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睜開雙眼,我被銬在審訊室第六百三十七章 錢大康嫌疑暴增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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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 錢大康嫌疑暴增


更新時間:2024年12月11日  作者:勤奮的關關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勤奮的關關 | 神探:睜開雙眼 | 我被銬在審訊室 


時間來到晚上。

陳益和盧政凱在會議室吃著晚餐,外圍的調查還在繼續,一旦有新情況會有電話打過來。

此時,陳益面前放著兩個人的基本資料,他一邊吃飯一邊看。

其中一個是錢大康,另一個是錢大康的兒子錢宇。

錢大康進入了警方視線,他的兒子錢宇自然也不能忽略,從理論上講,如果錢大康的作案動機之一是給兒子報仇,那么錢宇同樣也可能給自己報仇。

“沒有殘疾,沒有后遺癥,錢宇還考入了陽城大學,當年打人者也都受到了法律懲罰……陳隊,報仇滅門的動機是不是有點勉強?而且到現在為止,沒有查到紀景福和錢大康之間的關聯。”

盧政凱開口,這不符合正常邏輯,除非進醫院這件事對父子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重大影響。

從實際情況看,錢宇的人生還是比較順利的,陽大的高材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錢大康實在沒必要去放著好好日子不過去滅了紀景福滿門,一旦東窗事發,會對錢宇的前途造成致命打擊,更何況錢宇還沒畢業呢,正在上大三。

而錢宇的嫌疑就更小了,一個正在接受高等教育、未曾步入社會的大學生,應該干不出這種泯滅人性的事情。

當前,已經有偵查組前往陽城大學了解情況,確定錢宇在案發當天的不在場證明。

陳益沒有回答盧政凱的問題,說道:“等調查結果出來后再聊吧,我們掌握的線索還是太少了。”

錢大康只是專案組所掌握的第一個嫌疑人,但不一定是兇手,隨著調查的深入,也許還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

此時的何時新正站在一大堆剛傾倒的新垃圾前,帶著十幾名警員仔細翻找。

要找的東西,是一塊已經損壞的硬盤。

兩個小時前他趕到修理廠提出幫忙維修監控,卻沒想到錢大康已經找人修過了,安裝了新的,時間就在卓云離開后。

簡直有點爭分奪秒的意思。

早不修晚不修,偏偏等到滅門案發生警方前來調查的時候維修,這不得不讓何時新有所懷疑。

修理廠的舊監控是多年前安裝的,連接電腦,監控視頻保存在硬盤中,據錢大康說,修理廠監控損壞的很徹底,不但監控壞了,連硬盤都壞了。

對于這件事,何時新專門去找安裝新監控的師傅問過,但對方并沒有見過那塊硬盤。

何時新總覺得錢大康很不對勁,他需要親眼看看那塊損壞的存儲硬盤是什么樣子。

硬盤扔進了路邊的城市垃圾箱,垃圾箱被垃圾車拉走,剛剛倒在垃圾場。

望著小山一般的垃圾堆,何時新活動了一下關節,繼續翻找。

陽城大學的偵查組傳來消息。

案發當天下午和當天晚上錢宇都不在學校,他說回老家了。

錢大康的老家是新頭鎮,距離修理廠并不遠,爺爺去世奶奶建在,錢宇和奶奶的關系很好,差不多每隔一個月都會回去一次。

錢宇在奶奶家一直待到了晚上九點,直到奶奶睡了方才離開回了自己家,第二天去學校。

偵查組去新頭鎮面見了錢宇奶奶,經過問詢確定錢宇回來過,回來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左右,也確實是晚上九點左右才走的。

“盧支,我認為錢宇的不在場證明并不充分。”偵查員很有經驗,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據錢宇的奶奶說,錢宇回來吃完飯后就回了房間玩手機,直到晚上六點多吃飯的時候才出來,那個時候慘案已經結束了。

我去房間看過,房間里的窗戶是單扇木窗,完全可以容納成年男性出入,窗戶外面就是低矮的圍墻,非常容易翻越。

可惜地面雜物太多,看不清是否有踩踏過的腳印。”

雖然只是猜測,但調查一定要嚴謹。

既然錢宇在理論上可以中途偷偷溜走作案,便不能忽略,而且錢宇奶奶家距離紀景福的家并不遠,走個千八百米就到城中村了。

盧政凱:“他回奶奶家的時候帶包了嗎?”

