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難攻略第481章 恩賞難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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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恩賞難為


更新時間:2024年04月30日  作者:北城二千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北城二千 | 靖難攻略 


“放!”

“轟轟轟——”

秋七月,在大明內部熱火朝天的推行蒸汽機與抽水機,不斷對西北和北方農業、礦業進行政策恢復的時候,距離大明數萬里外的昆侖洲卻炮聲一片。

在平原上,數十門沉重的大炮正在對轟。

“有明朝鮮”與“有明日本”兩面旌旗隸屬兩方陣營,烏泱泱聚集了近萬兵馬。

除了他們,還有被他們簡易武裝起來的數萬昆侖奴隸。

石質炮彈在平原上飛躍,砸入敵軍陣營之中,充當仆從軍的昆侖奴們看著前方同伴血肉橫飛的畫面,不由得兩股戰戰,更有甚者試圖逃跑,可卻被比他們個子矮小許多的日本武士當場斬殺。

“陛下,臣以為不妥!”

王兆病卒歸途的消息傳到隴川的時候,王瑄正在圍剿孟養叛亂的土司,得知朝廷的恩賞,當即上疏朱高煦感激恩情,在勐定的王魁也同樣上疏替父謝恩。

朱高煦不想提前對老撾改土歸流,但架不住老撾的土司自尋死路。

他們的火槍只是仿冒品,除了多了一根火繩,以及槍管延長外,其余功能仍舊是火門槍。

“自然有,下臣已經帶來了,就在營盤外!”梶井義承連忙回應。

孟冉見狀瞬間把軍籍牌摔在地面,佯裝暴怒:“人證物證確鑿,你還不認罪?”

十月初一,歷經半個多月的扯皮,朱高煦最終敲定了吳高的事情。

“嗯,確實是朝鮮的軍籍牌。”

“天使,我們愿意交出這五千六百七十二兩黃金。”權向善一聽還可以保留些,頓時承認了這筆賬。

孟冉皺眉瞪了一眼權向善,權向善連忙低下頭,而梶井義承則是臉上露出輕笑,隨后與孟冉解釋起來。

“吳高在永樂間改土歸流,累功多年而難以封賞,全因我照顧爾等情緒。”

奉天殿上,朱高煦在常朝宣布了這則事情,而這可比平安的追贈要讓人難以接受太多了。

此役沐春大破殺土兵二萬,斬首六千余級,俘八千余人,溺死三千余人,僅有不到兩千人跟隨刀線歹僥幸逃回瑯南塔城。

刀線歹見狀組織近萬潰兵反擊,沐春見狀絲毫不懼,率五百騎兵策馬突入陣中,仗四蹄踐踏其陣。

即便督戰隊殺了數百人,卻也根本無法讓這群昆侖奴上前。

“收繳兵器,只有你們二位能入帳!”

鴻臚寺卿見狀,當即唱聲:“散朝!”

“天使,我這里有賬本為證!”梶井義承連忙打斷,同時從懷里掏出了一本賬本。

他們來到一頂大帳前作揖行禮:“下國臣子梶井義承(權向善),參見天使!”

“天使,這次的襲擊是他們兩人私自下令,我并不知情,況且我們也并沒有搶奪什么黃金!”

在這樣的情況下,雙方麾下的昆侖奴不過交戰死了數百人,便已經各自潰逃回到本陣。

他們的膽氣,早就在常年的淘金生活中被消磨殆盡了。

一千名火槍手在短暫的火繩燃燒后,手中的火繩槍瞬間打出填裝好的彈藥。

只是他的功績放在那,不管是洪武年間的練兵平叛,還是永樂年間的改土歸流,于大明來說,他都有功勞。

“下臣……”權向善松了一口氣,眼見天使站在自己這邊,他連忙道:“確實襲擊了,但我們并沒有搶到他口中所說的六千兩黃金,僅拿到了三千兩,其中有一千兩是準備貢獻天朝。”

他們要么被吳高害死了麾下弟兄,要么被吳高害死了父兄,對吳高恨不得食其肉,毀其骨。

這可是六萬貫,幾乎等于幕府十分之一的收入,所以梶井義承自然不會咽下這口氣。

“天使,臣冤枉啊!”權向善跪在地上哭訴道:“日本有兵一萬二,而我朝鮮不過九千,如何能搶掠實力比我們強大的他們。”

他開始集結軍隊與昆侖奴,要在這里給朝鮮人一個好看!

