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睜開雙眼,我被銬在審訊室第六百二十八章 百萬資金來源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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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百萬資金來源


更新時間:2024年12月09日  作者:勤奮的關關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勤奮的關關 | 神探:睜開雙眼 | 我被銬在審訊室 


對于季浩的邀請,陳益決定前往,而且要一人去,他已經大概猜到了對方想干什么。

鐘黎云,應該把季家村的事情告訴了季浩,雙方有過交流,否則季浩不可能無緣無故留下一封信。

秦飛不放心,遲疑:“陳隊,是不是有點危險,他要是準備和你魚死網破怎么辦。”

單獨邀請確實有點傻,無法保證陳益一定會去,或者一定會一個人去,但萬一季浩就是這種人呢?和鐘黎云相比,他并不是那么聰明。

“魚死網破?”陳益搖頭,“理由呢?他把我殺了能得到什么,報復我來東黎打擾到了他的生活?

從季家村的所見所聞看,季浩和鐘黎云的關系絕對非同一般,二十年前是小弟,現在恐怕也是,海建信貸幕后的老板大概率就是鐘黎云,是鐘黎云買下了那條街的八間商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要把所有事情扛下來,保全鐘黎云。

一旦我們集合隊伍將季家村后山包圍,留給季浩的只有一條路,馬上死去。

看看這封信,親筆所寫火漆封蠟,他表達了對我的尊重,既如此,我也愿意尊重他。”

秦飛知道阻止不了陳益,轉頭看向騰大斌,后者聳肩:“看我干嗎,你擔心個啥,十個季浩也傷不了陳益,這家伙的戰斗力你沒數嗎?”

話雖如此,總歸有風險,秦飛保留意見。

陳益:“這件事你們不用管了,等我回來再說。”

他無法確定季浩是不是真的為了保全鐘黎云,一切需要等見了面才能知道。

有一點可以確定,季浩已經沒有了僥幸心理,不愿等特案組把所有事情查清楚了束手就擒,這倒也符合季浩的性格,他根本不怕死。

翌日凌晨,陳益獨自開車來到了宗嶺,步行上山,在靠近季家村的時候選擇另一條小路,逐漸接近后山。

季家村的后山很好找,有村民常年行走或打獵或采摘留下的山路,在穿過一小片叢林后,前方的視線豁然開朗,這是一處懸崖峭壁。

此刻看時間,上午八點四十七分。

季浩早就已經到了,坐在距離懸崖不遠的位置靜靜等待,面前是滿地的煙頭。

幸虧附近沒有易燃物,而且季浩把火星滅的比較干凈,杜絕了山火發生的可能。

陳益腳步停頓,思考待會該如何把季浩給救下來。

所料不錯的話,這家伙應該是準備跳崖的吧?叫自己過來是為了交代后事?

看到陳益如約而至,季浩咧嘴露出笑容:“陳組長很守時啊,還提前了,你應該是一個人來的吧?我現在沒有被包圍吧?”

陳益沒說話,向前走了幾步。

“好了,別離那么近,我社恐。”季浩阻止。

陳益停下,隨后就地坐了下來,說:“你放心,只有我一個人。”

季浩笑道:“我信你,感謝陳組長給我這唯一的機會。”

陳益看著他:“這是第二次機會了,否則早在季家村的時候,我就已經通知山海分局將你強行傳喚,DNA鑒定之后,你還能離開分局嗎?還能坐在這里和我說話嗎?”

在懷疑季浩身份存疑的時候,他完全可以立刻讓山海分局對季浩采取強制措施,先把人控制起來,然后再去驗證。

但他并沒有這么做。

這是給季浩機會,也是給鐘黎云機會。

鐘黎云身上不完全是深邃的黑,他自己也并非耀眼的白,很多時候,白色的光芒無法徹底將黑暗照亮,甚至會發生反噬。

一路走來,他遇到了太多意難平的案子,在處理上很難去把握一個度,因為每個人的情況是不一樣的沒有絕對標準,很容易出現雙標行為。

季浩沒有反駁陳益的話,沉默片刻后,點頭道:“我知道,多謝陳組長給了我兩次機會。”

此刻的季浩身上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戾氣,只剩下落寞和蕭瑟。

這種感覺讓陳益越發確定對方極有可能自殺。

兩條人命,外加其他犯罪行為,抓到或許就是死刑,左右都是死,倒不如死得其所,死的體面點。

“你確定要在這里和我聊嗎?”陳益發問,“其實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季浩沒有回應這句話,微笑:“我很好奇陳組長查到了什么?又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查到的呢?”

陳益:“我也很好奇,為何你會突然約我到此,是誰和你說過什么嗎?”

