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睜開雙眼,我被銬在審訊室第七百二十五章 世上無完美,人間千般色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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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 世上無完美,人間千般色


更新時間:2025年05月30日  作者:勤奮的關關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勤奮的關關 | 神探:睜開雙眼 | 我被銬在審訊室 


“我指的是斐波那契之眼。”

詢問室,陳益看著眼前的王治宇開口。

王治宇恍然:“哦,斐波那契之眼啊,有關斐波那契黃金曲線,我確實受到了章老師的影響。”

陳益:“展開說說。”

王治宇為難:“這……從何說起?要是展開說的話好幾天也說不完啊。”

陳益微笑:“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就從章啟明的性格說起吧,你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覺得是他是怎樣的人?他又是在什么情境下提到斐波那契黃金曲線的?”

警察的問話還是要認真對待的,雖然王治宇不知道自己老師能和命案有什么關系,但這不是他該管的,稍作思索后,娓娓道來。

陳益靜靜聽著。

那年王治宇剛剛在陽城大學畢業。

陽城很繁華,比潭城要繁華的多,但他沒有選擇在陽城工作,出于家鄉情懷回到了潭城,通過考試的方式進入潭城市植物園,享受編制待遇,此生衣食無憂。

潭城像市動物園和市植物園這種地方都算公益性事業單位,內部是有編制名額的,只是多少的問題。

動物園編制名額很少但植物園多,因為潭城對植物園的重視程度比動物園要高。

王治宇會進植物園,也有端鐵飯碗的念頭在里面。

大城市追求高薪,小城市追求編制,這幾乎是約定成俗的認知了,因為小城市能提供的發展機會很少很少。

進入植物園后,他認識了章啟明。

當年剛剛三十歲的章啟明就已經是市植物園的首席園藝師了,老員工對章啟明都給予極高的評價,稱之為天才,待在植物園都有些屈就。

植物園大部分研究項目都是由章啟明帶頭負責的,幾年來不僅讓植物園的整體設計更加科學美觀,還成功培育出了不少珍稀品種。

就是性格古怪了點,不愛說話,孤僻,除了必要的會議之外整日待在房間里和植物作伴。

或許,正是這種偏執的態度、對植物的熱愛,才讓他在行業里做到了極致,天賦和興趣缺一不可。

收徒王治宇后,章啟明很快發現了這個徒弟的天賦,教學的時候要比其他人更加認真,可以說傾囊相授,帶領王治宇走進了園林藝術的新天地。

斐波那契螺旋,讓王治宇看到了自然和數學的共鳴。

章啟明表示,數學是不會騙人的,通過數學規律捕捉天地韻律,可以讓設計師在有限的空間內營造出無限意境。

“章老師是個很有深度的人,他大不了我幾歲,但感覺經歷的比我多太多了,到現在他依然是我追趕的目標。”

王治宇如是說。

“他通過觀察、實訓和思辨三個角度,讓我感受到了斐波那契黃金分割的美,不流于表面,只有懂的人才能體會。

反過來,自然本身就在書寫斐波那契黃金曲線,尊重數學,同時也要尊重自然。”

聽到這里,陳益提出疑問:“既然尊重自然,為何還要改變呢?這豈不是相悖?”

王治宇笑道:“沒有絕對的完美,植物不完美,動物不完美,包括我們人也不完美,只有通過修剪和干預才能達到絕對的秩序。”

陳益眼神微瞇:“這句話誰說的?”

王治宇:“章老師說的啊,我很認同,這個世界確實沒有絕對的完美,陳警官能想到絕對完美的事物嗎?”

陳益無法回答。

絕對完美,是一種理想狀態。

但正因為世上無完美,人間才有千般色。

每個人,每件事,每樣東西,都有其獨特的價值和魅力。

“所以,你在章啟明的影響下設計了斐波那契之眼。”

王治宇點頭:“是的,格物致知,明白了事物的原理才能站在高處看待一切,章老師對我的設計非常贊賞,當即就通過了,立即施工。

斐波那契之眼算是我目前的最佳作品吧,也許能永遠存在于植物園。”

陳益自動過濾了這些無關信息,詢問:“他有強迫癥嗎?”

