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一個歡樂年。
眾多妻妾如狼似虎,似在暗中較勁,爭相競游。
讓養精蓄力的鐘延暢酣淋漓,大漲了一波經驗。
除了喻青瑤。
入得鐘府成為道侶,結果鐘延找她,卻每次都是一本正經地聊修煉,從未提圓房的事,連一點點曖昧的舉動都沒有。
這反而讓她心生焦慮,有些惴惴不安。
而對鐘延來說,畢竟是第一個女修,正式道侶。
反正已入得碗里,不必操之過急。
還是得給與足夠的重視與尊重,留待喜宴之后,認真對待。
而且,他心中有個猜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其中又有怎樣的曲折古怪,被稱為‘寡婦’的喻青瑤,很可能還保留著完璧之身。
若果真如此。
鐘延必定發笑,感慨撿了個寶。
原本喻青瑤就心思單純,自己成為她第一個男人的話,以誠相待,用不了多少時間,估計就能讓她死心塌地,甚至綁定系統都有可能。
而若是換了別的女修,想要做到這一步,怕是千難萬難。
就像如今府里的眾多妻妾,連凡人江萍,花費諸多心思都還沒達到超越極限的程度。
時間晃到元宵。
鐘延和喻青瑤一起前往青湖別苑,參加元宵聚會。
積雪還未消融,寬闊的室外場地一片雪白,人流涌動。
參與修士比鐘孝忠統計匯報的人數還多,達到兩百二十一人!
一半多都是陌生面孔,平均修為大幅度提升。
鐘延暗暗觀察掃視著。
并沒有注意到‘帶淚痣的天靈根女子’,估計多半已離開青陽,即便藏在青陽,也不會參與這種聚會。
鐘延雖為煉氣五層,但這幾年制作符箓,又加上去年反復練習‘大虛空術’,神識有了很大的長進。
使得他能看出不少修為比自己高的修士的境界。
比如身旁的喻青瑤,還有諸多煉氣六層,甚至有幾個煉氣七層都能看透。
這說明,他的神識超過對方。
三三兩兩的修士聚在一起聊天談笑,交流信息,置換資源。
各種真真假假的消息。
諸如,陽泉坊市多駐扎了三十名火云宗內門弟子……
又如,魏國戰場,年初八游燁國與吳國大軍便開戰了……
再如,三月份‘望瀏坊市’的拍賣會將會成為燕國西北修行界的盛會,參與修士眾多……
等等。
聊得最多的則是青陽城扈從法師的事。
因為就近在眼前,明天重新選舉。
不少修士都有意動。
太劃算了。
平時不用做什么事,連客卿府的輪值都可以不去。
還平白領取一年十多枚靈石的俸祿。
而若是遇到特殊的任務,還有更多的收益。
比如去年。
鐘延幾乎沒參與過什么事,但白思元卻在代勞忙碌,分了他三十五枚靈石。
走到一個角落,喻青瑤小聲道:“夫君,看來很多人都想謀法師職位,明日會不會出什么變故?”
鐘延瞥了面容清冷的道侶一眼,好笑道:“你放自然一點。”
他發現很多女子都喜歡裝高冷,故作高深擺出一幅強勢姿態,作為自我保護的偽裝。
燕三刀以前也是,出了鐘府,在外人面前基本就是一幅冷冷的面孔,臉上就差寫‘生人勿進’幾個字。
殊不知,越是這樣越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喻青瑤抿了抿唇,不說話。
行至一處。
一個青年男子搖著肥胖的身子走來,喊道:“鐘道友!”
來人名叫龐保都,外號‘多寶道人’。
原先青陽城除楊言慶外四大后期修士之一,雖定居青陽城,卻常年在外歷練尋機緣。
這人在青陽城也很出名,除了楊府和煉丹師程友亮,最富有的修士估計就是他,身上隨時掛著五六個儲物袋,而且一直活得好好的。
鐘延剛來青陽的時候經李賀年介紹認識對方,之后幾年見過的次數只手不到。
“龐道友,別來無恙!何時回來的?”
“就前幾日!”
