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華國來說,在量子計算機技術獲得突破的基礎上,重新定義世界互聯網中心已是必然要去做的事情。
畢竟他們已經掌握了更先進的技術,總不可能再讓世界守著舊的落后的規則旋轉。
文明必然會朝前走,而作為新時代掌握這艘大船的他們,有資格也有必要去改寫和重新定義這艘船上的網絡中心!
當然,要想做到這件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這需要的不僅僅是更先進的互聯網與通訊技術,還需要有強大的軍事力量和政治力量作為核心保障。
就像是‘見三歲孩童抱金磚于鬧市,世人皆魔鬼;遇笑臉彌勒旁立護法韋陀,群魔皆圣賢”一樣。
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和自己的利益,是不可能做到這些事情的。
好在,他們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
尤其是自新·航天飛機完成研發后,過去嚴重依賴海軍的戰爭方式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由空天戰機和空天戰艦部隊的新太空就如同一柄懸在全球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足夠震懾所有心懷不軌的國家與敵人了。
當然,光有武力也遠遠不夠。
畢竟你總不可能天天將空天戰機拉出來跑到別人的頭頂飛一圈。
社會發展終歸是離不開利益交融的,尤其是對于和平時期的國與國之間交往來說,武力威懾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利益捆綁。
但好在利益捆綁華國也不缺手段。
那龐大的工業基礎所能支撐的發展就不必多說,而幾年前所完成的可控核聚變技術,更是每個國家都迫切希望得到的東西。
廉價的能源是現代社會與科技發展的基礎工具,可控核聚變技術已經足夠將大部分的地區與國家都和他們捆綁到一起了。
至少在不涉及到這些國家本身的利益前提下,無論是東亞、還是東南亞、甚至是沙俄、歐洲都愿意和華國站在一起。
就比如海底光纜的鋪設與世界互聯網中心的轉移這兩點。
反正目前的海底光纜和世界互聯網中心又不由他們掌握,或者說掌控的僅僅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而華國出頭打破舊的秩序,說不定他們還能夠在這場新的變動中分到一些以前沒有吃到過的蛋糕,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在海底光纜的鋪設與世界互聯網中心的轉移這些事情上,這些國家地區保持了沉默和樂見其成,乃至支持的態度。
當然,有支持的就有反對的。
在這兩方面,反對的尤為激烈的就是北米地區了。
尤其是老米,這可是關乎到他們的核心利益,不反對才怪。
這其中就包括了以米國Su公司、高盧雞阿爾卡特企業、島國電器等為首的海底光纜利益集團強烈的反對。
這些公司甚至煽動了民眾上街游行,乃至將自己的意見送到了議會辦公室。
尤其是Su公司的CEO戴維·庫格倫更是公開表示,這是對方在利用自己手中的量子計算技術在全世界制造恐慌,然后推廣他們那不完善的量子計算機和量子技術,讓全世界為他們殘缺的技術買單!
一旦各國都接受了他們的量子計算技術,這就意味著華國可以肆無忌憚的向全世界其他國家輸出他們的價值和掌控網絡世界上的權力。
這不是在維護互聯網安全,也不是在維護信息安全,這是赤裸裸的擴張他們的量子霸權!
不得不說,這位Su公司CEO的發言的確在網絡上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尤其是在米國國內的推特、臉書等網站上,不少米國民眾至今都不認為川海材料研究所推出的量子芯片技術已經成熟了,紛紛在推特上艾特那位‘推特治國’的總統先生,反對‘不成熟’的量子計算機技術和海底光纜。
不過反對的聲音雖然鬧得挺大,但影響也僅僅是反對而已。
在面對量子計算機技術突破的時代潮流面前,那些舊的落后的秩序注定是要被掃進垃圾堆里面的。
而對于那位擅長‘推特治國’的總統先生來說,量子計算機技術帶來的重大威脅才是他真正應該重視的地方。
畢竟二十一世紀是信息時代,互聯網安全與通訊安全涉及到每一個領域。
銀行、工業、政治.
