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難攻略第356章 朱家歡樂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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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朱家歡樂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17日  作者:北城二千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北城二千 | 靖難攻略 
“茲授黔國公沐春平夷將軍,節制四川、云南、廣西、湖廣、四川行都司等五個都司,即日發兵,征討貴州不臣土司!”

“臣,領旨謝恩……”

四月中旬,伴隨著自南京而來的傳旨太監宣傳旨意,云南昆明府黔國公內的沐春畢恭畢敬的接過圣旨,領旨謝恩。

“黔國公,殿下的意思很清楚,早些把貴州的土司解決,如此朝廷才能省下力氣去治理廣西、云南的土司。”

“此次平夷,朝廷已經在重慶、烏蒙、桂林、常德等府各囤糧五十萬石,合計二百萬石,另各置新錢二十萬貫,合計八十萬貫。”

“殿下說了,這筆錢糧都用于平夷,早早改土歸流結束,剩下的錢糧都用于犒賞各軍。”

“具體怎么花,都看您自己……”

傳旨太監明目張膽的暗示沐春,沐春雖然討厭,卻不得不讓沐晟將一個人頭大小的箱子端上來。

傳旨太監接過,貪婪的將其打開,只見其中擺滿了銀子,粗略一看估計不下于五百兩。

“呵呵,那就提前祝賀黔國公馬到功成了……”

“承公公吉言。”

二人客套一番,不多時那傳旨太監便離去了。

在他走后不久,西廠也將貴州的情報送抵了黔國公府。

剛剛從八百大甸領兵返回不久的沐春仔細打量著情報上的內容,貴州土司襲蔭的統計數目是二百二十五家,其中還有接受改土歸流的文職土官六十五家。

除去改土歸流的六十五家,也就是說需要沐春收拾的土司是一百六十家。

俗語說百年的朝廷,千年的土司……

這句話聽上去有些夸張,但卻是現實存在的事實。

安、田、楊、宋四大土司在貴州統治的歷史遠長于冊封他們的王朝。

漢唐宋元這些王朝都灰飛煙滅了,可他們這群土司家族還屹立不倒,而安、田、楊、宋四大土司家族的這一排名也是以他們統治歷史長短來的。

水西的安家是貴州歷史最悠久的土司家族,時間可以直接追溯到三國時期。

在諸葛亮平定南中的戰事中,安家先祖羅氏首領幫助諸葛亮戰勝南中豪強,故此被諸葛亮冊封為羅甸國王。

到了北宋初期,羅甸國王主色攻陷了矩州(貴陽),宋太祖趙匡胤予以敕書,讓其世襲矩州刺史。

到了元世祖忽必烈時期,羅甸國主阿榨內附,受封水西安撫使,得到了數十年的太平發展。

直到大明建立,水西土司和水東土司共同歸順大明,朱元璋在兩大土司的之地設置了貴州宣慰司。

當時的水西宣慰使靄翠為貴州正宣慰司,改漢姓為安,歷史上就稱為“水西安氏”,正式成為貴州土司王。

靄翠這個人并不出名,但如果提起他的妻子,那恐怕許多人都耳熟能詳。

他的遺孀被稱為奢香夫人,不過已經在洪武二十九去世,如今水西安氏的掌事人是她的兒子安的。

安的這個人沐春很了解,因為他手下的馬場是常年上貢水西馬,而這也代表他有一定數量的山地騎兵。

不過他這個人平日里行事誠懇,加上其母奢香夫人的教導,因此一直是比較有大局觀的。

他雖然不愿意接受改土歸流,可也不愿意起兵跟隨其他土司作亂。

一旦其它土司露出頹勢或被鎮壓,那安的定然會接受改土歸流的招撫,所以沐春沒把他放在眼里。

“令楊文率四川都司六衛兵馬在長江兩岸布防,不要讓土司大軍跨過長江,同時勒令他不得追擊。”

沐春先對四川都司做出安排,一旁的沐晟見狀連忙讓人記下。

布置了貴州西北地區的防線后,沐春有根據資料開始繼續布置。

按照時間來算,四州田家的歷史可以追溯到隋朝。

隋文帝時期,田氏田宗顯被授予黔中刺史,其家族在隋朝和唐朝、兩宋時期撈足了政治資本,故此發展的最為壯大,所占據的土地也是最為肥沃、最為廣袤。

雖說田氏被明玉珍和朱元璋拆分成了思南田氏和思州田氏,可其麾下依舊有百萬之民,數萬兵將,是沐春最為關注的土司。

“請鎮遠侯(顧成)以平洞蠻的借口前往常德,并調動湖廣都司兵馬在辰州一帶屯兵,等我將令出兵。”

“是!”

