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四平街外圍的防守陣地都被保安軍敲掉了。
這四平街就是個孤城了,十幾萬東瀛軍窩在一起,都準備為天皇盡忠了。
可挨了幾天打,東瀛軍也被打急了,也想出了一些防御的辦法。
戰車隆隆地沖過來,他們沒辦法擋住。可戰車必須在地面上走,無法飛起來的。
東瀛軍便挖了許多巨大的壕溝,都有二三米深,七八米寬,
還有一個是老辦法,組織敢死隊,綁上炸藥包用人命拼。
這招數雖然笨點,可卻挺見效。
保安軍的戰車也被炸壞了幾輛。
不過,保安軍也達到了目的,把東瀛軍堵在四平街出不來了。
劉大雙的總攻命令還沒有下達,蔣方震和張懷芝也停止了進攻。
旅順港,來自煙臺的運兵船一艘一艘往返于煙臺和旅順之間。
大量山東的保安軍開始向旅順集結。
山海關的保安軍也全都集結到了錦州,隨時準備進攻奉天。
東瀛華夏派遣軍總司令武藤信義這幾天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頭發花白,臉上的皮膚松馳沒有光澤。
他已經有點絕望了,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大清的軍艦可以在東京灣耀武揚威,讓東瀛人不寒而栗。
付出整整兩代人的努力和犧牲,總算是打敗了西邊這個龐大的鄰居。
東瀛軍的鐵蹄踏上了這片他們夢寐以求的土地,東瀛軍的艦船也可以在渤海灣肆意橫行了。
所有的東瀛人都在彈冠相慶,以為征服這個龐大鄰居的日子馬上就到了。
可是,誰能想到,百足之蟲,僵而不死。艱難地喘息了幾年,又恢復了生機。
特別是那個叫劉大雙的土匪,簡直就是他們的克星。
連幾艘像樣的軍艦都沒有,卻滅掉了他們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帝國海軍。
明明只有幾十萬民團,連正規軍都不是,稀稀拉拉分布在上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卻擋住了他們東瀛軍前進的步伐。
一步一步設下陷阱,把他們引入了絕境。
武藤信義可以肯定,整個東瀛國的人都被劉大雙的表像欺騙了。
這是一個陰謀家,一個最狡詐、最陰險的敵人。
從十年前就開始布局,就在給東瀛挖坑。
一個強大的令他無法想象的保安軍終于露出了獠牙,武器裝備先進到可以輕松碾壓他們。
既使他使出了特種彈,可還是失望了。特種彈,保安軍也有有,功能更大,殺傷力更強。
說句實話,東瀛軍底牌已經出盡,絲毫看不到戰勝保安軍的希望。
他的手里,是整整一代東瀛人,如果都傷亡在這片土地上,東瀛人口會出現斷層,東瀛幾十年內都無力再度崛起。
必須保住這些人,哪怕是舉白旗投降都行。
這一點,武藤信義已經考慮了好多次,可一直下不了決心。
他還是想掙扎一下,最后搏一搏,投降太屈辱了,會讓他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遼東半島上的一個小鎮上,今天顯得很緊張。
幾百名安國軍士兵把小鎮內外都封鎖起來了。
鎮子西北一座大宅院里,東邊屋里的炕上,坐著兩個人。
兩個人中間是個小飯桌,擺著幾樣小菜和一壺酒。
“四哥,好久沒見了,四哥還是這么精神。”
一個禿頂男人笑著說。
“五弟,說的是啊,還真的是幾個月沒見了。”
這是個長的消瘦的男人。
禿頂的叫張景惠,消瘦的叫湯玉麟,都是張小個子的把兄弟。
“四哥,來,天冷,先喝口酒,暖暖身子。”張景惠笑著說。
“好,來,兄弟,干一個。”湯玉麟也是滿臉是笑。
一連干了三杯,又吃了幾口菜,身上也暖和了,氣氛也好了。
“兄弟,你就直說吧,今天叫我過來干嘛?”l湯玉麟直接問道。
“四哥,有件大事,我也不敢跟別人說,只能和四哥嘮扯嘮扯。”張景惠好像心里有很多話的樣子。
“說吧!咱們哥倆還藏著掖著的干嘛?”湯玉麟說道。
“這事兒太重要了,整好了,咱們哥倆可就不得了啦!”張景惠說的挺邪乎的。
湯玉麟看看張景惠,知道這個家伙鬼道,心眼兒多,今天弄這么一出,肯定有事。
“拉倒吧!眼瞅著咱們安國軍都快完蛋了,還有啥大事!”
湯玉麟一笑。
他說的是實話,奉天被占,少帥一幫人跑去了他那里。
幾個月下來,糧草就接濟不上了。
平時都是奉天這邊按月拔付,湯玉麟可沒什么庫存。
“東瀛人找了我幾次,有點事跟咱們商量,我一個人做不了主,這不找四哥商量商量。”
張景惠夾了口菜,細細的嚼著。
湯玉麟一驚,知道了,這是主題。
張景惠和東瀛人勾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張小個子一死,基本上和他們沒了聯系。
看來,這小子是要拉自已和東瀛人弄點啥事兒。
這破事兒,自己別摻和,現在這東瀛軍日子可不好過。
打定了主意,湯玉麟一笑說:“五弟,說說看!”
“東瀛人準備投降咱們!”尛說Φ紋網
張景惠的話像一顆炸彈炸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