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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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啟秋說完后,林存德聽完,只能苦笑。
想當年太宗時期,大明的軍隊,五征漠北,打的蒙古都快沒有人了,那個時候,大明的將士所向披靡,可如今,守國土在境內作戰,百姓還不看好。
從仁宗登基到景泰皇帝,才二十余年,變化居然這么大。
若大明一直重視軍隊,豈能讓瓦剌如此囂張?
可,大明朝的那些文臣,非但不反省,還不斷的想要削弱大明將軍的權力,想要徹底控制大明。
在那些文臣看來,宋朝是最好的,陛下不管事,國內無大將,但是也能延續幾百年,靠的就是文臣治理。
“你不勸勸汪提督?”孫啟秋看林存德沒有說話,便問了起來。
“如何勸,都已經下了圣旨了,準備要出征了!”林存德看著孫啟秋說道。
孫啟秋看著林存德,欲言欲止,林存德看他如此,便笑著問道:“有什么事情,還請望賢兄直言不諱!”
孫啟秋聽后,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存德,不是我說的啊,是別人說的,他們說,這次讓汪提督出征,就是那些文臣的詭計,他們就是希汪提督戰敗,這樣一來,京師三營有可能會被文臣控制!”
“啊?這?”林存德聽后,非常震驚,外人是如何知曉這件事的,于是忍不住問道:“誰說的,這等事情也能說?”
“都這么說,茶樓那邊都這樣說,反正,茶樓那邊,什么樣的人都有,他們是這么說的,我聽到后,感覺需要過來提醒你一番,畢竟,汪提督對你也是不錯的!”孫啟秋給林存德解釋說道。
林存德聽后,點了點頭,接著笑了一下說道:“無妨的,目的估計是這個目的,但是,能不能達成,誰知道呢?是吧?”‘
林存德說著,就看到了水壺的水開了,于是拿起水壺開始泡茶,孫啟秋也是看著林存德的那些動作。
泡好茶后,林存德給孫啟秋倒茶,接著說道:“來,喝茶!”
“聽聞這樣喝茶,還是從伱這里傳出去的,不得不說,存德你是真有本事,為兄就不行了,能力有限,讀書也不行,現在,想要找點事情做,賺點錢,都難,雖然是丁憂在家,可,我沒有這個條件!”孫啟秋苦笑的說道。
“何須為黃白之物煩擾,望賢兄需要錢,說一聲便是,估計,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有錢!”林存德笑著說了起來。
孫啟秋笑著搖頭說道:“那不行,哪能一直靠人,還是需要靠自己才是!”
“嗯,有什么想法,與我說,如果缺錢,需要錢周轉,也和我說,看中啥生意了,也可以和我說,我這邊還是能給一些幫助的!”林存德看著孫啟秋說道。
“這我知道,現在我還在找,就是希望能夠找到!只是找了一個來月,要么就是我不能做的,要么被人控制的,做不了,要么就是,我們根本插手不進去!
慢慢找吧,我這一家子,不能一直擠在一起,就四間房,按理說,我現在住的房子,是我侄兒的,等他們長大了,我也該搬離了,而我三弟,未來怎么辦,都不敢想!”孫啟秋繼續說著家里的事情。
“嗯,無妨,未來的際遇,誰能說的清楚是不是?”林存德笑著勸著孫啟秋說道。
孫啟秋也是豁達的笑了一聲道:“那倒是!”
就在他們在此地喝茶之時,遠處一個青年往這邊看了一眼,先是遲疑了一番,接著往近處走來,林存德和孫啟秋一開始也沒有在意,畢竟,林存德可是帶了十多個護衛出來的,還有七八個家丁,一般人想要靠近他們,也有難度?
“可是林祥鳳家的?”那個青年在相差查不多三十步的距離,開口喊道。
林存德一聽,馬上扭頭過去看,不認識,但是對方居然認識自己,林存德不由的站了起來,對著那個青年拱手道:“家父林祥鳳,恕小子眼拙,不知道這位仁兄如何稱呼?”
“家父鄧棨,鄙人鄧瑺,授官大理評事!”那青年拱手回禮道。
“呀!”林存德一聽,連忙快步過去,鄧棨,也是江西道人,官至左副都御史,也是犧牲于土木堡,父親生前多次受其照顧,這個自己可是知道的。
“見過鄧瑺兄,鄙人林存德,還未取字,沒曾想,還能在這里遇到熟人,快,快這邊請喝茶!”林存德連忙對著鄧瑺說道,而孫啟秋也是對著鄧瑺拱手道:“家父孫慶,也是都察院的!鄙人孫啟秋,字望賢!”
“我知道,我見過,令尊和存德父親多次來府中!鄙人字進言!”鄧瑺也是拱手對著孫啟秋說道。
三人的父親都是都察院的!
