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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延心中一動,聽著似乎真有隱情。
“不想被搜魂,問什么,你就答什么。”
“是,是,您盡管問,晚輩定知無不言!”
“姓名。”
“李泗。”
“真名!”
“真的,李泗便是晚輩真名,從水的泗。”
“什么背景身份?”
“晚輩是散修,二十一歲,祖籍荊州東光城,一年半前到的仙城……”
“你與施靈真什么關系?”
小白臉李泗愣了下,面露狐疑。
鐘延直言笑道:“我說過是來找你談生意的,非施靈真請來,只要配合好,不會要你小命,說不定你還能掙一大筆靈石,夠你賭幾年。”
李泗目光閃爍猶豫間,一道白芒飆射,在他胳膊上留下一個血洞,慘叫出聲。
鐘延淡淡道:“機會只有一次,再猶豫或者不說實話,我便直接搜魂,到時可不敢保證能控制好。”
李泗捂著胳膊疼得直冒汗,忙道:“施前輩與我有私情,幫我租下這院子,讓我伺候她!”
“從頭到尾,詳細說。”
李泗想了想,繼續道:“一年前我游歷到仙城,在賭坊贏了一大筆錢,便想著在荊城安住下來……”
“那日去靈峰看房,施前輩突然從后邊拍了我一下,叫東來哥哥,然后又說認錯了人……”
“兩天后在街上偶遇,我被人刁難,她幫我解了圍,還問了我的情況,留了傳訊符給我,說遇到困難可以找她。”
“她是筑基前輩,我哪敢,但只過了一個月,我將贏來的錢賭了個精光,實在沒辦法便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傳訊問她借錢周轉。”
“沒想到她真借了,當時只是讓我在她面前轉了兩圈,后來我才知道,我與她喜歡的某個人長得很像……”
鐘延在他身上細看,之前跟蹤的時候就發現了,除了容貌,身型高度幾乎和霍東來一模一樣,尤其是背影,不用神識辨認氣息,肯定認錯。
“過了大概半個月,她租了這院子,將我叫來,給了我一張面皮讓我戴上,當時她很滿意很高興,含情脈脈地看著我,還開口讓我抱她,然后,就,就發生關系了……”
鐘延一臉愕然,默了下問:“面皮呢?”
“今天被她收回去了,不止一次,收回去三次了。”
鐘延不解問:“怎么說?”
李泗猶豫著弱弱道:“我感覺她心理有問題,每次做那種事都叫我‘東來哥哥’,不斷吩咐我怎么做怎么做,我又不敢拒絕,只能按照她的要求用心服侍,每次她開心了就給我靈石。
但她對這事好像很糾結懊悔,之前有兩次將面皮收回去了,說以后斷絕關系,不再往來。
可沒多久,她自己又主動找上門,今天是第三次了。
不過這次應該是真的,過來直接吃了頓飯,便收走了面皮。
還一次性給了我三百塊靈石,說以后不要聯系,當從未見過。
還威脅我說,要是敢泄露半個字,就殺了我。”
李泗一臉無辜的樣子又道:“我哪敢啊,一直都是她主動找我,我都是被動安排接受。”
鐘延嗤笑:“你沒主動找過她?”
李泗噎了下,對上冰冷的目光忙道:“就一回!我輸沒錢了去她住所找過一次,那次因為沒戴面皮,她興致不高,有些不耐煩,一直催促我快點……”
鐘延嘴角抽搐,應該就是霍東來撞見的那次。
這是何等無語臥槽的劇情!
真是世間之大,只有想不到,沒有不存在的。
“你對施靈真了解多少?”
“就名字、住所和大致境界,我不敢私下調查,也沒路子,不過她應該有個道侶,就是她經常叫的東來哥哥,要么隕落了,要么常年不在家。”
鐘延瞥了他一眼:“聚像符和聚音符拿出來。”
李泗臉色微變,正要開口。
鐘延冷笑道:“你這種賭狗,豈會不想辦法留下籌碼以后撈錢?先前不是說你死了就滿城皆知嗎?不用全部給我,聚像聚音各兩張。”
一聽這話,李泗反倒松了口氣,起身走到柜子邊上,從后面扯出一疊符箓。
“還有幾張我放在別處。”
“施靈真不知道這事吧?”
“不知道,我特意買來掩蓋波動的黑玄石,提前激活符箓進行烙印。”
鐘延翻手取出兩張傳訊符打下印記遞給他,又給了一百塊靈石。
“若有需要,我會傳訊你,到時候事情辦好,給你一千酬勞……”
說著,鐘延抬手激射出一道白光鉆入他識海。
讓剛露出喜色的李泗臉色大變。
鐘延淡淡道:“追蹤禁制而已,別想著跑,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好好合作完,皆大歡喜。”
“是,是前輩!”
李泗忙不迭點頭。
鐘延環視一圈修煉室:“趕緊換個地方躲一陣,施靈真回過神,必定滅你口。”
“好,晚輩本來也要走,這院子還有半個月就到期了。”
李泗將其中一張打過印記的傳訊符還給鐘延,躬身抱拳:“晚輩這就走!”
等人離開。
鐘延低頭看了看一疊符箓,想了想施法激活最上面一張。
畫面中,施靈真一臉幸福地夾菜給‘霍東來’,又張嘴接對方喂過來的菜肴……
看頭飾和穿著,就是今天的。
鐘延抿唇默然,收了符箓邁步出門。
他心有觸動,因為施靈真對霍東來的感情。
要細論,這事霍東來也有一定的責任。
不難想象,定是霍東來心里一愛著周蕓,平時對施靈真缺少關心。
可能夫妻之間許多互動都不曾有過,房事也單調,少的可憐,才致使施靈真行差踏錯,找了個替代品一步步沉淪。
卻不知為何,今天不同以往,只過來和假丈夫‘演戲’吃了頓飯,就決絕地要斷掉這層關系。
“難道是我的到來,讓她產生了女人的第六感,生出不好的預感……”
走在街道上,鐘延有些頭大,先前想好的一些列計劃不能用了,得調整一下。
行至一處僻靜巷子。
細細斟酌過后的鐘延停下腳步,取出符箓準備傳訊霍東來。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巨響,元氣涌動,接著打斗的聲音。
鐘延臉色微變,立馬往身上貼了張神行符,施展身法遠離。
轉眼之間,便穿過一條條烏漆嘛黑的小巷,見到大片燈光。
略松一口氣,鐘延腳踩飛劍騰上高行城道上空,暗自嘀咕:瑪德,還是青陽安全!
沒辦法,這里筑基修士一大堆,就算事不關己,也可能被殃及池魚。
念頭剛過。
鐘延心中一動,扭頭看了眼,見一道長虹直線飛來。
他立馬往旁側移了段距離,結果對方直追而來,還急喊了聲:“道兄!”
一閃而逝的速度。
一個人影便到了他飛劍之上,手掌按著他后腰,傳音入耳:“鎮定,否則下一刻你的丹田就碎。”
臥槽?
這話怎的如此熟悉?
一股元氣鉆入體內,鐘延瞬間被封印修為,背沁冷汗,這是被挾持了?
和先前他挾持李泗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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