在他的指揮下,日軍的火槍隊開始上前,他們所使用的火槍是仿造明軍火繩槍的火槍,不過他們只學到了形,并沒有學到精髓。

在第一輪的試探性炮擊過后,兩方大軍開始向著對方壓進。

王兆率本部三衛兵馬南下,與沐春在普洱府匯合后南下車里。

朱高煦本以為江南的那群家伙會為吳高說兩句話,結果他們閉著嘴巴低著頭,好似鵪鶉般。

在陳懋出鎮哈密后不久,吳高病卒蘭州。

槍聲作響,上百名朝鮮兵卒被擊中倒下,而這時朝鮮兩翼的數百名騎兵開始發起了沖鋒。

孟冉的父親,便是時任大寧都指揮使,后軍都督府左都督的遼國公孟章。

見狀,孟冉只能壓下脾氣,轉頭對梶井義承說道:

“我讓他們歸還他們搶走的,至于賬目上沒有的,我便沒辦法了。”

“這……”梶井義承臉色不好看,三百多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都能養幾百個足輕了,更何況他們今日打仗死傷不少。

幾個時辰后,權向善帶著十余名護衛將十一個小箱子扛到了營盤之中,并將其中一個放到了孟冉的面前。

半個時辰后,明軍的營盤已經扎好,盡管只有百余人,但面對這數萬軍隊他們根本不放在眼里。

夜間,雙方軍營充斥著哀嚎聲。

正面戰場上,雙方步卒發生碰撞,短兵相接打得血肉橫飛。

想到這里,朱高煦不免嘆氣。

雖然雨季無法使用火器,但沐春拿手的也不僅是火器。

在過去的幾年時間里,他一直在不斷的征討昆侖奴,并將昆侖奴抓捕來開采金礦,不過期間不免與朝鮮的摩擦越來越大。

雙方的塘騎都探查到了他們,原本有意呵斥的他們,眼見火光中走出“朙”字旌旗,紛紛下馬跪倒在地。

他將目光投向了權向善,顯然要是權向善說不出什么話來,那他也沒辦法了。

故此,他們手中火繩槍的威力與射程遠不如明軍曾經的火繩槍。

瞿郁、瞿陶與王兆左右奮擊,何福之子,寧遠侯何絾斬刀線歹大纛,土兵見大纛倒下,紛紛跳入瀾滄江逃命,溺死甚多。

七日后,刀線歹遣使請降,獻上馴象十頭、象牙二十對、犀牛六頭、香料十箱、金銀器兩箱。

消息傳到北京,朱高煦賞賜沐春銅礦一座,賜沐晟車里侯,王兆鎮康伯,瞿郁、瞿陶、何絾彩幣三百枚,正三品,初授昭勇將軍。

“好,你可以退下了。”孟冉還是不滿意權向善盤算自己的事情,權向善見狀也不好說什么,畢恭畢敬的作揖回禮后,轉身帶著眾人離去。

六月初四,老撾宣慰使刀線歹率領土兵二萬襲擊車里府,與駐扎車里府的沐晟交戰。

“胡說八道!”梶井義承的漢話說的很好,他對孟冉作揖道:“大人,他分明就是要貪墨黃金。”

刀線歹依仗車里府地形復雜,趁著雨季驅使象兵與明軍交戰,明軍火器在雨季難以使用,故此給明軍造成了不小的死傷。

盡管只是天朝正六品官員,但對于二人來說,卻權比自家國主。

在他們走后,孟冉看著自己裝著黃金的箱子輕笑,旁邊的一名吏員也跟著笑道:“主事,這起碼得有五百兩吧?”