龐保都朝喻青瑤看了眼,點頭致意,眼睛笑成一條縫,“恭喜鐘道友與喻道友喜結連理,龐某回來得正是時候,屆時定要去府上討杯喜酒喝!”
鐘延與喻青瑤結為道侶的喜帖已經發出去了,在客卿府登記了的修士都送了。
眼前的胖子卻是外出沒收到,而他孤身一人,府上沒有妻妾丫鬟。
“多謝,龐道友肯賞光,是我鐘喻夫婦的榮幸!”
喻青瑤跟著拱手致謝。
此時,不遠處卻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嘿一個寡婦破鞋,還搞得人盡皆知,笑死個人!”
聲音不大不小。
但在場的都為修士,足夠聽得到。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
別處察覺異常的眾人也都跟著熄滅了談笑,一雙雙眼睛匯聚而來,一番低聲打聽,紛紛靠近,等著看好戲。
“……”喻青瑤俏臉漲紅,滿面羞憤,可膽小如她,卻只是嘴唇動了動,說不出話來。
別說看不出對方修為,即便看出來了,若不是比自己弱過許多,估計她也不敢言語。
也就鐘延在這,不然怕是紅了臉,轉身就默默退走了。
鐘延一臉平靜看去,是個煉氣七層波動的中年男修,絡腮胡,很面生,顯然是新到青陽的散修。
至于寡婦破鞋的說法?
又有多少修士在意這個?
不過是個由頭。
一出口,鐘延便知道對方是因為明日的‘扈從法師’職位。
因為城中有傳聞,今年扈從法師人數不變,人選也不變。
也基本趨近事實。
李賀年隕落前,在城中到處走關系,送出諸多從芒碭山收獲的草藥和妖獸尸體,為他爭取到多名煉氣中后期支持者,以連任扈從法師。
鐘延伸手用力握了喻青瑤的手掌,然后邁步走前一丈,似笑非笑道:
“這位道友姓甚名誰?看不上鐘某情有可原,可你辱我道侶,鐘某卻是要不高興了!”
絡腮胡男子也大踏步上前,身后還跟著兩人,齜牙笑道:“你不高興?區區煉氣五層不配知道我姓名,一個靠關系走后門的根本不配做扈從法師!”
“你看不起走關系的?”
鐘延笑著眨眨眼,旋即面色一冷,喝道:“殺了他,三百塊!”
話音落下。
幾乎同一時間。
五六個身影齊動,有的遠攻,有的閃身近身。
絡腮胡男子臉色劇變,站他身后的兩名同伴,一個出手,一個立馬施法飆射后退。
嘭嘭嘭
眨眼之間。
絡腮胡倒地成了死尸。
鐘延眉頭一挑,原本站在身旁的大胖子龐保都居然后發先至,化作一道殘影,一掌拍在了絡腮胡肩頭。
展露的氣息不比突破到煉氣八層的白思元低。
“突破了……”
鐘延心中嘀咕一句,滿面笑意走去,看著尸體淡淡道:“問你名字,是怕沒墓碑鎮土,墳頭草長得快。”
多寶道人笑瞇瞇道:“真是不知死活,一個外來散修,居然敢在青陽逞兇。”
“就是,要爭扈從法師明日臺上競爭便可。”
“一張臭嘴,活到現在已是足夠了。”
一個個圍觀修士紛紛出聲。
鐘延在青陽這幾年可沒白待,環視一圈,朝六個出手的修士拱手,其中一半是生面孔。
“感謝諸位,三百靈石平分如何?”
龐保都哈哈一笑,“這可比外面掙靈石輕松得多!五十塊,白撿!”
其他五人跟著應聲,眉開眼笑。
不少修士都面露遺憾,暗道自己動作慢了。
比如白思元,才從別處走來,瞥了眼尸體,搖頭嘆道:“害,來晚了一步!”
鐘延與他點了下頭,轉身朝遠處涼亭端著杯盞望來的楊言慶夫婦拱手,然后從儲物袋中分出三百枚靈石。
并朝三個生面孔發出邀請,“諸位道友若是不嫌棄,下月十六到府中吃杯薄酒。”
一旁的喻青瑤默默無言,心卻早已化開。
若不是大庭廣眾。
她都想撲進鐘延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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