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妻子的一番說辭,雖然看著異常誠懇,但鐘延心中是有懷疑的。
畢竟,有哪個女子愿意多個人與自己爭寵呢?
而且,江萍是凡人,如果來個有靈根的,不說被打壓,她自己都會覺得低人一等。
這是社會現狀,不爭的事實。
如果她言不由衷、表面迎合,相比心中有隙、直言指出,鐘延更愿選擇后者。
不過接下來一連幾天,系統加成都沒有波動,鐘延便確定妻子依然對自己全心全意,所說乃是發自肺腑。
這讓他對江萍又看重幾分。
轉眼來到元宵之夜。
青湖別苑,位于青陽城西門外三十里的位置,占地上千畝,有山有水,風景宜人,屬于青陽城修為最高的修士楊言慶。
鐘延是此次來到青陽城才得知這個地方,顯然是最近幾年才修建起來的。
“仙師,里面請!”
鐘延跟隨丫鬟一直到了后園,開闊的場地高聳著一盞盞水晶石制成的燈籠,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閣樓、涼亭、長廊、池塘、假山、花圃……還有小竹林,應有盡有。
露天筵席一處處隨意擺放,三三兩兩的修士正談笑聊天。
“仙師請便,聚會并無任何規矩。”
“有勞。”
鐘延從旁邊另一個丫鬟躬身舉來的托盤中端了杯酒,邁步走去。
小抿一口,他低頭看向杯里的酒水,頗為詫異,竟和自己在坊市買的靈酒一樣,五塊靈石才兩小壇。
這樣一場聚會下來,花銷不可謂不大。
而據李賀年所說,參與聚會的修士并不需要繳納任何資費。
“豪橫!”
鐘延仰頭喝完,走到桌案邊,提起酒壺又倒了一杯。
“鐘道友!”
一聲呼喚傳來,鐘延扭頭,舉杯示意,“馮道友!”
來人名叫馮海,練氣四層修為,也住在梧桐巷,上前打趣笑道:“鐘道友娶得美嬌妻,整日流連,你我同住一街,幾個月愣是不得相見,結果自是惹人艷羨,來,今日借花獻佛,恭賀道友邁入中期,離大道更進一步!”
鐘延笑著碰杯,“多謝,與道友共勉。”
修士之間,但有突破,逢人便是‘離大道更進一步’的虛妄祝辭,圖個吉利和期待,實則都清楚,整個青陽城百余名散修,都未必能出一個筑基。
對飲數杯,鐘延問及聚會由來,得知‘元宵聚會’已經連續舉辦多年,匯聚城中修士交流修煉心得,聯絡感情。
也可以交換資源,不過六月中型還有一場專門的交易會,到時周邊集鎮、村落的散修也會過來,有更多的資源互換。
而主辦者,自然是青湖別苑的主人楊言慶,還有數名修士參與,好友李賀年便是其中之一。
其中細末枝節,馮海也不甚了解。
一番交談,兩人各自分開,自尋去處。
“張道友!”
“李道友!”
“趙道友!”
鐘延打著招呼,與諸多修士交談、聆聽,很快融入進去,發現這聚會確實不錯。
即便來一趟什么都不做,轉一圈便可獲悉很多大小消息。
比如,城中一名練氣五層修士于數日前在返城途中被截殺,身死道消。
又如,有煉氣初期散修大機緣得到一株紫玉烏蓮,以八萬中品靈石賣給火云閣,并且破格成為火云宗內門弟子。
再如,隔壁魏國有一壽元將近的煉氣修士,父憑子貴,被兒子所在的宗門硬生生幫忙筑基成功,延續壽命。
一逛兩個多時辰,鐘延收獲甚大。
與一名一階上品符師交流,解了心中許多制符疑惑,使得系統面板中的制符經驗往上跳了七個點。
“不虛此行!”
鐘延心中感慨,少許沉吟,再次漫步,找了幾個煉氣初期的修士,以突破中期囊中羞澀急需修煉資源為由,換出了三十張符箓。
對于他符師的身份,眾修士都有詫異,才剛知道。
很明顯,李賀年并未將此事透露出去,但卻把他突破煉氣四層的消息散開,好拔高在城內修士中的地位。
李賀年嘴嚴,行事圓滑老道,這也是鐘延愿意與其長久深交的原因之一。
行至一處涼亭,圍了有十多名修士,正說望匜城的修仙家族。
鐘延上前,還以為說的是劉家,仔細一聽,卻是個新晉修仙家族,方家,就在今天元宵之日公之于眾的。
“真是沒想到,不聲不響,就這么起來了!”
“靠上了火云宗,方家這次要一飛沖天了。”
“就是,一條二階靈脈啊,筑基家族都夠用。”
“想當年,那方淮還和我一起喝過酒,如今已成一家老祖,有火云宗支持,筑基是毫無懸念了,哎”
“誰讓咱沒那個命,找不到靈根道侶。”
“找到了也難生出有靈根的子嗣。”
鐘延靜靜聽著,不由得喚出面板看了眼,有些許意動,按照目前的趨勢,即便有系統在,想要筑基也頗為渺茫。
子時一過。
楊言慶與其道侶出現,以主人家的身份與眾修士笑談寒暄。
即便是面對煉氣初期,也并無絲毫強者姿態,非常和善熱情。
鐘延經李賀年引薦,與夫妻兩人有過一面之緣,原以為是李賀年的關系,才顯得客氣。
此番見狀,讓他不由得環視會場,心中有所聯想。
聚會一直到辰時才散場。
鐘延等到李賀年一起離開。
途中并未多談。
入城回到家中,在書房坐下,兩人才互通有無,將各自得到的消息說出。
“楊道友大手筆啊,兄長可知這一場聚會下來要花多少靈石?”
“至少這個數!”
李賀年伸手比劃了下,細說道:“元宵聚會是青陽城的傳統,我還沒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原先在城中舉辦,參與的修士需繳納三枚下品靈石的入場費。
三年前,楊言慶建成青湖別苑,聚會才改到那里,免除了入場費,他出大頭,我與白道友幾個補一小部分,算上年中交易會的手續費,有點小賺,不過今年,他全部包了。”
說著,李賀年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挑了下眉問:“賢弟這一趟聽聽看看,可品出些名堂?”
鐘延目光一閃,應證了心中的猜測,狐疑連問:“創建家族?找到靈脈了?還是靠上哪家了?楊家好像沒這個底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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