“追贈吳高為江國公,賜葬紫金山,謚號武烈,其子吳昇襲爵!”

其實以吳高的能力,朱高煦很是希望他能入朝擔任在京武官,可他跟錯了人,還害死了自己太多兄弟。

如此情況,朱高煦只能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面對諸將的話,朱高煦摸了摸八字胡沒有說話,只是掃視廟堂。

“天使如果不信,可以徹查朝鮮的賬目,他們絕對不可能多出六千兩黃金!”

在他走后,孟冉這才皺眉看向權向善:“你老實交代,到底有沒有襲擊?”

權向善將真實數目的六千兩說成了三千兩,并承諾貢獻一千兩給天朝,意思實際上就是孝敬孟冉。

趕赴前線后,沐春接過沐晟手中兵權,節制王兆并開始反擊。

故此他不免對吏員補充道:“對了,交給朝廷的二百兩黃金里,記得附上這件事的奏疏,知道了嗎?”

梶井義承倒是聰明,知道讓孟冉查賬。

他一聲嘆氣,群臣紛紛閉上了嘴,而他見狀也開口道:

“大人,這是送給天朝的禮物,請您收下。”

除了火器,他們也學習了明軍的戰術,所以他們持著火繩槍步步急逼,而朝鮮一方則是以弓箭對敵。

孟冉交代一聲便拂袖入帳,權向善見他走入帳內,當即挑釁的看了一眼梶井義承。

由于沒有甲胄,但凡被長矛刺到,他們的性命便只能終結于此。

朱高煦話音落下,起身便向奉天殿后走去。

“吳高與爾等乃私怨,如今人走茶涼,何必還要苦苦相逼呢?”

梶井義承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向前方空氣揮砍。

即便如此,繁忙的政務和招撫工作也疏于對孟冉的管教,反倒是比他年長五歲的大哥孟懋時常被自家父親帶在身邊。

“陛下,吳高雖有功,但不配獲此謚號!”

原本在《洪熙劃線》后,雙方保持了好幾年的和平,但隨著朝鮮人在半個月前針對的一場襲擊下,日本一方損失了近六千兩黃金。

沐春得知前線情況,率五百輕騎南下,并傳令駐扎在鎮康的王兆馳援。

“就這樣定了。”

群臣唱聲,朱高煦聽著卻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此舉或許會傷了一些人的心,但現在的他得顧全大局。

“唉……”

權向善知道孟冉不太高興,故此暗地里使了眼色。

梶井義承在得到黃金后便帶著軍隊趁清晨撤軍了,權向善見狀也拔營撤軍。

“速去速回!”

“回天使,這是因為我們有一筆還沒有記錄在冊!”梶井義承感到了頭疼,孟冉聞言也皺眉道:

也在這種時刻,一支百余人的隊伍乘騎高大戰馬從東方疾馳而來。

在壓下輿論后,朱高煦也得考慮平安死后的哈密該由誰接管了。

誠然朱高煦回想起來也十分厭惡吳高曾經的手段,但吳高畢竟是大明的有功之臣。

興許是年紀太大,王兆病逝在返回鎮康途中,享年六十四歲。

原本的六千兩,他只帶回了五千兩,而孟冉的箱子里卻裝著五百兩的碎金。

吳高的戰術他們至今都能回想起來,甚至幾十年后都不能忘,因為太惡心了。

興許是考慮到燕府諸將的情緒,朱高煦沒有給平安謚號,但即便如此,燕府諸將還是略有不滿,畢竟靖難之役中,平安沒少殺燕府的人。

強搶貢物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萬一洪熙皇帝生氣,那朝鮮可是有滅國之危的,他自然不敢認下。

故此,在孟章幫助朱高煦安定天下再返回渤海的時候,孟冉已經四歲了。

“你的賬本也只能證明有這筆黃金,至于剩下的三百多兩……”