見季浩不打算回答,他加了一句:“你放心,我身上沒有錄音設備,手機也沒有打開錄音,不信的話可以搜身我絕不反抗,而且……你和鐘黎云之間對我來說已經不是秘密了。”

季浩沉默良久,開口道:“沒錯,是云哥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做好思想準備,他說在陳益察覺季家有隱瞞祭奠死者的行為后,會第一時間聯想到我,以防萬一,我會被限制出境,此刻想走已經晚了,結局注定。”

陳益:“他沒給你建議嗎?”

季浩搖頭:“沒有,云哥完全不懷疑你的能力,做什么都是徒勞的。”

陳益也拿出了煙盒,抽出點燃:“那你把我叫來是想做什么?”

季浩掐滅手中香煙,隨后又點了一根,說道:“想讓陳組長不要再查下去了,我知道,如果得不到答案的話陳組長不會撤,那我只好自己來告訴你答案了。

你問,我答,如何?”

陳益點頭:“好,你是郝繼嗎?”

久違的名字,季浩情緒有了波動,深吸一口氣后,承認:“我是。”

陳益:“那兩個失蹤的人是你殺的?”

郝繼笑了:“對,我殺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和云哥多年來一直信奉這八個字,從來沒有動搖過。

他們欠我的命,我收回來難道有錯嗎?”

陳益:“沒錯,拋開警察的身份講,干得漂亮。”

他昨晚詳細看過崇城血案的卷宗,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起慘絕人寰的人間悲劇,心理素質差的人若是看了嫌疑人口供,很有可能得抑郁癥,懷疑整個世界根本沒有色彩。

案發時,郝繼的母親為了保護兒女,主動配合了嫌疑人,讓干什么就干什么,并愿意拿出家里所有的積蓄,只求對方能放過這對姐弟。

然而,兩名嫌疑人依然還是奸殺了郝繼的姐姐,為了斬草除根,還掐“死”了郝繼。

幸運的是,郝繼只是暈過去暫時停止了呼吸,并沒有真的死亡。

可能是蒼天有眼吧,報應不爽,最終這兩個惡魔死在了郝繼手里。

陳益的話讓郝繼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對方會說出“干得漂亮”四個字,這一刻,他突然有點心酸,突然對面前這位年輕人有了新的看法。

“云哥對他明顯是有敬重的,這就是原因嗎?”

郝繼搖頭嘆氣,心中想著。

陳益問:“他們倆……怎么死的?”

提到這件事,郝繼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露出大仇得報的快感,縱使過去了很多年,回想起來依然讓他解氣:“粉碎機。”

“粉碎機?”陳益目光微凝,“殺了之后碎尸嗎?怎么殺的?”

郝繼重復:“粉碎機。”

陳益一驚:“活著放進粉碎機?大小不合適吧?”

郝繼笑道:“陳組長,你的想象力還是不夠啊,大小不合適,我把他們切開不就行了嗎?我一點點的放不就行了嗎?”

臥槽!

陳益意識到,這應該是他聽過見過最殘忍的殺人方法。

腦海中,瞬間有了極度血腥的畫面。

面對殺害母親和姐姐的仇人,郝繼面無表情的用利刃慢慢切掉他的雙臂、四肢,然后當著他的面扔進粉碎機,而后再把身體放進去。

另一個人,先把手放進去,再把腿放進去,那場面簡直比地獄還要可怕。

可以想象,兩名嫌疑人當時不僅后悔了自己所做過的事,甚至后悔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堪比凌遲。

“陳組長,現在你還覺得干得漂亮嗎?”郝繼道。

陳益想了想,點頭:“還不錯,有創造力。”

郝繼哈哈大笑起來,他現在完全相信鐘黎云的話,這家伙應該真的殺過很多人:“陳組長,沒能提前認識你真是我的遺憾。”

陳益淡定:“聊聊別的吧。”

郝繼笑容收斂,盯著陳益用力吸了一口煙:“陳組長還想知道什么?”

陳益:“關于鐘黎云的事。”

郝繼張了張嘴。

陳益第二次說道:“我身上沒有錄音設備,未來你完全可以不承認,但你要是不說的話,我一定會查下去的。”

能收留郝繼這種因仇恨所變成的亡命徒,鐘黎云也難保沒有牽扯其中,他需要通過郝繼的口供,來決定后續該如何處理。

郝繼換了個坐姿,說道:“你問。”

陳益:“報仇的時候,鐘黎云幫了多少忙,我勸你說實話,如果讓我察覺到你撒謊,后果你應該清楚,說錯一個字都不行。”

郝繼權衡再三,不敢去賭陳益的敏銳,開口道:“我先殺了一個,另一個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后來這家伙來了東黎,我就跟來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遇到了云哥,得知我的事情后,他不僅收留了我,還幫我找到了第二個人,但動手的是我。”

陳益信,又問:“季浩什么時候死的,怎么死的。”

郝繼回憶:“大概……十五年了吧,十五年前我一直沒有身份,直到季浩上山的時候失足墜崖,云哥就把他的身份給了我。”

墜崖?

