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睜開雙眼,我被銬在審訊室第四百八十四章 差點一瀉千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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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差點一瀉千里


更新時間:2024年11月25日  作者:勤奮的關關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勤奮的關關 | 神探:睜開雙眼 | 我被銬在審訊室 

作者:勤奮的關關

字數:2538

橫黎山脈全長四百公里,如天塹般橫亙在瑞城和蒲甘之間,將這片土地分割成了兩個國家。

若精準劃界的話,瑞江的支流便是界碑之處,河北邊是華夏,河南邊是蒲甘。

水是萬物之源,雨落村便依托瑞江支流而建,坐落在橫黎山脈深處的一個山谷里,三面環山。

相比之前在邑城去過的村子,雨落村要更加與世隔絕,根本沒有外人來,里面的人也不出去,也就外出采購的玉樹偶爾會在鎮里露面。

真的沒有人出去生活嗎?也不是,幾年走出一兩個都算村里的大事,全村都得送行,幾十年了,出去的人一只手掌都能數得過來。

這些都是玉樹在路上說的,別看他在鎮里的時候一臉不情愿,漸漸熟悉了之后,陳益發現他倒是一個挺健談的小伙子,不內向。

也許,這就是村里讓他外出采購的原因吧,和外面的人好交流。

馬上的貨物很多,玉樹為了照顧陳益三人,還專門將大部分貨物移到了自己的馬上,這讓三人對他的印象很不錯。

陳益也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韓躍東的受傷說不定真是意外,畢竟前往雨落村的山路的確崎嶇的很,不熟悉騎馬的人稍有不慎就會掉下來。

“阿樹啊,你認識涂向南嗎?”一行人不急不緩的走著,陳益開口詢問。

前面的玉樹回頭:“涂向南?沒聽說過啊。”

陳益哦了一聲:“聽說雨寨是國內翡翠的發源地,在附近溜達溜達就能撿上一塊,真的假的?”

玉樹笑了:“是真的,領導,您不會是想進去撿翡翠的吧?”

陳益策馬靠近了一些,說道:“那當然不是,能和我聊聊雨寨嗎?為什么說它是國內翡翠的發源地。”

玉樹沒什么避諱,娓娓道來。

說雨寨是國內翡翠發源地其實有點夸張了,它只是曾經作為蒲甘翡翠進入國內的第一站而已,更像是倉庫中轉站的角色,翡翠先從蒲甘到雨寨,再從雨寨到全國。

那個時候交通很不發達基本靠馬匹牲口,因此直線距離最近的雨寨才會成為運送翡翠的中轉。

現在呢,汽車全面普及,條條大路也修好了,繞一圈雖然遠但時間用的更少也更方便,所以雨寨就慢慢被人遺忘。

至于能不能撿到翡翠,那絕對是能的。

雁過留聲風過留痕啊,曾經千噸萬噸的原石在雨寨停留,有的現場敲碎切割,有的隨手扔掉,就算是清理垃圾也不可能清理干凈,更別說能完美融入村子的石頭了。

村子甚至連地基和墻壁都是翡翠原石堆的,品質很差而已,現在要是扣下來一塊出去賣,也能賣個幾十上百塊錢。

翡翠發展至今價值持續上漲,以前不值錢,現在可值錢的很。

因此,說去雨寨溜達一圈能撿到翡翠,并非假的傳言。

這就是時代的差距了,曾經的垃圾變成寶貝,雨寨不在乎這些,總不能為了錢把房子和路拆了賣。

再說,也賣不了太多錢。

聽完玉樹的話,陳益對雨落村頗有些肅然起敬的感覺,翡翠壘成的村子……這你敢信,簡直土豪。

“有沒有可能撿到好的?”他問。

玉樹:“好的?多好?”

陳益:“幾萬十幾萬?”

“哈哈。”玉樹樂得不行,“怎么可能啊,要有這么好的翡翠,還能輪到外人去撿。”

陳益明白他的意思,從蒲甘到雨寨,從雨寨到國內,石頭的品質早已經過了層層篩選,就算偶爾有遺漏,也會讓雨寨本村人順走,留不下。

不過,具備賭性的東西,哪里有百分之百的說法,就算是黃金也有可能蒙塵啊。

“某個角落肯定趴著幾塊不起眼的,大家都沒發現,其實貴得很,阿樹你覺得呢?”陳益開著玩笑。

玉樹沒有否認,點頭道:“也許有吧,除非它晚上會發光,不然肯定找不到,要不領導您去找找看?”

