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一路無言。
坐著坐著就來了困意，副駕駛的她昏昏欲睡。
也不知瞇多久，感覺到車一直不走，她困惑地睜開眼，卻發現陳矜不知道發什么神經把車停在回龐灣的半山腰上，外面天色已經很黑了，周圍這一片靜而隱蔽，人煙又稀少，而陳矜在半開著窗戶抽煙。
此時此景，腦海竄出來‘荒山野嶺殺人案’……頓時，一股涼意爬上背脊。
瞬間清醒。
“醒了。”
許是煙抽多了，陳矜的聲音聽上去不似平常少年郎的干脆，清澈，又沙又啞。
正襟危坐起來，“嗯。停這不走，車是沒油了？”
“我心里不舒服。想靜一靜。”
這一片確實‘安靜’……
但過于安靜了。
入夜漸微涼，拉攏著外套，“陳矜，你把窗戶搖上去，回家也可以靜一靜。”
“就在這，這沒人打攪。”說著，陳矜升起窗戶。
“是佳木的話讓你覺得不舒服，對嗎。”
“嗯。”
當時就看見陳矜臉色變了，說，“佳木到底是孩子一個，他說話沒大沒小，你別放在心上，就當他胡說。”
“我可以當他胡說八道，但你呢，你是那樣想的嗎。”
這，才是關鍵的點。
狠狠撓著陳矜。
可有些記不清桃佳木原話來著，回想。
“說話。嗯？別當啞巴。”陳矜看向低頭的。
無論如何，“你覺得我和裴錦年還有可能嗎。”
“所以，你下意識還是想的。不然你不會這么說。”
“陳矜，我不想聊一些有的沒的。”
陳矜又掏了一根煙點燃，壓根不知他現在的心境有多差，“究竟是不想聊，還是你對裴錦年心存一絲幻想。”
“沒有。”
“我問你，假如我和裴錦年同時向你求婚，你會選誰？”
“沒有假如。而且你這種假設根本不存在。”
“對，是不存在。但，你就不能毫不猶豫一次選擇我嗎？因為不存在，所以你可以隨便選。哪怕嘴上一說，哪怕是走心地哄哄我，你可知我也會開心很久很久，最起碼我們倆現在不用繼續坐在這里。”
她不會。
即假設，就沒有必要哄騙，她不玩虛的一套。
“陳矜，我們回去吧。很晚了。”錯開話題。
“我說了，我很不舒服。”
“你想怎樣？”
“我不知道。但我現在就是不想走。”
下一秒，在解安全帶，她打開車門，“你不走，我走。”大半夜不回家在這發呆，陳矜也是吃飽撐的。
陳矜語氣幾乎是秒變的僵硬，“，你要敢出這個車，我會讓你后悔的。”
此時，另一只腳還沒來得及踩下去。
人生地不熟，又是三更半夜，摸著腹部，萬一……女人咬唇，她回頭瞪著陳矜，“我再問你一遍，走不走？”
陳矜無動于衷。
前面大片黑樹林，要是突然竄出來幾只野獸……她和陳矜絕對會有危險，果斷坐回來，又把車門關好，她翻出包里的手機，要給桃佳木打電話，電話撥出的前一秒，手機被陳矜搶走，然后扔在了后座。
“陳矜！”
生氣。
“哄哄我，行嗎。你看不出來我生氣嗎？我都說了我不舒服，你為什么就不能安慰我幾句？就這么不想和我共處一室？想給誰打電話？裴錦年嗎。”
“你多想了！我給佳木打電話，讓他來接我。”
“走，可以。但——”
副駕駛的座位毫無征兆降下去，心一驚，沒等她扶穩，陳矜欺身而來。
驚叫。
“陳矜！”
“別說話，我想弄了。”
音落，男人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臉上，脖子上，一手順著女人短裙往上掀。
懷孕前三個月不可以……不可以同房的！是有風險在的！但……但她又不能直接告訴陳矜自己懷孕了，拒絕……他這個模樣怕是拒絕不了。
事已至此，只能努力地護著腹部配合著陳矜，鼻尖一酸。
“陳矜，別……別太用力可以嗎。我肚子一直不舒服你是知道的。”
“嗯好。但你要聽話。”
聽話……
怎么個聽話法？
不等細想，她試著身下一涼，閉上眼的同時，她的貼身衣服被陳矜褪下。
緊接著，聽著皮帶扯開的聲音，女人雙手放在肚子上依然做小幅度的抗拒，聲音軟軟糯糯的懇求和求饒。
“陳矜，別這樣好嗎。會……會有人來的。”
可惜，陳矜紅上眼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說話的同時不忘身下動作，“忘了告訴你，這一片屬于龐灣管轄范圍內，不會有外來車輛進入。所以，不用擔心被發現。好好感受我，嗯？”
“是，是嗎。”
“嗯。”
期間，一直保護著肚子，她好怕會傷到腹中寶寶，就一直在陳矜耳邊細細吟吟喊著‘陳矜，別太用力，我會肚子疼的……’，女人這樣抽噎地說，哭得又淚流滿面，小臉眼睛紅紅的，陳矜實在是于心不忍，于是草草結束第一次。
“陳矜……”
“肚子不舒服嗎。”
小嗯一聲，趁陳矜出來，她著急要穿衣服。
結果，陳矜阻止了的動作，“那你轉過身撐著。”
“陳矜……”搖頭。
她不要。
“聽話。”
“再繼續下去，我肚子真的可能會不舒服的，可以……可以為我著想一下嗎。”
陳矜不聽，“剛才我讓你哄我，你視若無睹。”
“我沒有……”
“轉過身去。我不想強迫你，不然，你肚子更疼。”
抓緊安全帶，第一次在她臉上看見了委曲求全。
若不是為了寶寶——
男人已然沒了耐心，他抓起就把她翻過去，情急之下，大喊，“陳矜，你要是再繼續下去，離婚！”
殊不知這一聲‘離婚’更讓陳矜下定決心狠狠弄她一頓。
“趴著。”
“陳矜！！！”
“我發現脾氣好還是不太行，你對我愛理不理。既然這樣，那就繼續用我原來的方式對你好了。討厭就討厭吧，總比現在好……”
“陳矜，有話好好說，可以嗎。”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