如果說傳統計算機需要至少一百年的發展時間才能破解現在所使用的加密手段的話,那么量子計算機技術只需要一天,甚至是一個小時,就能夠弄明白網絡上的任何一個秘密。
如果它真的有華國宣傳的那么強大的話。
就在米國緊急的研究著量子計算機技術與是否真的要出資修建海底光纜的時候。
另一邊,華國。
在經歷了幾個月的研究時間后,由華科院信息研究所、華科院華科院量子信息與量子創新研究院、川海材料研究所等多個頂尖研究機構終于在徐川開發的那一套2000量子比特的量子加密算法基礎進行了細微的調整和優化,形成了一套優秀的量子加密算法。
于是,在過完了春節后,各政府部門機構與國有企業在率先收到了上面傳達下來的指令。
要求在兩個月的時間內集體完成現有的加密算法更換工作。
而民間企業則排序在國企后面,要求在一年內完成相關的加密算法更替工作。
當然,如果民間企業愿意,也可以在第一時間向網監局進行申請,申請替換自身使用的加密算法。
這一套建立在兩種建立在不同的數學邏輯基礎上的量子加密算法,能夠抵抗2000量子比特位數量的量子計算機進行暴力破解。
理論上來說,這一套被命名為‘長城’的量子加密算法已經是世界上最先進的加密算法了。
與此同時,在華國更換量子加密算法時候,另一邊,全球各國對于是否答應華國的要求,修建海底光纜和更換量子加密算法的事宜也加快了商談的速度。
不少與華國有著密切利益聯系的國家已經在偏向于答應這份要求,更換自己國家的加密算法了。
尤其是那些有著戰略合作的伙伴,比如巴基斯坦、白俄羅斯、委內瑞拉等國家,更是在華國展開加密算法更換的第一時間向華國申請了量子加密算法,以對國內現有的加密體系進行更換。
畢竟,華國這個老大都已經換了,他們這些小弟自然也得做好‘示范’工作,帶頭在全世界掀起一波更換加密算法的‘風潮’。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對對方的信任。
對于這些國家來說,華國一直都是最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
他們相信在這種大事上,對方是不太會坑害盟友的。
而且如果華國真有這么大的魄力,用全面更換自己國內的加密體系來當做誘餌釣魚的話
這個鉤,他們也認了。
畢竟這可不是什么小事,一旦在加密體系這種能夠影響整個國家的技術上出現什么差錯,那引發的風險可不是開玩笑的。
毫不夸張的說,真要這么做了,那么西方國家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屆時可能造成的后果甚至一場經濟衰落周期帶來的經濟危機還要嚴重。
當然,對于米國、歐盟、日韓等西方國家來說,他們還在猶豫當中。
這也正常。
畢竟全面更換國內的加密算法并不是一件小事,一旦出現了什么差漏,那麻煩可就大了。
而且對于這些國家來說,就算是要更換加密體系,也不可能全面使用華國提供的長城量子加密算法。
至少得在這套算法上研究出一些屬于自己的‘新’東西才能夠讓人放心,以及以驗證‘長城’量子加密算法是否真的向華國說的一樣,具備防御1000量子比特位的量子計算機的攻擊。
畢竟誰也不知道華國是否有在這套量子加密算法上安插什么后門,這種涉及到國家安全的東西,只有使用自己的才能夠讓人安心。
(寫到這,我就想起了伊朗將軟件工程技術外包給了三哥這事,笑鼠了。)
不管國外如何研究量子加密算法,也不管他們是否決定更換現有的加密體系。
但對于華國來說,相關的事宜在進入農歷的公元2027年后正在穩步有序的不斷向前推進著。
國有企業和政府機構已然在第一時間安排了軟件工程師對自身的加密體系進行了更換處理,而私有民企中也有不少企業,如華威、騰迅、京東等大廠也在第一時間響應,向網監局申請了長城量子加密算法。
就在國內穩步有序的推進著加密體系更換的同時,另一邊,火星地球化改造工程也即將迎來第一階段的終極目標。
即推動六顆符合要求的隕石,對火星地表進行‘撞擊’,以驗證是否能夠通過隕石和小行星撞擊形成地震波牽引到火星的內核,使火星的內核重新流動,進而重新衍生出能夠庇護大氣層和生命的磁場。
這一步行動被命名為‘馭星’,即駕馭星辰的工程!
而徐川也從金陵趕到了京城,準備親自指揮相關的工作事項。
京城,火星地球化改造工程的總部大樓,組委會會長的辦公室中,徐川正和上面安排過來輔助他工作的一名叫做‘平國棟’的中年男子溝通著。
說是輔助工作,其實這位平國棟和星海研究院那邊的溫遠航負責的工作也差不多。
在助理泡了壺清茶,寒暄了兩句后,徐川將話題切了正軌。
“聽說上個月十七號勘探小組在火星上發現了明顯的地質活動現象?”
對火星的地球化改造工程并非那么簡單的事情,光是勘探火星的地質環境,他們就安排了整整七十六支勘探小組進行全面的調查。
要不是如今華國已經具備了兩個航天支隊,總計六十四架航天飛機,光是保障地球和火星之間的航天運輸都是一件難事。
畢竟火星和地球之間的距離可不像地月之間一樣永遠固定。
哪怕是在兩者距離最近的七月十月,也遠大六七千萬公里。
如果是距離最遠的月份,則更是長達兩億公里以上。如此遙遠的距離,哪怕是二代航天飛機也需要長達兩個月的時間才能抵達。
沙發對面,平國棟笑著點點頭,開口回道:“是的,十七號勘探小組的成員,一位來自日耳曼國的地質學家伯恩哈德·布朗森教授帶隊在對火星南半球的阿爾西亞山進行地質勘探的時候,感受到了明顯震動。”
“而他攜帶的儀器設備,以及阿爾西亞山附近的帕弗尼斯山區域的另一支勘探小組也記錄到了這場‘震動’。”
聞言,徐川饒有興趣的問道:“有沒有追蹤到這場震動的來源和深度?”
平國棟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由于事發突然,且僅有一次,再加上探勘隊當時攜帶的設備不夠,所以無法精確的定位這場震動的深度。”
“不過來源勘探小組已經鎖定了,至少從他們提交上的探勘數據來看,震動來源阿爾西亞山。”
徐川摸了摸下巴,思索著開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阿爾西亞山好像是一座火山吧?這么說可能是潛在的火山活動?”
事實上,火山的活動并不僅僅只有人們最常了解的火山噴發。
除了劇烈的火山噴發外,還有寧靜溢流以及內部的巖漿流動帶動地殼運動。
雖然說從地質學的角度上來說后者很難被判斷為火山活動,更傾向于分類更廣泛的地質活動。
但無論如何,阿爾西亞山的震動,進一步證實了徐川的研究推測,火星的內核并未完全冷卻,至少它還呈現出液態,且具有一定的流動能力。
這對于即將展開的‘馭星工程’撞擊實驗來說,無疑施添了更多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