陳益笑道:“找到了歸我?”

聞言,玉樹心中打鼓不敢承諾了:“我……我說了不算,得問村長。”

聊著聊著,前方到了一處狹窄的山道,呈U型拐到深處,下方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凸出的緩坡給了路過之人為數不多的安全感。

陳益收斂笑容,這里是韓躍東掉下馬受傷的地方。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心中有了警惕,注意力放在前方的玉樹身上,隨時準備從馬上跳下。

“領導。”此時玉樹突然停下,“之前那個領導就是從這里摔下來的,咱們牽馬過去吧,挺危險的。”

陳益沉默,聽從意見翻身下馬,選擇步行跟隨玉樹身后,安全經過了山道拐角。

前方豁然開朗,山路寬闊了不少,安全性大增,就算馬匹受驚也有反應的時間。

山林偶然有動物略過,增添了旅程樂趣。

“想多了吧?”

陳益對玉樹的疑慮再次減少,這就是一個樸實的小青年,看不出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刑警懷疑一切,既然是懷疑就有判斷錯誤的可能,查案需要無數次的試錯。

進山一個多小時后,平坦清爽的林子出現,玉樹提議先休息休息,然后再趕路,陳益同意了。

幾人就地坐在草上,聞著植物泥土的芬芳,呼吸順暢,心情也好了很多。

“阿樹結婚了嗎?”何時新喝著水,詢問玉樹的個人情況。

聞言,小伙子難得有了靦腆羞澀,說道:“還沒有呢,阿爹給我說了一個妹妹,過段時間見面。”

“哦?”幾人八卦起來,何時新真心祝福:“恭喜恭喜啊,遺憾,要是這兩天結婚,還能喝上你的喜酒。”

秦飛笑道:“長的怎么樣啊?”

被三人盯著,玉樹更尷尬了:“挺白凈的,好看。”

眼看玉樹的臉色開始發紅,何時新不再逗他,這個山村里的孩子,給人一種很純凈的真誠感,交流沒有利益目的,彼此都很舒服。

“我去給你們摘果子吃,很好吃的,等著啊。”玉樹逃也似的離開了,三人頓覺有趣。

望著玉樹的背影,何時新低聲道:“從部分窺整體,雨落村應該沒有我們所懷疑的那么復雜,這個方向有收獲的可能性估計不大了。”

陳益微微點頭:“或許吧,挺好的,我們就當一次旅行經歷了。”

玉樹很快返回,手里拿著幾個顏色青青的果子,用馬匹上的水洗干凈后,一一遞了過來。

先遞給了何時新與秦飛,然后在手里挑了一個大的遞給陳益,挑的時候還翻了翻果身。

陳益雖然基本打消了對玉樹的疑慮,但不代表他徹底失去警惕,哪怕剛才的玩笑交談他都在時刻關注玉樹的表情反應,更不要說對方細微的動作了。

這個果子可能是專門給自己的。

看著三人大口吃著,何時新還夸贊了一句甜津可口,陳益低頭觀察了一下,青果背面微微泛白,和其他全青的野果有著不起眼的差距。

“領導,你怎么不吃啊,很好吃的。”

玉樹咀嚼野果,見得陳益不動,疑惑詢問。

陳益思索片刻,將手中野果遞了過去:“你吃了吧。”

玉樹咀嚼的動作戛然而止,短暫的愣神后連忙擺手:“我吃一個就行了,領導您嘗嘗,外面沒得賣,非常解渴,是吧大哥?”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他看向何時新。

何時新點頭同意:“確實挺不錯,你嘗嘗吧。”

陳益笑了笑,沒有收回手:“我不太想吃,阿樹啊,來,你吃了吧。”

玉樹搖頭:“我吃一個就行。”

陳益笑容緩緩收斂,語氣泛冷:“我讓你吃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山里微風都變得寒厲,何時新和秦飛立即反應過來,猛地低頭看著手中野果,還未咽下的直接全吐。

隨后,他們站起身,臉色難看的將玉樹包圍。

玉樹嚇了一跳:“怎……怎……怎么了??”

何時新冷聲道:“果子有問題嗎?”

玉樹將口中果子咽下,茫然道:“有……什么問題?我吃著挺好啊,你們的沒熟?”