沐春開口,沐晟記錄,不僅如此,沐春還讓人拿來地圖,將需要重點防御的關隘城池給圈了出來。

做完這一切后,沐春又根據情報開始了對播州楊家的布置。

播州楊家的歷史從唐末開始,雖說已經少民土司化,但他們依舊自稱出自弘農楊氏,如今已經傳下五百三十一年。

播州楊氏人才輩出,在南宋末年,土司楊價和他兒子楊文的鎮守下,蒙古大軍幾次入侵播州而不得,屢在播州折戟。

直到蒙古滅亡南宋,播州都未被攻下,因此元朝對于播州也是以招撫為主。

單論實力和性格來說,田家和楊家是這次貴州全境改土歸流的最大刺頭,尤其是修建了不少工事,將播州經營固若金湯的楊氏更為棘手。

雖說自己手中有攻城炮,但貴州道路崎嶇,因此想要在短時間內解決楊氏還是有些困難的。

“楊氏由我親自領云南都司、四川行都司兵馬屯兵重慶,擔任主攻。”

沐春把硬骨頭留給自己,這讓沐晟有些遲疑,不由開口道:“這么一來,我們的兵恐怕……”

“什么我們的兵?”沐春皺眉,很不滿自己弟弟的這話。

“景茂(表字),太祖高皇帝當年對你的疼愛,你都忘卻了?”

沐春不喜質問,沐晟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低下頭:“我一時口誤,希望大哥原諒。”

“下不為例。”沐春被沐晟一句話擾亂了心思,不得不重新花費時間復盤戰場。

對于貴州四大土司中剩下的宋氏土司,其從唐代開始長期統治貴州水東地區,也是最早從中原遷入貴州的漢族移民之一。

宋氏很重視文教,當下的家主宋斌更是喜好讀書,喜近文士,厭惡那些沒有文化,只知道舞刀弄棒的土司,其中就包括播州楊氏。

宋氏與安氏關系緊密,元朝時就聯手舉兵起義,結果遭到播州楊家的鎮壓。

宋氏和楊氏同為漢人,但宋氏一直鄙夷楊氏在元朝當順民,仇恨楊氏阻撓自己起義。

在這種局面下,沐春要先對付誰就很明顯了。

“宋氏和安氏不會幫助楊氏,田氏如今內斗嚴重,可以暫時不理他們。”

“屆時何福領兵包圍貴州西南,曹國公領兵包圍東南,楊文、顧成各自領兵包圍西北和東北,而我與瞿能領兵從重慶開拔,直奔播州。”

“等田氏反應過來,我已經拿下播州的楊昇,屆時三路并進,曹國公李景隆與鎮遠侯顧成配合我三方圍剿,田氏敗亡不過轉瞬之間。”

“一旦楊氏和田氏敗亡,安氏的安的必然會有意投降,一旦安氏投降,宋氏的宋斌也獨木難支。”

沐春看著地圖,口中暢快的將四大土司解決。

這種話如果放在旁人口中,沐晟一定會覺得在吹牛皮,但是放在自家大哥身上,他反倒覺得是應該。

畢竟對于自家大哥來說,所謂貴州四大土司也不過是一群臭魚爛蝦罷了。

只要朝廷給的支持足夠大,平定貴州要不了多少時間。

“打下貴州容易,如何治理才是問題……”

沐春摸著自己的短須沉思,沐晟卻道:“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吧?”

“不管歸不歸我們管,向朝廷提出建議總歸是臣子的本分。”沐春說罷,抬頭看向沐晟:

“你將我的安排分別發給各地都司,讓各地都司兵馬開始集結,令各地布政使司招募民夫。”

“各地兵馬以我為主,沒有我的將令,誰也不得擅動一步。”

此刻的沐春頗有黔寧王沐英的風范,沐晟點頭應下后,沐春也開口道:“曹國公那邊我親自手書一份過去,便不用你跑了。”

“是……”沐晟應下,沐春也起身往書房走了去。

他才前往了八百大甸征戰回來,現在還十分疲憊。

一想到再過幾個月就要對貴州土司動兵,他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休息。

瞧著他離開,沐晟眼底透露出崇拜,但更多的是妒忌。

只是妒忌歸妒忌,只要沐春還在一天,他就依然是沐家老二,也只有沐春在,沐家才能穩坐云南。

沐晟雖然帶兵打仗不如沐春,但政治上的嗅覺卻并不低。

“漢王府那邊有什么動靜嗎?”