“強迫癥?”王治宇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對完美的強迫癥算嗎?章老師是追求完美的人,他脾氣很好基本不生氣,但每次生氣都是因為還有瑕疵未被解決。”

陳益:“有瑕疵會生氣,那要是本來已經完美的事物被破壞了,豈不抓狂?”

王治宇:“那當然,已經完美了怎么能破壞呢,肯定不行。”

這個徒弟出師了。

繼承專業知識還好說,要是繼承了點別的,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看王治宇的狀態……問題不大。

“你再確定一下,見沒見過這三個人。”

陳益把受害者的照片擺在對方面前。

王治宇傾身湊近看了看,依然給出否定的回答:“真的沒見過,沒印象了,如果她們是游客的話我不可能記得住,頂多路上見面掃一眼唄,她們又不是那種絕世美女。”

程楠楠三人不丑,但要說漂亮也不至于,剛上大學的學生也無法在穿著氣質上加分。

陳益收回了照片。

接下來,他詢問章啟明在日常生活工作中是否有不對勁的地方,比如突然變得喜怒無常,突然玩失蹤鬼鬼祟祟,突然在性格上有了較大變化。

沒有得到有效的回答。

“你們在修剪植物的時候,用的是專業花刀和花剪吧?”陳益道。

王治宇:“當然。”

陳益伸手接過警員遞來的反曲刃口花刀,問:“這種呢?”

王治宇只看了一眼便點頭:“沒錯有這種,經常用。”

陳益放下花刀:“長年累月下來,你們是不是會形成獨特的發力習慣?”

王治宇回答:“那肯定的。”

陳益:“能根據修剪結果判斷具體的人嗎?”

王治宇:“如果是很熟悉的人,看修剪切口就能看出是誰的手筆,不過修剪手法存在優劣之分,已經做到完美就不太好判斷。”

陳益把蘇盈交上來的發力特征點推給了王治宇,上面已經標注了讓對方能讀懂的信息。

王治宇疑惑拿起:“什么意思?”

陳益:“像誰?”

王治宇認真觀察,遲疑道:“像我啊,也像章老師,我們在收刀的時候干脆利落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傷,這是章老師教我的,手把手教的。”

聊到這里,他其實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對方一直在問章啟明,又提到命案,很容易聯想,否則無緣無故的不可能把他叫到市局來。

想問,但忍住了,將紙張還了回去。

陳益:“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來著?”

王治宇回答:“我爸是退休高中教師,我媽是個體,賣家紡的,現在我爸閑著沒事就去了店里幫忙,兩人一起經營店鋪。”

陳益點了點頭:“行,今天就到這里吧,感謝你的配合。”

王治宇帶著滿腦子疑問離開了市局,本想給章啟明打個電話,又忍住了。

父母從小到大教育他別多管閑事,顧好自己就行了,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和老婆孩子,沒人真的會在乎你,沒人真的希望你過得好。

明哲保身,才是最大的智慧。

在王治宇離開后,周局很快簽了搜查令,專案組和特案組部分人員立即出發前往章啟明的住處,包括他父母的家,展開全面搜查。

章啟明母親那邊也打了電話,此刻正在火急火燎向市局趕來,有些情況需要向她了解。

陳益來到了觀察室。

透過觀察室的單向玻璃,可以看到章啟明此時正安安靜靜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沒有恐慌,沒有焦慮,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平靜。

身旁的秦飛開口:“在我記憶中,似乎所有連環殺手進審訊室的時候都非常淡定,這不是心理素質強弱的問題,而是他們的心理已經不正常了。”

正常人,干不出來收割人命的事。

經過問詢王治宇,可判斷章啟明的作案嫌疑極大,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就是本案的兇手。

