司質問裴錦年,“裴錦年,為什么……為什么琪琪的公司會在一夜之間倒閉?!這事……跟你有關系嗎!”
裴錦年辦公,頭沒抬,男人輕飄飄一句,“她不是挺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