似乎是老將逐漸退場,坐鎮西川,專門負責經略大雪山的瞿能也上疏致仕,朱高煦幾番挽留不得后,最終同意了他的致仕,并調瞿郁節制四川行都司。

一道青年身影走出,他年紀莫約二十上下,擔任的官職為昆侖宣慰司正六品主事。

他們效仿明軍,使用厚重的扎甲越過了朝鮮人的箭雨,最后在距離朝鮮軍二十步的地方舉起了手中的火繩槍。

如他預料一般,吳高病卒后,許多渤海將領便紛紛上疏,不斷數落著吳高曾經阻擋渤海軍南下,給渤海軍造成麻煩的事情。

“荒謬!”權向善一聽梶井義承把帽子扣的那么大,頓時就停止哭泣反駁起來。

“啪啪啪——”

九月初五,朱高煦在哈密府設西域都司,令陳懋出鎮哈密,任西域都指揮使。

刀線歹驚懼后撤,沐春親率五百騎兵追擊,逐刀線歹至瀾滄江。

“我乃昆侖宣慰司主事孟冉,誰給你們的膽子在此地兵戎相見?!”

想到這里,孟冉不免露出笑意,希望自家父親這件事后能高看自己一眼。

孟冉聞言頷首:“如果證據充分,那我也幫不了你,你自己小心些。”

命人將箱子收下后,孟冉才通知梶井義承來領走其余十箱黃金。

“若真的有錯,有怨念,你們也當將怨念放到把我們逼得靖難的人身上。”

廟堂上,但凡年紀三十五朝上的武官都在彈劾吳高,就連部分年輕文官也跟著彈劾。

赤膊上身,手持丈許長矛的昆侖奴在監督下開始沖鋒,他們的廝殺無疑是慘烈的。

從午后到黃昏,一場廝殺下來,日朝雙方各自死傷數百兵卒,昆侖奴卻死傷上千。

在他的號召下,數百名日本騎兵發起沖鋒,同時日本陣中足輕也開始發起沖鋒。

六月十七日,沐春趁大雨驟停發起奇襲,直搗老撾土司軍營,策馬突入軍營之中,瞿郁瞿陶兩兄弟在亂軍之中搏殺,突斬刀線歹之子刀歹干。

朱高煦得知消息后,追贈王兆為鎮康侯,謚忠毅,賜祠于鎮康,其爵位由其長子王魁襲爵。

他的話,讓孟冉知道剛才自己也被權向善騙了,瞬間他就冷著臉道:“伱答應那么果決,看樣子是真的有六千兩了。”

“下官明白,下官返回麻林地后便操辦。”吏員應了一聲,隨后孟冉也開始吩咐拔營回麻林地。

類似他這樣的人還有李景隆、徐凱、劉真,但他們都因為各種原因而不得入朝,只能在外戍邊。

“我準許你說話了嗎?”

梶井義承要一舉重創朝鮮,他相信除了天朝,沒有人能與勇敢的日本武士短兵相接!

梶井義承見狀,只能無奈吃下這口啞巴虧,用憤怒的目光死死盯著權向善。

明軍就地扎營,并讓兩軍塘騎各自前去召自家主帥前來。

“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些昆侖奴何曾看過這樣規模的戰爭,手里拿著長矛站在后面畏畏縮縮,根本不敢上前搏殺。

“殺!!”

當他說完一切,孟冉這才詢問他:“現場可有找到朝鮮遺留的證據?”

這時,梶井義承帶著兩名由明軍押解而來的赤膊男人走到帳前作揖:“天使大人,這就是我的證據,這是他們的軍籍牌!”