偵查員:“沒帶,空手來的。”

盧政凱道:“讓技偵提取窗戶和窗沿上的指紋腳印,你們在周圍逛逛,找找有沒有可疑的物品和血跡。”

偵查員:“是!盧支!”

電話掛斷。

這對父子的問題有點大了,一個修理廠的老板,一個大學生,在工作日的下午怎么可能都沒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會有這么巧嗎?

“從現場痕跡看,嫌疑人只有一個吧?”盧政凱說道。

陳益道:“暫時沒有證據能證明兇手是兩個人。”

垃圾場。

“何隊!找到了!”

在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翻找后,有警員拿起一塊黑乎乎的東西,仔細辨別后目光亮起,當即大喊。

聞言,其他所有人停止翻找的動作,直起身轉頭,皆是松了一口氣。

翻垃圾的活可是不好干,主要是長時間彎腰太累了。

何時新大步走了過來。

接過警員手里的硬盤,何時新在強光手電的照耀下查看損壞位置,損壞的很嚴重,已經沒有修復可能了。

別說技術人員,就算門外漢都能看出這塊硬盤是人為損壞的。

“真是搞笑,這是用螺絲刀插壞的!還有鉗子掰斷的痕跡!”

“所有人跟我回修理廠!”

確定該硬盤明顯人為損壞,何時新的臉色難看下來,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立即帶人殺回修理廠。

路上,他給陳益打去電話,市局那邊在短暫的交流過后馬上申請了搜查令,準備對錢大康的修理廠乃至錢大康的家進行地毯式搜索。

對專案組撒謊,代表錢大康的作案嫌疑已經很大了,要對他重點調查。

趕到修理廠的時候燈還亮著,但已經下班了。

何時新快步穿過施工位進了內部房間,發現錢大康的老婆正在收拾餐桌,空氣中充斥著酒味和煙味。

桌子上,殘羹冷炙擺放凌亂,兩個男人已經喝的不成樣子,橫七豎八躺在沙發上。

錢大康就在其中。

見狀,何時新皺眉:“什么情況?”

錢大康妻子解釋說是老朋友聚聚,一不留神喝的有點多。

何時新看了一眼錢大康的朋友,對方滿面紅潤睡的很死,還砸了咂嘴似乎在做夢,根本沒有醒來的意思。

再看錢大康,睡的更死,都開始打呼了。

“這誰啊?”何時新問。

錢大康妻子:“老張……張門海,對過開便利店的,這倆人認識很多年了,經常在一塊喝酒。

警察同志,你們怎么又來了?我們本本分分做生意可不會干違法亂紀的事啊。”

何時新知道在錢大康酒醒之前是不可能問話了,故意的嗎?

通過醉酒來逃脫警方偵查,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總有醒來的時候。

“你們修理廠的監控到底是怎么壞的?”何時新去問錢大康妻子。

女人:“不知道啊,我也不懂。”

何時新:“錢大康這兩天有沒有可疑行為?比如長時間在電腦前鼓搗什么東西,或者自己動過監控。”

女子搖頭:“我沒注意。”

何時新:“昨天下午,他到底在不在修理廠,你想清楚了,包庇可是要坐牢的!”

女子無奈:“他在,他真的在啊,就在我眼皮底下,我又不是瞎子!你們……你們到底查什么的啊?!”

何時新懶得去判斷這女的有沒有撒謊,在搜查令送來后,立即帶隊徹查整個修理廠。

看到更多警察來了,錢大康妻子有點蒙,不敢阻攔,站在不遠處怯怯看著。

“重點尋找血跡和銳器!”

這次來了不少現勘,并且有蘇盈和程漢君在,只要有痕跡存在,一定能找到。

市局,會議室。

馬上又要到凌晨了,距離案發過去了三十多個小時。

得知錢大康撒謊后,專案組指揮部將大部分視線重點放在了錢大康身上,分析他的作案過程。

唐弘毅來了,周業斌也在。

發現了重大嫌疑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盧政凱說道:“既然錢大康選擇破壞修理廠監控,結合他的口供,說明他就是從修理廠走的,攜帶作案工具抄小路進了紀景福家,連殺四人后返回修理廠。

那么,在修理廠內存在殘留證據的可能性很大,兇器、鞋套、手套、外套等物件,他總要處理。”

唐弘毅:“若是打包直接扔進垃圾桶的話,現在應該還在郊區的垃圾處理廠,三十個小時,差不多還有找到的可能。”

破案時間拉的越長線索越少,這就是原因之一,要是過個十天半月,老垃圾早就處理了,根本不可能再找到。

盧政凱想了想,說道:“等何隊長的搜查結果吧,沒有發現的話,我們就要考慮去翻垃圾山了,這是個不小的工程量。

還有,錢大康酒醒后聽聽他怎么說,也許無法圓謊直接認罪了呢?”