沐晟活動了一下發酸的手腕,側頭詢問剛才旁聽完一切的黔國公府護衛。

護衛聞言作揖:“漢王府倒是沒有什么舉動,漢王來昆明這三年很少出府活動,即便偶爾出府,也只是前往就近的寺廟、道觀上香。”

“他倒是懂得藏拙。”聽到朱高熾的舉動,沐晟并不認為朱高熾是世人眼中只知道讀書的書呆子。

畢竟有朱高煦那樣的弟弟,當大哥的但凡沒點腦子,下場恐怕不會比李建成好到哪里去。

他如今能活著,還能活的這么滋潤,除了朱棣的庇護,朱高煦的輕視以外,也有他自己的本事。

“繼續盯著,日后如果朝廷要對云南著手,那必然是要從漢王府開始。”

沐晟吩咐一句,王府護衛也點頭退下。

在他離開后,沐晟也起身去操辦對貴州改土歸流的消息事宜。

此后數日,整個昆明城都有兵馬往來,滇西和滇南的各地兵馬都在這里聚集過后前往了烏蒙府和曲靖府。

這樣的情況,自然瞞不過漢王府的眼線。

“他人呢?”

“王妃,殿下他在看書……”

“真看書還是假看書,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當吵鬧聲傳來,漢王府前寢宮側殿的門被推開,映入眼簾的就是四五個站在一旁低著頭的舞女,以及著急忙慌擦嘴巴的大黑胖子。

“你又躲著偷吃了?!”

張氏氣急敗壞的走了上來,朱高熾聞言卻連忙擺手:“我還沒開始呢!”

“沒開始,你先擦擦你嘴巴上的油,收拾收拾桌上的飯菜!”

張氏所說的偷吃顯然不是朱高熾理解的偷吃,一聽說的是吃的東西,朱高熾雙手一攤:“餓啊,沒辦法。”

此刻的他比起在南京時的白凈樣子黑了太多太多,不過身體倒是健康了不少。

“我少了你三餐了?”張氏看著一片狼藉的桌上,心痛道:

“伱再繼續吃下去,我看我再過幾年就要守活寡了。”

“誒誒誒,可不敢胡說。”朱高熾一聽這話,立馬擦了擦手,上前摟住了張氏的肩膀。

“我就是偶爾吃點,你看看我來到云南之后都瘦了十幾斤了,王府的醫生也說我沒事,你看看你,你著什么急啊……”

“廢話,你死了又不是他們守寡!”

張氏氣急敗壞的說著,朱高熾也是被懟的沒脾氣,好聲好氣的勸了勸張氏,這才讓她消了脾氣。

“對了,瞻基呢?”

朱高熾四處看了看,沒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讓他有些好奇。

“你還好意思說!”一聽到朱瞻基,張氏脾氣就上了頭,懟著朱高熾罵道:

“我讓你少帶他出去,你偏不信,他現在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惡習,每日在昆明城里找人斗蛐蛐,你說說你……”

張氏的罵,朱高熾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左耳進右耳出,就當旁邊有人在唱戲。

好不容易等張氏罵完了,殿外也傳來了輕巧的腳步聲。

“爹、娘!我回來了!”

伴隨著聲音響起,一個八九歲模樣大,身高尚不及成人腰間的小黑胖子出現在了前寢宮內。

雖然皮膚黢黑,長相憨厚,但他那雙明亮的眼睛里卻始終閃爍著道不明的東西。

他的身穿一襲藍色的圓領袍,袍子的領口干凈整齊,袖口卻滿是灰塵。

他手里拿著一個竹編的蛐蛐籠子,看上去十分愛護。

“兒啊,你這又跑哪去了啊?”

一見到朱瞻基,張氏立馬舍了朱高熾,一路快走過來蹲下,白皙的雙手揉捏著朱瞻基的黢黑胖臉。

“我斗蛐蛐去了,反正學業都完成了,斗蛐蛐也沒事吧?”

朱瞻基展示著自己的寶貝蛐蛐,張氏看后轉頭瞪了朱高熾一眼,朱高熾只能哼唧著假裝沒事發生。

過了片刻,他又反應了過來,覺得張氏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情來急匆匆找自己,故而詢問道:

“你這急匆匆的來找我,就為了這事情啊?”

“什么叫就這事情?”張氏牽著朱瞻基的手起身,同時看著朱高熾道:“昆明城里兵馬調動的事情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平貴州宣慰司的事情嘛,和我們又沒關系。”朱高熾隨便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插在袖中,穩坐釣魚臺。

“萬一朝廷征調諸王,讓你們率領護衛去參戰呢?”張氏說出她的擔心,朱高熾卻樂了。

“你覺得老二能讓我上戰場啊?”朱高熾樂呵呵的說道:

“要是貴州的事情嚴重到這種程度,老二能讓爹去北征?”

“要是貴州事態真的嚴重,恐怕現在就是我爹在南京城理事,老二親自帶兵來西南平叛了。”

他樂呵呵的開口,張氏卻道:“老二也沒在南邊打過仗啊……”

“沒打過不代表不能打。”朱高熾撇了撇嘴,似乎有幾分羨慕嫉妒。

“老二這些年又是上疏平倭,又是看山點礦,還在漠東挫敗兀良哈,指揮王瑄他們對西南開疆拓土,指揮楊展下西洋……”

“現在別說他能在西南打仗,你就算說老二能生孩子我都不覺得奇怪。”

“閉上你的嘴。”聽著朱高熾肆無忌憚的調侃朱高煦,張氏被嚇得不輕,可朱高熾卻樂呵呵道:

“老二可沒那么小心眼,他要真的小心眼,我能活到現在?”

