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橫路的臉快成了茄子色了。
你個高盧雞,啥意思啊?
服個軟,貼點錢,說的容易,我們拿什么賠呀?東瀛現在就差砸鍋賣鐵了!
心里這么想,嘴巴里可一點沒軟。
“高哥,你這話啥意思呀?我們東瀛軍士氣如虹,斗志昂揚。消滅華夏保安軍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
三國公使聽了,都暗暗苦笑。
你東瀛人啥德性,我們不知道嗎?
真要是能消滅保安軍,你們還會召見我們幾位!
“兄弟,戰場上如何,大家都清楚。你們現在必須保存實力,歐洲戰場等著你們去大展拳腳!”
約翰牛公使沒心思和小澤橫路閑扯,他們需要東瀛軍去歐洲當炮灰。要不然,歐洲大陸要被日耳曼人占了。
這明面上是幾個國家為了爭奪殖民地的大戰,實際上也是背后的資本在操縱著。
日耳曼是個帝國,皇權制,高度集權。國內的容克財團也是金融高度集中的一個財團。
按照“集中力量辦大事”的規矩,日耳曼經濟噌噌地發展。
幾年時間,就超過了約翰牛,躍居世界第二。
這讓世界上最大的財團羅斯柴爾德家族犯了難。
想去日耳曼投資賺錢,又提心吊膽。
搞不定日耳曼上層,這資金安全沒保證啊!
羅斯柴爾德財團最喜歡的是“人民當家做主”的國家,最怕的是專權的國家。
日耳曼、羅剎、奧斯曼帝國和奧匈帝國都是他們不敢涉足的。
所以說,歐洲戰場上背后的陰謀就是資本要搞垮四大帝國,好讓他們肆無忌憚地控制世界。
東瀛外相小澤橫路可看不透這歐戰背后藏著什么。反正全世界的看法一致,日耳曼實力增強了,不甘心做小弟,和昔日的大哥翻臉了。
“幾位哥哥,你們看看,這劉大雙太欺負人了,這種談判條件我們東瀛是不會答應的。”
小澤橫路梗著脖子,臉漲得通紅地說。
“兄弟,別急,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約翰牛公使連忙安撫小澤橫路。
華夏,廣州城內惠愛街,原來廣東巡撫衙門,現在是一山先生的辦公場所。
早春三月,羊城已經是一片春光明媚。
高大的木棉樹已經開出了滿樹大紅色的花朵。
這也預示著,寒冷的冬天已經過去,炎熱的夏天也快到了。
一直下著瀝瀝細雨,空氣都好像能擰出水來。
屋里的地面、墻上都是濕漉漉的。
一山先生邀請了黃軫、老廖、老陳等幾位過來喝茶。
“袁賊病死,實乃罪有應得,不足為惜。我等應抓住機會,大舉北伐,消滅北洋殘余勢力,建立一個新華夏。”
一山先生揮著手臂,情緒激動地說。
“單從軍事上講,倒是個好機會,湖南、江西北洋軍北上了許多,防守力量薄弱。只是,只是……”
黃軫說到后來,言語有點猶豫了。
同盟會這幫人,有投機分子,但更多的是一些一腔熱血的人。
大清存在的時候,他們的目標是“驅除韃虜”,現在的目標是推翻北洋的統治,建立新華夏。
老袁的倒行逆施、言而無信讓他們對北洋徹底失去了信心。
目前確實是北伐的好時機,黃軫猶豫不決的原因是,東北正在進行大戰,劉大雙和東瀛人打得難分難解。
這個時候再起刀兵,是不是有點大局觀不夠,影響東北戰事。
其他幾個人也都是默不作聲,畢竟是民族大義在前,幾個人多嗎還是要點臉面,也知道點輕重緩急。
“哈哈!幾位都是名人,可不能壞了名頭。陳某人雖說讀過幾年書,畢竟是行伍出身,也不在乎名聲,這個事情由我去干吧!”
陳長捷見大家不出聲,他笑瞇瞇地說話了。
現在兵權都在陳長捷手里,他愿意出兵,倒是出乎大家意料。
“長捷愿意出馬,倒是合適。”一山先生很高興。
本來陳長捷現在也不太尿他,如果離開了廣州,反倒是有利于他做一些事情。
“如此甚好,我還有一計。”老廖也是眉開眼笑地說。
“廖兄請講!”一山先生連忙說。
“北洋里面,黎黃陂并不是真正的北洋系,與其他老袁嫡系格格不入。我倒是覺得,可以和黎黃陂打打交道,里應外合,大事可成。”尐説φ呅蛧
老廖慢條斯理地說道。
幾個人都暗暗點點頭,老廖說得有道理。
如此一來,事半功倍。
“廖兄詳細說來!”一山先生大感興趣。
“我手下有一能人,乃浙江奉化人市。早年曾在東瀛進修軍事,回國后一直在陳先生、張先生身邊做。此人有膽識,為人圓滑,口才心機均是一流。……”
老廖說道,口氣中帶著贊賞。
“可是名叫常中正?”一山先生突然問道。
“正是此人!”老廖一笑說道。
“我也聽說過,張老還親自舉薦過。”一山先生點點頭。
“常中正我一直安排在京城,與各方勢力打交道。聯系黎黃陂的事情,不妨交與此人。”老廖接著說道。
“好,此事為最高機密,不得外傳。”一山先生沉下臉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