他確實在吃,何時新皺眉,轉頭看向陳益。

陳益也起身走了過來,將野果遞到玉樹嘴邊:“吃這個。”

玉樹下意識仰頭后撤,訕笑道:“我……我不吃了,我吃一個就行。”

“吃不吃?”陳益瞇起眼睛。

玉樹生氣了:“我說了不吃,干嘛啊!好心帶你們進村,好心給你們摘果子吃,還欺負我!什么領導啊。”

他正要起身,秦飛伸手把他按了回去:“別亂動。”

陳益蹲下,看著面前的青年道:“剛才你專門挑了一個不一樣的給我,現在又不敢吃,你是不是覺得警察都是傻子?”

得虧韓躍東不在,有罵他的嫌疑。

聽得此話,何時新拿起陳益手中的果子觀察了一下,確實發現了不同,顏色不對,形狀也有細微的差別。

“玉樹!這什么東西?!”何時新質問,“別不承認,你敢吃嗎?!投毒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還是對警察投毒!你不想結婚了是吧?!”

玉樹低下頭,眼看不可能糊弄過去,開口:“沒毒,就是……和巴豆差不多,吃了會嚴重腹瀉渾身無力。”

“啊?”

何時新表情有些精彩,剛才陳益要是一口下去,那可真是要一瀉千里。

食用山林野果本就存在風險,拉肚子中毒進醫院是常有的事,到時候還不一定懷疑玉樹遞來的果子有問題。

進村是不可能了,肯定要原路返回的。

陳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望著玉樹:“上一個人掉下馬,也是你干的??”

玉樹小聲道:“不是,他自己摔下來的,那么危險我不會做的,出人命怎么辦。”

陳益:“你是準備給他吃果子,沒想到他提前受了傷?”

玉樹:“嗯……”

這番話有可信度,但無法求證,需要看動機。

如果警察進村對玉樹有著極大的影響,大到哪怕殺人也在所不惜,那問題就嚴重了。

如果警察進村對玉樹影響不大,那利用腹瀉嘗試阻止一下倒是說得過。

陳益對這個小伙子印象還不錯,更愿意相信第二種情況。

“為什么要阻止我們進村?”陳益問出關鍵問題。

玉樹苦下了臉:“我們村子不讓外人進去,你們非要去我也沒辦法啊,村長知道我帶外人進村,肯定罵我。”

陳益不信:“你嚴詞拒絕不就行了?還能逼你?”

玉樹委屈:“邵叔對我們很好,鎮里的人都很尊敬他,我……我不好意思拒絕,以后我還得常年進貨呢。”

陳益思考他的邏輯,通嗎?

心里非常不樂意帶人進村,但因為老邵的原因不得不帶,然后在路上動手腳,讓進去的人無功而返。

這樣的話,既阻止了外人進村,又不會得罪老邵。

好像能說通?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你們到底為什么進村啊,我們村子沒啥好看的,總不能是抓壞人吧??”玉樹對這個問題相當憋悶,再次提了出來。

陳益道:“查案,有沒有壞人,查了之后才知道。”

“查案?”玉樹依然無法理解,“我們村子有什么案子?都沒人出去。”

陳益:“那有外人進去嗎?”

玉樹:“也沒有啊。”

陳益盯著他:“你確定?山路雖然遙遠崎嶇,但只要目的性強,步行一天走走停停還是能到的,就從來沒有外人去過?”

只要人能走到的地方,不管多偏僻,理論上絕對有踏足的。

他懷疑涂向南來過,甚至懷疑四名受害者都來過,必須要進村看看。

玉樹舉手保證:“我對著三多發誓,自從我懂事后,從來沒有見到外人進過村!”

陳益不知道何謂三多,估計是他們自己的信仰,就和“對天發誓”差不多,有信仰的人誓言更虔誠。

看著玉樹一臉無辜的樣子,陳益心中嘆氣,說道:“剛才的事就算了,我不追究,現在認真帶我們進村,我會和你們村長好好解釋的,不會影響到你。”

故意投毒是違法行為,嚴重點可能涉嫌犯罪,他給云州面子,給瑞城面子,也給少數民族面子,同樣也給老邵面子。

個別違法行為不告即不究,既然沒有造成后果,只針對這一件事他可以諒解。

玉樹揉了揉雜亂的頭發,答應道:“好吧……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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