另一邊,陳益靠在椅子上吧嗒吧嗒抽著煙,聲音響起:“這家伙還有心思和朋友喝酒?他朋友叫什么來著?張門海吧?等張門海酒醒后也得問問,兩人在喝酒的時候聊了什么,他對錢大康又了解多少。”

走訪工作是在新頭鎮開始的,錢大康剛剛進入警方視線,因此這個張門海目前不在走訪之列。

到目前為止,錢大康在警方上門后一共做了兩件事,第一找人安裝新監控并丟掉老監控存儲盤,第二便是找老朋友直接喝到不省人事。

酒后吐真言的現象雖然存在局限性,但從心理學角度來看,酒精對大腦確實存在一定的抑制作用,特別是對大腦皮層的抑制,使得人們的情緒和行為更容易受到潛意識的影響,從而更容易表達真實的自我,更容易說出真心話。

說的簡單點,酒精能夠降低人的心理防備。

在隨時都有可能面對警方訊問的情況下,錢大康竟然敢去喝那么多酒,不得不說非常奇怪,除非他和此案真的毫無關系。

就算他能保證自己喝醉了也不會說錯話,但清醒狀態總比醉酒狀態強吧?何必冒險?

“可能是嚇的酒壯慫人膽?”唐弘毅說。

陳益搖頭:“我覺得不是,若他制造了這起殘忍的滅門案,膽子不至于那么小……古怪啊,這起案件查著查著越來越古怪,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眾人安靜下來。

不管怎么說,錢大康撒謊的行為是重大發現,他是本案兇手的可能性已經越來越高了,現在需要證據以及審訊錢大康。

盧政凱提議:“直接把他帶到市局吧,讓他在市局醒酒,既然他自己喝醉了,那就別怨專案組在半醉半醒的狀態下對他進行突擊審訊。”

有酒精的刺激,專案組自然不會白白放過這個機會,反正又不是警方故意灌的。

陳益表示同意,錢大康的撒謊舉動,足夠專案組將其拘傳。

命令下達,修理廠那邊分出警員直接將錢大康抬進了警車,粗暴的行為惹得其妻子一陣埋怨,批評警方不人性化。

都喝成這樣了,還要帶走?就不能等醒酒后再說嗎?

搜查工作持續了兩個多小時,錢大康妻子都困的在沙發上睡了過去,目前沒有任何發現。

何時新自修理廠后門走出,外面是錢大康夫妻自己圍起來的院子,院外是大片還未開發的荒野,更遠處十一點鐘方向有山脈,右邊兩點鐘方向可見零星幾座建筑,從地圖上看,那幾座建筑應該是要規劃醫院,但已經很久沒動靜了,可能已經爛尾擱淺。

“錢大康如果是兇手的話,有沒有可能把作案工具埋起來了?出后門就是大片荒野,很好操作。”何時新分析。

分析了就要做,電話立即打到了市局,很快十幾只警犬調了過來,自后院呈扇形向前方擴散。

與此同時,錢大康老家的勘查工作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得知另一個偵查組在查錢宇,何時新找到錢大康妻子,將熟睡中的她叫了起來。

“嗯?完事了嗎?”女子睜開惺忪的雙眼,不知她是心大還是真的什么都不清楚。

何時新直截了當:“紀景福一家四口來你們店的時候,錢宇在不在?”

“錢宇?”聽到錢宇的名字,女子困意全無精神起來,“怎么又問錢宇了?他怎么了?”

何時新:“沒怎么,請回答問題,這是為你們好。”

女子認真想了想,回答:“我記不清了啊,每天那么多客戶早忘了。”

何時新:“錢宇經常來修理廠嗎?”

女子:“只要回家就來,他一個月差不多回來五六次,陽城大學又不遠,坐公交車就到了。”

何時新沒有多問,這女的反應自然,暫時未發現有什么問題。

市局。

錢大康已經到了,確實醉的不成樣子,支隊將他安排到了休息室,有警員換班專門盯著。

只要對方醒過來,會立即面臨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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