他倒是看的清楚,就是那話讓張氏十分無奈。

“我聽說老三已經入京去看望娘了,你不去?”

張氏還是希望朱高熾在南京所刷刷存在感,尤其是和大侄子朱瞻壑搞好點關系,避免日后朱瞻壑對他們感到不舒服。

“我現在就算想去也去不了了啊。”朱高熾哭笑不得:

“這貴州眼看就要打起來了,西南十幾萬大軍都調過去了,我現在除了走南邊的安南,也沒有其它路可以回南京啊。”

“再說了,安南那邊也不太平,我聽說最近長山的十幾萬蠻人入寇,傅讓正帶著兵馬去圍剿他們呢。”

“這要是圍剿成功了還好,要是失敗了,那我豈不是送上門的肉,等著被吃啊。”

朱高熾說來說去,就是不想挪窩,張氏也對他死心了,擺擺手:“行,您什么都看得透徹,是我叨擾您興致了,我走。”

張氏說罷轉身就拉著朱瞻基離開,朱高熾瞧見他們走了,連忙起身擺擺手:“來來來,吹起來,唱起來……”

在他的吆喝聲中,樂女們開始吹拉彈唱,他自己則是坐回位置,繼續吃著那一盤盤美食。

事實證明,張氏的擔心是存在的,因為漢王府內的西廠探子確實不少。

至少他們這次的對話就被人一字不落的記錄發往了南京城,在四月末送到了朱高煦的手上。

“老大倒是過得滋潤。”

手拿西廠送來的情報,坐在前寢宮用膳的朱高煦瞬間覺得面前飯菜食之無味。

西廠給他的記錄太詳細了,詳細到老大每天睡了幾個樂女,吃了幾盤飯菜,菜譜是什么,出王府又去勾搭了哪家女子等等……

這么一看,他的日子比朱高煦可滋潤太多了,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玩女人。

“再滋潤的日子,也還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

郭琰的聲音在一旁響起,照顧了徐皇后許久的他,終于在朱高燧夫妻的到來后卸下了幾分擔子。

“老三他們怎么樣了?”

見郭琰這么說,朱高煦也正好詢問起了朱高燧的事情。

朱高燧他們是今早抵達的京城,不過當時朱高煦在組織朝會,朝會過后他又返回了春和殿和群臣議事。

忙碌了一個上午后,他終于能坐下吃口熱飯,所以才沒能見到朱高燧。

“倒是老實乖巧了許多,按照妹妹的說法,自從被你打過,丟到了大教場后,他整個人都老實了,就是……”

郭琰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出來,朱高煦卻好奇:“想到什么,這么高興?”

“就是…就是妹妹說,老三時不時就覺得當年被你打的位置有點疼……”

郭琰哭笑不得,朱高煦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當初打朱高燧還是留了力氣的,不然他真的擔心自己一腳就能把朱高燧給踹死。

“反正他們來了,娘親也高興了些,嘴里還說如果大哥他們能來就……”

似乎意識到說錯話,郭琰連忙閉上了嘴。

倒是朱高煦聽后頷首,并沒有生氣,反而接上道:“貴州在打仗,安南也發生了叛亂,等這些事情過去后,再讓老大他們一家子來南京陪陪娘親吧。”

現在的朱高煦根本不擔心朱高熾一家子有威脅自己的可能,因此讓徐皇后見見朱高熾那一大家子,也算朱高煦所能為徐皇后做的一件事情了。

“母親的病情有好轉嗎?”想到徐皇后是在歷史上永樂五年病逝的,換算過來也就是如今的永樂七年,故此朱高煦不免覺得心頭壓抑。

“好很多了,雖然身體在變差,但速度比之前慢了很多……”

郭琰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朱高煦聽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當下終止了話題。

“對了,壑兒呢?”

吃完了飯,朱高煦才反應過來朱瞻壑這小子一天不見了。

“他這些日子都在乾清宮聽娘講故事。”郭琰笑瞇瞇的看著朱高煦,這讓朱高煦有了不好的預感:“講的什么故事?”

“就是講了當年殿下在北平的威武事跡,以及是如何被娘親收拾,被爹包庇的。”

郭琰笑著笑著又安靜起來:“娘還說,也不知道高皇帝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把你這樣的野孩子給馴服。”

“這個啊……”朱高煦尷尬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心想老朱哪里馴化了自己,明明是自己把前身給消除了。

換了個人,這性格可不就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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