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在仙武大陸,建立修仙家族的首要條件便是:靈脈!
一個家族想要長時間存在,必須要有源源不斷的資源供應,靈脈是立足的根本。
只有有靈脈的家族,才稱得上真正的修仙家族,被人承認,否則便是曇花一現,過眼云煙。
但想要找到一條靈脈卻并非易事。
名川秀澤基本被強大的宗門、家族占據,眾多靈脈也被他們掌控著。
新的修仙家族創立,便只能去開荒。
妖獸聚集的大山,毒障遍布的沼澤,海妖環伺的群島……開荒是一個浩大艱險的過程。
多少大宗門、大家族為此凋零落敗,更別提想要建立家族才聚起來的少數人。
所以,歷史演變,朝代更迭,發展出另外一種創建修仙家族的方式——依附大的宗門家族。
這也是現今眾多煉氣家族選擇的道路。
只要族中有三名以上的后代子嗣成為修士,便可找大宗門提供靈脈,繁衍發展。
楊言慶煉氣八層巔峰,妻子煉氣六層,子嗣當中還有一雙兒女也有靈根,且邁入修行。
但也還差一名有修為的子嗣。
而且,就算人數夠了,大宗門也未必看得上你,這樣的情況多不勝數,大宗門自然選擇實力更為強勁的附庸勢力,不至于上貢不穩定,虧了本。
李賀年搖頭,“不是靈脈,應該是靠上了百葉城的周家,近兩年楊言慶頻繁與周家接觸,而且聽他意思,對十年內建立家族很有把握,至于人數,其中具體我也沒搞明白。”
“周家……”鐘延沉吟,周家是筑基修仙家族,族中有筑基后期的老祖,實力強大。
李賀年嘆了口氣,眼中不無羨慕,“若是成了,楊言慶筑基當不再是奢望。”
鐘延點頭,道:“席間我聽說望匜城方家也立族了,火云宗提供二階靈脈,還支援三萬枚靈石!”
“我知曉!羨慕死我了!”
李賀年拍了下桌子,痛心疾首的樣子道:“方淮那貨真是走了狗屎運,修為與我一般,現在便拿到了筑基的通行證,十拿九穩,哎,誰讓他生了下好女兒,還讓火云宗長老看上呢!”
“兄長認識他?”鐘延好笑,心中也很艷羨,筑基啊,哪個修士不想,這是長生的第一道門檻。
“怎么不認識!他落魄時還曾找我借過靈石!”
“有這一交情也可以啊,以后可行方便。”
李賀年白眼一翻,“我當時沒借!誰能想到有今天!”
“哈哈哈……”鐘延開懷大笑。
一番暢談,李賀年留下吃午飯。
席間,得知鐘延交易了符箓,李賀年道:“既如此,今后可將符箓售賣與城中修士,少賺點卻勝在穩妥安全。”
“小弟也是這般想的。”
說是這么說,但鐘延知道,每次制完還是得去陽泉坊市交易。
畢竟一階中品符箓只適合煉氣初、中期,城內消耗不了那么多,而且他現在的制符箓速度有所提高,以后會更快。
離去前,李賀年瞥了江萍一眼,笑道:“賢弟要加把勁啊,弟妹這進門有段時日了,肚子都不見動靜。”
緊接著他又轉移話題道:“對了,賢弟可想好置辦什么產業?”
“此事不急,有需要再與哥哥說。”
暫時不打算生孩子,鐘延便覺得沒必要,城主府每個月發放三十兩銀子俸祿。
看過年情況,平時過節應該也會有福利,足夠平時開銷用度,不行便拿靈石去換,一枚靈石八百兩,輕松解決。
“那行,先走了。”
“兄長慢走。”江萍起身,欠身施禮。
待人徹底離去,鐘延看向妻子,歉然道:“萍兒,委屈你了。”
這個世界風氣,女子生不出子嗣是非常嚴重的,少不了遭人白眼鄙視。
江萍溫柔一笑,“萍兒不在乎他人看法,全憑夫君主意。”
次日。
鐘府修煉石室。
鐘延默念一聲突破,并不像先前制符和境界突破那樣有莫名的力量臨身,只是腦海中憑空多了些對《天火訣》的理解。
他急忙看向面板。
姓名:鐘延
年齡:40
境界:煉氣四層(47/90000)
功法:《天火訣》(初級0/2000)
職業:制符(一階中品352/10000)
“……”鐘延蹙眉,嘴巴緊緊抿在一起。
功法從入門提升到初級,境界所需的目標經驗值只下降了一萬。
還需要九萬!
再怎么與妻子努力,突破到下一層也需要幾十年的時間。
雖然有過預料,但他心中依舊抱著一絲僥幸的希望。
如今見此番結果,真真是讓人失望透頂。
這還只是煉氣五層,往后的境界更難。
而且,年齡越大筑基成功的概率就越低。
“這樣的系統,要來何用?”
“說到底,還是我資質太差……”
鐘延喃喃,嘴角盡是苦澀,給了希望,卻又讓人無法達到,前后的落差更讓人難以接受。
情緒低落了兩日。
鐘延沉下心,白天竭力制符,晚上與妻子一起學習交流《御女心驚》里面的‘知識’,以期喚醒系統面板新的變化。
一直到手中的材料全部消耗完畢,經驗值都知識既定的穩步增長,并無任何變化。
至此。
鐘延徹底死心,心中一聲長嘆。
“罷了……”
鐘延想起元宵聚會關于‘望匜城方家立族’和‘楊言慶謀劃立族’的事情。
思慮良久,他的目光重新變得堅定,心中做了決定,立族!
“竭盡所能吧!”
簡單收拾桌上符箓,鐘延大踏步出了修煉室。
“萍兒!”
“誒!”
江萍停下身法,挽了個劍花將長劍背在身后,一身黑色勁裝顯得頗為颯爽。
“夫君請吩咐!”
“回房!”
江萍一怔,立馬明白意思,嘴角勾起一抹羞笑,朝遠處的小環看了眼,邁步跟上。
她心中納悶,怎么今天改時間了,早上才學習過,此刻剛到巳時呢。
跟進臥房,丈夫果然在寬衣。
“夫君稍待片刻,萍兒身上都是汗……”
“不用!”
鐘延給她施了個凈身術,一把抱起走向床榻。
良久。
她怔怔地看了夫君一會,隨即眼角滑落兩行清淚,用力擁緊身旁的天。
鐘延看著頭頂的簾帳,出了會神,低頭笑道:“萍兒,看你的了。”
江萍仰臉用力點頭,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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