陳益沒說話,只是盯著章啟明看。

沒錯,是這個人,之前去潭城大學走訪的時候見過,穿著氣質和大學老師差不多,彼此擦肩而過。

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是本案的嫌疑人。

王治宇給了章啟明高度評價,天才、偏執的藝術家、偏執的學者、完美主義者……但天才和偏執這兩個詞語如果放在一起,很容易發生病變。

陳益自認自己不是天才,無法理解天才腦子里整天在想什么,最近有過深入接觸的也就只有俞笙了。

俞笙,智商142的天才,最終被父親逼的變成連環殺手。

章啟明,又是因為什么呢。

童年陰影已經算是很俗套的老生常談,案例太多,這也正說明童年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

如果一個人的童年是快樂的,長大后就算經歷再難以接受的絕望,也頂多冤有頭債有主,不至于去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的人,童年大概率畸形。

有警員開門:“陳巡,章啟明的母親到了。”

陳益轉身:“走吧,去見見。”

詢問室。

在陳益推門走進來的時候,頭發摻雜不少白絲的婦女滿臉急切的望了過來,立即站起身:“領導!啟明他犯什么罪了?!嚴重嗎??”

嚴重嗎?

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如果最終確定章啟明真的是本案的兇手,三條無辜的生命,等待章啟明的將會是最嚴厲的刑罰:死立執。

“先坐吧。”陳益擺手,“給她倒杯水。”

很快,溫水端了上來,但章母哪有心思喝水,再次重復剛才的問題。

來的時候她一直在問但沒人回答,說是需要等領導過來。

眼前這名男子雖然年輕,但周圍人對他的態度明顯不一樣,應該就是領導了。

“目前還在偵查階段。”陳益開口,“我們還是先聊聊您兒子吧。”

章母很慌:“聊……聊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平時很少回家,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植物園里工作。”

陳益:“聊聊他的性格,聊聊他的成長經歷,聊聊他的工作,隨便聊。”

“行行行……沒問題,可以聊,啟明他是個好孩子啊。”母親聊兒子當然撿好聽的說,況且在每一個母親心中,兒子永遠都是最優秀的。

什么活潑開朗、樂于助人、情緒穩定……能想到的形容詞都出來了。

陳益適時打斷:“咱不能只說好的,人都有優缺點,對吧?”

章母:“他缺點不多,不善交際算不算?”

陳益:“……呃,您剛說完章啟明活潑開朗。”

章母疑惑:“是嗎?那我可能說錯了,他平時不太愛說話。”

陳益引導:“為什么不太愛說話呢?您是醫生,他父親是大學教授,書香門第,在教育方式上應該比較開放吧?”

章母嘆氣:“他爸比較嚴厲,也怪我,夫妻之間沒有好好溝通,我很忙經常不回家,而且當年大家都不重視對孩子的教育,缺乏意識。”

陳益:“打過孩子嗎?”

章母搖頭:“那倒沒有,我們從來不打孩子。”

沒打過孩子?

得到的答案和陳益想象中不太一樣。

童年的陰影一般都來自棍棒教育,所謂棍棒底下出孝子,其實不然,棍棒容易出逆子,就算表面聽話心理也是不健康的,有潛在的隱患。

“嚴厲在哪方面,能舉個例子嗎?”他問。

章母:“就是……要求嚴格,比如從初中開始就讓啟明每天記錄兩百株植物的生長數據。”

陳益訝異:“這么早就確定了職業規劃?”

章母:“他爸想讓啟明未來成為優秀的植物學家,現在……也還行吧,植物園的首席園藝師、研究員,算對得起他爸的教誨了。”

這句話似曾相識,俞作青也想讓俞笙成為優秀的畫家。

陳益:“您剛才說,章啟明從初中開始每天都會記錄兩百株植物的生長數據,如果偷懶或者出錯呢?是否有懲罰?”

章母點頭:“有,錯一個數字,就會被他爸關進標本室。”

陳益:“什么標本?”

章母:“植物動物都有。”

陳益:“多久?”

章母:“一天一夜。”

這個時間讓陳益微愣,見對方臉色平靜,忍不住道:“他是你們親……您不覺得這里面有點不太對勁嗎?”

本想說他是你們親生的嗎?,最終改口。

中學的孩子,和標本共眠,這還不如直接體罰呢。

“哪里不對勁?”章母奇怪。

或許是醫生職業緣故,她似乎覺得很正常,并非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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