陳益視線不露痕跡的瞟了一眼郝繼身后的懸崖,說道:“所以,你一直是鐘黎云的人,海建信貸也是他的。”

郝繼:“對,別說海建信貸,我這條命都是云哥的,為了他,我可以犧牲一切。”

陳益微微點頭,倒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當年,鐘黎云創建云捷的百萬資金,是怎么賺到的?”他問出最想知道的關鍵。

郝繼:“我幫他賺的。”

陳益彈了彈煙灰:“繼續說。”

郝繼揚起笑容:“剛才我已經提到,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我和云哥信奉的準則,陳組長不妨猜一猜,我是怎么賺的?”

陳益不假思索:“明白了。”

郝繼詫異:“這么快?說說。”

他想親眼看看對方有沒有那么厲害。

陳益:“我懷疑過你們是催債賺提成,這很符合鐘黎云的心理行為。

早年的時候,鐘黎云經歷過暗無天日的童年期,所以在自己有能力之后,不愿讓其他孩子也生活在困苦中。

早年的時候,鐘黎云的父親因毒品而死,所以后來他變成了東黎的禁毒先鋒。

早年的時候,鐘黎云拿著欠條被債主打出了家門,所以痛恨所有欠錢的人,于是你們在很短的時間內賺到了百萬。”

連續的排比把郝繼給聽愣了,他沒想那么多,好像真是這樣。

陳益繼續道:“聊聊你們的催債模式。”

郝繼反應過來,說道:“其實第一次接單,我們是免費的。”

他說起二十年前的往事。

那個時候,有黑心老板欠錢不給,鐘黎云得知后主動集合手下幫助底層人要賬,在和老板經過長時間的“友好交流”后,拿到了所有工資,對方連報警都不敢。

被幫助的人感恩戴德,主動湊出一部分錢作為答謝,強行塞到了鐘黎云手里。

鐘黎云覺得這是一條發財路,反正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便暗地里以提成的方式開始接單,根據要賬難度比例定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五十不等。

那種幾乎不可能要回來的,甚至要高過百分之五十。

首先是催單,催單屬于正常要賬,拿著欠條上門討要,手段比較柔和,言語比較客氣,頂多在氣勢上壓制對方。

其次是逼單,適用于那些欠錢死活不給的人,這時候,鐘黎云和郝繼會和欠債人進行“友好交流”。

最后是死單,死單沒辦法,經過調查后確實沒錢了,根本拿不出來,這種情況單子死掉,和委托人說清楚。

“沒了?”陳益問,“要是這么簡單,你至于把我叫到這里來嗎?這都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二十年前混社會的誰身上沒有點事,我也不至于刻意針對鐘黎云,繼續說。”

郝繼微微低頭。

陳益開口:“他現在還在做,是嗎?或者當年你們手里有人命。”

郝繼當即說道:“和云哥沒關系……呵呵,反正就是沒關系,自從云捷成立后,我和云哥單線聯系,誰也不知道這件事,連裘捷都不清楚!只要我不說,你動不了云哥。”

陳益:“回答我的問題,既然我動不了他,你怕什么?”

此時郝繼站起身,陳益見狀也隨之站了起來,右腳微微后撤,做出隨時可以沖出的姿勢。

這個距離……應該差不多能抓到郝繼,但也要看運氣。

與此同時,他趁著對方不注意慢慢前移,能拉進一點距離是一點。

郝繼道:“我只能回答你二十年前的事情,沒錯,確實沒有那么簡單,除了催單逼單死單,我還在云哥不知情的情況下,創了殺單局!”

“殺單?”陳益皺眉,“什么意思?”

聽起來不是好詞。

郝繼笑道:“有的欠債人啊,太精明了,把錢轉移到國外,或者完全藏匿不知所蹤,還有的跟我玩把戲,離婚凈身出戶,把財產都給了老婆,妄想死單。

這時候,雇主的一句話給了我靈感,既然錢要不回來,能不能殺了他們,欠條白送。

本來是氣話,但我聽進去了,所以……”

陳益臉色有些難看:“你為了要錢,手里沾過這種人命??”

這和報仇是兩個性質。

郝繼咧嘴:“不多,不多,運氣好的還活著,來錢快啊,這種人的欠條數字可是不小,最低也得十萬起步,那可是二十年前。

再說這種人不可惡嗎?變著法的不想還錢,借錢的倒成了仇人,這是不講理啊,死了活該。”

陳益明白了。

這就是百萬資金的來源。

若是清查往年報案,應該能對號入座,他不信一個報警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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