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朱旅長不愧我華夏武將,氣魄大得很!”劉佰成笑著說。
“劉團長,對面最多干把人,你左我右,把龜兒子一勺子燴了!”朱建德也是一笑說道。
兩個人都是四川人,這陣子關系處得不錯,說話也比較隨便。
“行,就聽朱旅長的。你右我左,把他們全殲了!”
劉佰成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朱旅長,慢點打,這伙人沒多少彈藥。”
“為什么?”朱建德有點奇怪了。
這小子平時都是干脆利落的,怎么今天拖拉起來了。
“呵呵,朱大哥,我琢磨著,咱們這仗就得這么打,像趕羊一樣,把東洋人向東趕!”
劉佰成笑嘻嘻地說。
朱建德一愣,望著劉佰成,心里不禁一動,似乎猜到了什么,又好像不太明白。
他把劉佰成拉到一邊,悄聲說:“劉兄弟,這里面的道道你講講!”
劉佰成左右看看,輕聲說道:“大哥,原來只聽說保安軍如何厲害,直到來了東北,親眼見了之后才知道,保安軍比聽說的還厲害!”
朱建德一聽,也點了點頭。
他也有這感覺,不論是訓練還是武器裝備,保安軍絕對是超一流水平。
特別是關注了幾場戰斗之后,朱建德大為贊賞。
特別是劉大雙寫的那本小紅書,他看了后,更是讓他拍案叫絕。
里面的很多戰例,很多經驗,很多理論,和他的許多想法不謀而合。
他甚至有點奇怪,就覺得這個劉大雙很親切,似乎說出了他的心聲。
十幾年的征戰,讓他對戰爭有了許多自己的理解,沒想到,這個劉大雙替他說出來了。
“劉兄弟,你是不是看出來了什么?”朱建德問道。
“也不敢亂說,但我總覺得劉總司令在下一步大棋。”劉佰成謹慎地說。
“哦!何以見得?”朱建德追問道。
“朱大哥,你注意到沒有,保安軍這裝備和咱們川軍、滇軍大不相同。就連東瀛軍也差了一個檔次。可是,明明很容易打敗東瀛軍,劉總司令就是慢慢悠悠的打,好像不著急!”
劉佰成若有所思的說。
“對頭!對頭!劉總司令一定是有后手!”朱建德點點頭。
不得不承認,劉佰成和朱建德就是天生的戰神。
劉大雙的一絲絲細微動作,都讓兩個人看出來了不同。
二人略一商議,便兵分兩路,左右同時進攻。
在這山林作戰,又是以輕武器為主,川滇軍可是有了發揮的余地。
樹上、草叢中,都不時有幾聲冷槍響過。
山坡上、溝溝壑壑之下,都潛伏了人進去,也是抽冷子扔顆手雷,打一槍就跑。
東瀛軍哪兒見過這陣勢,人家根本不跟你打陣地戰。
無時無刻,天上地下都在進攻。
東瀛軍很多時候都摸不清子彈從哪兒飛來的。
左一槍,右一手,稀稀拉拉的槍聲一直響著。
戰斗開始沒多久,東瀛軍大隊長便發現了不妙。
就這么一陣子,死傷近兩百人了。
他立即改變戰術,各個中隊互相靠攏,成掎角之勢,互相掩護,并不主動出擊。
本來,為了防備華夏軍的重武器轟擊,他的部隊全部分散布置。
現在見到華夏軍這種打法,又沒有什么重武器,他立即改變了戰術。
作為殿后部隊,作戰目的就是拖延時間,掩護大部隊撤退。
華夏軍這種并不十分猛烈的進攻,可以說是正中下懷。
遠處的劉佰成和朱建德一直觀察著戰場形勢。
見到東瀛軍改變戰術,收縮防守,劉佰成笑了。
“大哥,你那有多少門迫擊炮?”
劉佰成問道。
“讓兄弟見笑了!滇軍窮啊!我這一個旅十二門迫擊炮,還是人家保安軍支援的。”朱建德搖搖頭,有點臉紅。
“我這好點,一個團有八門。這樣,我們把炮集中起來,敲龜兒子們的腦殼。”劉佰成說道。
十幾分鐘后,二十門迫炮集中在一起。
“兄弟們!瞄準了!集中火力轟炸東瀛軍左邊那個中隊!”
劉佰成下達了命令。
“通!通!”一發發炮彈劃著弧線飛入了東瀛軍的陣地。
剛剛集結起來的東瀛軍沒有想法華夏軍還有這一手。
據守在一個小山包上的一個中隊士兵在一聲接一聲的爆炸聲中,傾刻人仰馬翻,死傷慘重。
朱建德舉著望遠鏡,不斷判斷著戰場形勢。
這種戰斗和他們以前的內戰可不同。
如果是內戰,幾百人守這樣一個小山包,三五天都拿不下來。
可劉佰成這樣的打法,他估計一個沖鋒可以解決戰斗了。
十發急促射結束,東瀛軍的小山包煙塵迷漫,火光四起。
“沖!”朱建德下達了命令。
“沖啊!”滇軍士兵們紛紛從藏身之處跑了出來,嗷嗷叫著沖向小山頭。
東瀛軍沒有構筑什么像樣的工事,二百多發炮彈炸過,小山包上已經沒幾個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