紓春第327章 我養著鴨子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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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我養著鴨子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30日  作者:神婆阿甘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神婆阿甘 | 紓春 
333.第329章

333.第329章

元陽公主只準備去柳河邊看看。

畢竟整個事聽起來就像是賣詩冊和賣花燈的鋪子聯手做的噱頭。

府里的從官們卻一個個摩拳擦掌的,將猜出來的名字拿了一張紙條寫下來。

傍晚時分,公主府的車馬到了柳河邊,望江樓的掌柜早早地候在那里。

元陽公主要來,天字一號房自然空著。

只是和過去完全不同,這次竟然有如此多鮮衣仙顏的男子同行。

天還未黑,柳河邊支起了不少的攤販,都是賣花燈的,長長地沿著柳河擺著,為了方便寫名字,賣花燈的人還特地備了筆墨。

河邊已聚集了不少人。

元陽不禁好奇,怎會有這么多人上當。

望江樓的掌柜笑吟吟地道:“殿下,這可是真事。就連小人也得了銀子呢。”

一聽這話,從官們來了精神,圍在掌柜身邊細細問著。

原來好幾日前就有不少人來買花燈。不拘哪家的花燈,也不拘花燈什么樣式,只要寫出一個對的人名,留下住址,第二日就能收到一兩銀子。

“殿下,您請看那里。”掌柜的走至窗邊,倚欄指向河邊臨時立起來的一個告示牌子,那牌子上貼著一張紙。告示前圍滿了人。

前兩日,大家都躲躲藏藏,生怕別人發現了自己猜出來的名字。

可后來發現,寫了一樣的名字,也能得到銀子,于是就有人干脆立了這塊牌子,將每日猜到的新名字寫上去。

沒猜出來的,就來抄答案,新名字得了銀子的人,又補充上去。

崔禮禮看著那塊牌子,唇畔勾起一抹淺笑:“竟如此團結。”

掌柜的笑道:“姑娘可養過雞?”

崔禮禮杏眼忽閃忽閃地:“。”

話音一落,元陽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笑。

掌柜的撫掌笑著:“既然養著,就知道,若那吃食堆成山,鴨子就不爭不搶。只有不夠的時候,才搶呢。”

如今只要答對就有銀子,大家用不著爭搶,也學會了集民智以驅萬利,互幫互助,一起掙上幾兩銀子花。

也是,饑窮惡慘出刁民。

白來的銀子,讓每個人的臉上都堆滿了善意的笑容。

人人富足,自然講道德、忠孝、仁義、互助。

“殿下,你若不信,自然可以也試試。小民手中也謄抄了一份名單。”

掌柜的從袖子里取出一份名單,雙手呈上。

玉霞接過名單,送到元陽手中。

名單上寫著二十余人的名字,這些名字有男有女,卻也只是尋常姓名,并未甚稀奇之處。

崔禮禮看看屋里的從官們,思索著:“要是全京城的人都寫了,豈不是要幾千萬兩銀子?崔家都未必能拿出這么多錢來。你們真要領銀子,恐怕得快一些。”

畢竟,此事沒有人知道是從何時開始的,也沒人知道到何時結束。

從官們一聽,覺得甚是有理。拿著這份名單就去河邊買花燈了。

如柏也跟著下了樓。

夜色如墨,柳河之上,花燈如織。

搖曳的燈火散出淡淡的幽光,映照在河面,宛如天上的星辰落入凡間。

元陽站在窗邊,記起多少年前相看施學偃的情形,心中不免大慟。

崔禮禮想勸,卻沒有開口,反倒指向人群中逆流而行的如柏:“殿下你看,如柏在做什么?”

元陽收了哀傷之色,俯視看向人群。

如柏并沒有去買蓮花燈,手里不知捧著什么東西,逆著人流往回走。

待他進了屋子,崔禮禮才看清他手中拿著一個荷葉包。“殿下,奴去買了一份釀櫻桃,您快嘗嘗。”如柏雙手捧著那荷葉,殷切地送到元陽面前。

元陽不由動容。

崔禮禮很懂規矩地跟掌柜的悄悄退出了屋子。

春華迎了上來,主仆倆避開人群順著柳河隨意走了幾步,還未走多遠,就被一人擋住了去路。

春華一看就來氣。

要說姑娘身邊的男子,個個都容貌不錯,連帶著身邊的小廝都是有禮有節的。唯獨何景槐身邊的培安,讓人看著就不舒服。

“崔姑娘,我們何大人請您移步說幾句話。”培安個子壯實,又粗眉粗眼的,往她跟前一立,語氣和動作都是不容拒絕。

春華要跟著過去,卻又被培安攔住:“春華姑娘,我們做下人的,就在這邊等吧。”

何景槐一身藏青的長衫,眉眼之中帶著玩味,左手托著一盞花燈。

崔禮禮心知花燈這一計,很有可能逃不過他的法眼。但是偃建寺舊案,何家的態度并不明確,這事非同小可,她決不能承認。

思定此事,她抬起頭迎面走過去,堪堪行禮:“何大人。”

“崔姑娘也是來掙銀子的?”何景槐晃晃手中的花燈。

“何大人也是嗎?”

何景槐不置可否。柳河邊的垂柳太長,他挑開柳枝,示意崔禮禮走近一些,才低聲道:“你最近一直住在公主府?”

“是。”

何景槐突然不說話,只意味深長地望著她。

盯得太久了,崔禮禮有些不自在:“怎么?”

何景槐想說:“當真是男人女人都喜歡你。”卻又覺得這話實在太過孟浪。

一個立下“獨善其身”之志的女子,早已絕了所有后路,對她說這些未免有些失禮。

他搖搖頭,將蓮花燈放在她手中:“你不去掙幾兩銀子花花?”

“我不缺銀子。”

“崔姑娘以為這些名字是什么來歷?”

崔禮禮垂下頭,指尖捏著花燈的花瓣:“何大人以為呢?”

“我尚未來得及查證這些名字的來歷,但我總覺得此事與崔姑娘有關呢。”

崔禮禮閉閉眼,嘆了一口氣:“何大人當真是捕風捉影的好手,什么都覺得與我有關。”

“京城這么多百姓,人人二十多兩銀子,隨便一算,都是上萬兩白銀,除了崔家,還有誰有這個能力調度這些銀錢。”

原不過是一句調侃,可見崔禮禮一直垂首,何景槐這才意識到,興許花燈之事,真的就是崔家所為。那她背后所圖究竟是什么呢。

他下意識地握住腕間的那一粒金珠:“你”

崔禮禮抬起頭:“何大人,圣人可問過我與你的事了?”

“不曾。”

何景槐目光落在她手中未曾點亮的花燈。

他一向自詡聰明,事無巨細都能推出一個緣由來。可在她身上,什么事都沒有通順過。

他探究的心,總想要將所有未知之事,難解之謎一一點亮,卻也始終未果。

柳河上燈若繁星,崔禮禮蹲下來,將手中這一盞,隨手放在河面上,掬了些水,將黯淡無光的花燈推遠了些。

他忍不住開了口:“你要知道,順著河流往下走,總能查到究竟是誰在下游將花燈撈起。”

崔禮禮轉過頭笑道:“何大人可要去探查一番?”

這樣一說,何景槐愣住了,難道自己又推測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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