“并未,臣只拿到了五千多兩,中途還掉了一些,被他們撿了回去。”

“差不多。”孟冉輕輕頷首,笑道:“取出二百兩上交朝廷,留下三百兩等我三年任期到了回北京給我爹置辦壽禮。”

“臣領命……”權向善臉上露出笑臉,而后在聽到身后腳步聲時連忙恢復剛才忐忑的表情。

他們要趁日本射擊結束的時間突襲日本的軍隊,而對此,梶井義承早有準備。

“如今來看,這些話你們是全然忘得一干二凈。”

作為孟章的次子,孟冉出生在洪武三十三年,正值渤海軍挺進江淮的時候。

“昔年清君側時我便說過,他與朕各為其主,故此并無過錯,反而對大明朝有功。”

眼看無法決出勝負,雙方各自鳴金收兵,各自退兵五里扎營。

梶井義承將兩塊朝鮮的軍籍牌雙手呈上,這一幕讓權向善臉色難看,孟冉則是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假裝威嚴的接過。

對于吳高的身后事,朱高煦顯得十分頭疼,畢竟相比較平安,吳高殺死的渤海弟兄可不少。

孟冉合上文冊,將文冊遞給了梶井義承。

“回天使……”

朱高煦的旨意宣傳后,渤海一系的李失、李察等人便炸開了鍋,紛紛表示了反對。

馬背上,個頭略微高大的一名青年將領皺眉叱罵,而他就是當今日本天王,足利義嗣的異母弟梶井義承

“陛下……”

權向善無視了他的目光,對孟冉作揖道:“天使,我們清晨將黃金送來。”

“陛下,臣亦以為不妥!”

孟冉臉色不太好看,眼看一千兩黃金打了水漂,他心底也難受。

再過兩年就是自家父親五十歲大壽,自己在昆侖洲積攢的金銀,足夠置辦一件好的禮物了。

刀線歹命人劈砍樹木,抱浮木逃遁瀾滄江河南,往卯新逃竄而去。

“這筆黃金,是國主特意交代讓我運往天朝朝貢和貿易的黃金,他搶的不是黃金,是日本對天朝的貢物!”

梶井義承連忙解釋他們交戰的原因,而權向善聞言也連忙為自己開脫:“天使,這都是他的污蔑之詞!”

他成為了幕府在昆侖洲的征奴將軍,節制關東與幕府所派的一萬兩千兵馬。

見狀,權向善也只能無奈低頭:“天使,下面人確實送來過一筆黃金,但只有三千兩,沒有六千兩。”

“狗仗人勢!”梶井義承朝著他低聲暗罵,權向善臉色一黑,轉身快速走出了營盤。

站在營門前的總旗官對梶井義承與權向善吩咐著,而他們也心甘情愿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上交,僅穿甲胄走入營盤內。

“吳高的功績配得上這個待遇,爾等若是埋怨,便埋怨朕吧。”

幾日后,二百兩黃金與奏疏被送往了北京,而與此同時的北京城卻顯得格外忙碌。

梶井義承見狀也對帳篷內的孟冉作揖,隨后轉身走出了營盤。

權向善就是咬死了沒搶到黃金,這把梶井義承氣得夠嗆。

也在營盤扎好的同時,日本的梶井義承與朝鮮的權向善共同身穿甲胄,帶著百余名護衛出現在了明軍營盤前。

“這些昆侖奴,果然只能作為礦工來使用,他們配不上足輕的稱號!”

“沖鋒!!”

可即便如此,這樣近的距離下,他們還是打出了不俗的傷亡。

一時間,雙方兩萬人保持軍陣開始碰撞,日軍火槍隊迅速撤回了本陣,朝鮮與日本騎兵開始在平原上糾纏,向南不斷纏斗而去。

八月中旬,鎮守哈密的平安病卒,朱高煦聞言追贈他為海西侯,僅授了他兒子平毅正二品的散階。

“帶上來。”孟冉頷首示意他把東西帶上來,梶井義承見狀連忙轉身去取證據。

只是對于這些不滿,朱高煦都壓下來了。

在足利義嗣上位后,日本與明軍常常貿易甲胄,故此他們的甲胄基本就是小號的明軍扎甲。

在他接過賬本后簡單翻閱,他這才皺眉道:“這賬本上怎么只有五千六百七十二兩黃金?”

如果吳高這樣的功績都得不到追謚,那其余的洪武遺臣武官會怎么想呢。

走出奉天殿,朱高煦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輕嘆了一口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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