“進言兄,這邊請,今日望賢兄找我來喝茶,你也知道,咱們這些人也不能登別人家的門,茶樓還太吵鬧了,只能尋一幽禁之地,坐下閑聊著!”林存德笑著對著鄧瑺說道。
“我是在家里待的煩悶了,出來走走,也會時常到這來,今日看有這么多人,我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一看眼熟,之前在吏部那邊見過你們一次,對你印象深刻,因為你是授予都事,正七品!”鄧瑺笑著對著林存德說著。
鄧瑺此人很高,估計快一米八了,且,身材魁梧,不過,臉卻清秀的很,一看就知道是讀書人。
“是,我們也是如此,這不,就相約到這來了!”孫啟秋也笑著說道。
三人到了茶桌這邊坐下,林存德給鄧瑺倒茶。
“好享受,好生活!哎,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弄一個小茶桌坐在此處,若有一壺茶,我能一個人在這里坐一天,以后,我就這么辦,我讓我家的下人,也給我弄一個小桌子,弄一個爐子!”鄧瑺看著林存德的茶桌,非常高興的對著林存德說道。
“嗯,反正就是過來這邊坐坐,天天在家里也煩悶了!”林存德笑著說道。
“那是,我天天會到這里來走走,每日都會過來,下雨天都會來走走!”鄧瑺苦笑的說道。
“怎么了?”林存德一聽他如此說,知道估計是家中事情不少,便問了起來。
鄧瑺擺了擺手,道:“只是心中煩悶,天天在家中,實在不自在,且,誒,你也知道,這種落差太大了,對了,你沒有去和其他人玩?”
“其他人?”林存德不懂的問道。
“就是犧牲在土木堡的大臣的子弟,他們時常在一起,在一起就是抱怨,就是怨天尤人,我聽不得這個,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落差太大了!若是父輩還在,他們的前途該非常好才是,可如今,哈!”鄧瑺說著搖頭苦笑。
“哦,沒去!”林存德搖頭,說著就看著孫啟秋。
孫啟秋則是笑著說道:“我們不夠格的,父親在也不過是一個七品小官,哪能和他們相比!”
“別去,沒意思,我去過幾次,都是抱怨,除了抱怨還是抱怨,抱怨這個作甚,能怪誰?他們的父親就沒有一點責任么?陛下要御駕親征,他們的父親,都是朝中大臣,不能勸嗎?不能諫言么?怪誰呢?”鄧瑺還是擺手說道。
林存德一聽,笑著點了點頭,鄧瑺還是懂的,于是笑著說道:“進言兄還是明事理的!”
鄧瑺繼續說道:“與其怨天尤人,還不如靠自己,比如存德你,你父親只是一個七品官,可如今你呢?雖說也是七品,可家業弄起來了,這也是本事,他們呢,天天守著父親的那點威望,惦記著父親的那些關系,天天回憶著過往,有何用?”
“嗯,有道理!”林存德一聽,對著鄧瑺點頭說道。
“他們是家境優渥,如果像我,哈?若不是存德出手相幫,我還能坐在這里?估計這會,該四處借錢了!”孫啟秋也是笑著搖頭說道。
“人啊,要知足,再不濟,我們也比普通人強,還授官了呢?還想要怎么樣?”鄧瑺繼續說道。
林存德深以為然的點頭贊同,能授官就不錯了。
三個人坐在那里閑聊著,快中午了,林存德的家丁也是送來了飯菜,鄧瑺很開心,還對林存德說,要林存德時常過來,大家沒事就坐坐,閑聊著。
林存德點頭答應,自己也確實是需要和外面的人多聊聊,天天閉門在家,是不行的。
就比如現在,聊會天,就很不錯了,人的心情都好。
他們在這里一直待到傍晚,約好了,每旬的最后一天,到這里來聚聚。
回到府中,林存德看到了汪智還在看書,很滿意。
而此刻,在汪泉府中,汪泉本來昨晚要去汪瑛家中的,可因為得知汪瑛可能要出征,就沒有去,且,其他幾個兒子也不讓他去。
他們現在就是想著,等汪瑛出征了,到時候再看,若是汪瑛能回來,再去,若是汪瑛不能回來,那,他們就有計劃了。
“爹,確定了,四日后出征,如今五軍營在收拾東西,糧草都已經送過去了!”老五汪智進來,對著汪泉說道。
老五汪智今天可是出去打聽了一天的消息,就是要確定汪瑛到底是不是主帥,大軍什么時候出發。
“確定了?”汪泉抬頭看著老五汪智問道。
“確定了!”老五汪智點了點頭道。
“哼,他也有今天?”汪泉此刻冷笑的說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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