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孩子在哪里?”范文強瞪著眼睛說道。
“是是是!孩子在東城!”小胡子人已經崩潰了,問啥說啥了。
“東城什么地方?”范文強追問,根本不給小胡子思考的機會。
他干胡子出身,當年抓住的秧子也是這樣,一旦精神崩潰了,讓說啥說啥,家里的老底會倒個精光。
“豆腐胡同!”
“哪間房子?”
“紅漆大門那間,原來是個蒙古王爺的。”
小胡子問一答一,一點不隱瞞。
“你們的銀子哪兒來的?”范文強一刻不停,繼續追問。
“不知道!”小胡子意識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話語。
“不知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呀!砍他一只胳膊!”
范文強臉一變,低聲喝道。
兩個特戰隊員上前,一人架住小胡子,一人抓住小胡子左臂。
刀光一閃,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出現在小胡子眼前。
“別別別!我說我說,錢都是掌柜的出的!”小胡子連忙喊道。
寒氣逼人的匕首收了回去,小胡子長長吁出一口氣。
媽呀!晚說一秒,這胳膊就沒了。這幫東北土匪真狠啊!
“掌柜的是誰?在哪里?”范文強有一絲不妙的預感。
“他今天早上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小胡子回答道。
“他晚上都住哪兒?”
“就住這里,平時應該回來了!”
范文強突然意識到有問題,他是老匪了,直覺還是有的。尐説φ呅蛧
“馬上去東城,你們兩個留這里,天亮時如果那個掌柜的沒回來,馬上撤!‘”
他手一指兩個特戰隊員,帶著其他人匆匆向外走。
“這個人怎么辦?”
“留下你養他!”范文強頭也不回的說。
“姓范的,你TM的……”
小胡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東城豆腐胡同那間紅漆大門的四合院,已經空無一人。
“這個老王八,敢耍我們!”范文強暴怒了。
明顯是有人露了風出去,提前把人轉移走了。
他帶人急急趕到了崇外日升昌。
天剛微微亮,日升昌還未開門營業。
“砸門!”范文強吩咐了一聲。
有一個人便上去便勁兒的拍著門板。
沒拍兩下,門一下子開了,沖出來七八個人,個個持槍荷彈,槍口對著范文強他們。
“什么人?”為首一個小個子喝道。
范文強看了他一眼,聲音低沉地說道:“少廢話!叫你們掌柜的出來!”
話剛說完,掌柜的李同石邊扣著衣服扣子邊跑了出來。
“哎喲喲!范總,這什么事呀?天沒亮就來了!”
“李掌柜的,兩個孩子在哪里?”
范文強直通通地問道。
“孩子?什么孩子?”李同石一臉驚訝。
“那兩個被綁的孩子!”范文強壓住怒火說道。
李同石一聽,收起了笑容,臉一板說道:“范總,說什么哪?我日升昌是錢莊票號,做的正經買賣。可別往我們身上潑污水。”
范文強愣了愣,一下子沒詞兒了。
他突然明白,自已碰上了硬茬,沒憑沒據的,人家不承認,自己還真沒辦法。
稍一冷靜,他一抱拳說道:“即如此,打擾了!告辭!”
說完,扭頭就走。
“喝杯茶再走嘛!”背后傳來李同石的聲音。
他們是開著兩部車來的,走到半路,天已經亮了。
路上行人多了,賣早點的、賣雜貨的、賣菜賣肉的全出來了,一下子熱鬧了許多。
進了城,范文強命令車開到一條街上,自已下了車,其他人開著車走了。
范文強左右前后看看,確定沒什么人注意自已。
他一閃身,進了一條胡同,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個小院。
輕輕地扣了兩下門。
門開了,一個人探出頭來,見是范文強,二話不說,打開門讓范文強進去。
這是邊區諜報廳在京城的一個情報點,范文強也是只知道這一個,至于其它的,連范文強也不知道。
約摸早上十點,京城一下子熱鬧起來。
幾家小報突然間出了號外,大標題挺嚇人的。
“邊區長官劉大雙外甥女被綁!”
“海淀醬香坊發生滅門命案!”
報童的吆喝聲在大街小巷響起,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很容易,人們便將兩件事聯系到一起。
京城電臺也迅速播發了這兩條新聞。
一個小時后,各地電臺也轉播了劉大雙外甥女被綁的新聞。
劉大雙什么人物啊?現在不說是婦孺皆知,起碼稍微關心點時事的人都知道他是誰。
敢綁他的外甥女,這是誰呀?吃了熊心豹子膽?這膽兒可不是一般的肥!
范文強已經和諜報廳的人碰完頭,基本上確認了就是肇元幾個人參與其中。
可諜報廳的人也打聽過了,那幾個人已經幾天沒回家了,去向不明。
這報紙、電臺一報道,范文強就慌了。
“x你祖宗的!誰這么壞?這不是要了兩個孩子的命嘛!”
于大魁看了半天了,見到范文強臉色難看的很,想了想,輕聲說:“范哥,要不我再叫人一起去找找?”
“你去找誰?”范文強問道。
“這京城里山東人多,這些年我也認識了些,可以找他們幫幫忙!”
范文強眼睛一亮,猛地想起了,對呀!這山東人各行各業都有,能量大得很。
“好,馬上去!人命關天,等不及了!”范文強一口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