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睜開雙眼,我被銬在審訊室第四百五十八章 結案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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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結案


更新時間:2024年11月25日  作者:勤奮的關關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勤奮的關關 | 神探:睜開雙眼 | 我被銬在審訊室 

作者:勤奮的關關

字數:2609

這是劉誠樸的情緒第一次受到影響,說明審問策略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嫌疑人越淡定越難審,必須讓他們的情緒波動起來。

波動的越大,破綻就越多,心理防線會崩的更快。

“不信嗎?我看完了整部,這的確是丁云潔筆下的主角性格,你好好想想,在墻間何珊的時候如果沒有留下痕跡,我們警方想要查到你身上還是很難的。”

劉誠樸與何珊三人沒有任何交集,這種陌生人犯罪的案子,的確不好查。

“再回憶回憶,墻間江麗麗她們的時候,丁云潔是不是教你該怎么做才能避開警方的偵查?”

劉誠樸驚疑不定。

陳益繼續道:“有這回事吧?她為什么要教你反偵察?為什么到了最后一個人又不教了?讓你使勁折磨何珊?”

“因為何珊是最后一個,因為何珊是她最恨的人,她擔心你在中途被抓,便沒有可利用的人了。”

“何珊非常重要,在她被墻間之前,丁云潔不能讓你被警察抓到,在她被墻間之后,你被抓與否對她來說就無所謂了。”

陳益的目的非常明確,最大程度的降低劉誠樸對丁云潔的好感,形象崩塌是最完美的結果。

“是不是這個道理?”

他敲了敲桌子,用外音提醒劉誠樸認真思考。

劉誠樸聽進去了,從表情就能看出,他的認知正在嘗試重組。

“說句難聽點的話,她是一個家境良好的大學生,而你只是鄉野山村不起眼的村民,從現實角度想,她怎么可能和你有愛情,沒有目的,會靠近你嗎?沒有目的,會親手給你繡平安符嗎?”

聽到平安符三個字,劉誠樸身體震了震。

陳益仿佛能聽到某樣東西碎裂的聲音。

“千萬不要讓丁云潔洗腦了,一個滿腦子都是復仇的女人,愛情只是手中的工具。”

“或許她激發過你內心對劉首烏劉針茅的恨,但那不是為了幫你,而是為了幫她自己,自始至終,從認識你開始到現在,她從來都沒有在乎過你。”

劉誠樸身體顫抖的越發明顯,說明他已經開始了自我懷疑,不但懷疑自己,也懷疑丁云潔。

陳益適可而止,說多了不行說少了也不行,劉誠樸需要時間接受,需要時間想明白。

他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五分鐘后,當房門再次打開的時候,進來的不是陳益,而是他的父母。

“誠樸……”

劉母的聲音極度心疼。

劉誠樸猛地抬頭,看到父母站在面前,本就處在坍塌邊緣的心態徹底崩潰。

門外,站在那里抽煙的陳益聽見了身后傳來的哭聲,有女人的,也有男人的。

連續兩次遭受打擊,相信劉誠樸應該承受不住。

“陳隊,第一次來邑城嗎?”

在陳益身邊站著一個人,是邑城第五看守所的所長,副處級。

陳益來了看守所他當然要親自接見,上次也是一樣,嚴格來說,看守所也在調研組的工作范圍之內。

“第一次。”陳益點頭,“每個城市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啊,趙所是本地人?”

趙所笑道:“對,本地人,前幾年去過陽城旅游,不過那時候陳隊好像還不是警察。”

陳益:“下次再去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都是自己人別客氣。”

趙所:“一定,話說這回……能招嗎?”

他指的是劉誠樸。

陳益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說道:“盡最大努力,結果看運氣吧,這年頭遇到一個死活不供出同伙的嫌疑人,可真不容易。”

趙所很有經驗,同意道:“沒錯,我調來當所長這些年碰到過很多在偵查期間頑固不化的嫌疑人,但基本都在羈押期間坦白,嫌疑人畢竟是嫌疑人,失去部分人權撐不了多久。”

兩人閑聊了半個鐘頭,規定的時間到了。

陳益回頭看了一眼,還能聽到里面的聲音,只不過小了很多。

“再給他們點時間吧。”

趙所沒有意見:“當然可以,陳隊說了算,多久都行。”

陳益:“謝了。”

趙所笑道:“客氣了陳隊。”

在世界任何角落都是看人下飯,只要存在情感,永遠不可能改變,年紀輕輕的省廳調研組組長前途無量,趙所可不敢有任何怠慢。

五十分鐘后,門開了。

劉母率先走出,抬手抹掉了眼角殘余的眼淚。

“領導,誠樸他想見您,我們已經說通了……”

話音未落,陳益立即進了審訊室,生怕晚一秒鐘對方反悔。

坐下后,不等陳益開口,劉誠樸泛紅的雙瞳對上了他投來的眼神,開口道:“你說的沒錯,我認識丁云潔,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讓我做的。”

陳益松了口氣,道:“你指的是墻間何珊、江麗麗、任丹,殺害劉首烏、劉針茅,是嗎?”

劉誠樸點頭:“是。”

陳益:“我們從頭開始聊吧,就從你第一次見到丁云潔的時候聊起,地點在那個木屋沒錯吧?”

劉誠樸:“沒錯,那天我們下山回來走的另一條路,經過木屋的時候聽到里面有動靜,打開門后看到了被綁住雙手的丁云潔。”

陳益:“只是雙手嗎?雙腳呢?”

劉誠樸:“只是雙手。”

陳益:“繼續,之后發生了什么?”

回憶起這件事,劉誠樸深深嘆了口氣:“我們從來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孩,劉首烏和劉針茅他們倆……把門關上了。”

四年前,木屋。

驚恐的求救聲自木屋傳出,飄散在風中,消失在山里。

周圍太荒涼了,沒有人聽到丁云潔絕望的呼喊。

嗤拉!

劉首烏撕開丁云潔的衣服,嬌嫩的皮膚讓他的獸性達到了頂峰,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將身體融入到令他呼吸粗重的溫柔鄉。

“不要!求你們了……不要!求求你們,我給你們錢!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別……”

丁云潔對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非常恐慌,反抗無用后變成了苦苦哀求。

劉首烏不為所動。

“我……我們不能這樣!”

剛才勸說無果的劉誠樸終于動了手,上前將劉首烏拉開,還推走了劉針茅。

見得三人中有好人,丁云潔如同在沙漠中看見了水源,拼命想要死死抓住,哀求劉誠樸救她。

劉首烏氣得一腳把劉誠樸踹到在地,然后上前和劉針茅一起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遍罵。

“廢物!真特么是廢物!小時候是廢物,長大了還是廢物!”

“你想救人?裝什么裝!我就不信你沒想法!你是不敢!廢物!!”

“滾到一邊好好看著!”

打完了劉誠樸,劉首烏再也等不了了,轉身撲向丁云潔,之后便是丁云潔痛苦的哀嚎和男人的喘息。

劉誠樸不敢再阻止,蜷縮在那里看著逐漸面如死灰的丁云潔,這個角度兩人剛好能夠對視。

丁云潔眼里有絕望,有失望,也有憤怒,最終全部化為了恨。

對劉首烏和劉針茅恨,對劉誠樸……也恨。

見死不救,便是仇。

“走了走了,還看?你要不要也來幾次?”

提上褲子的劉首烏渾身舒暢,臨走前甩給劉誠樸一巴掌把他打醒。

三人離開了。

沒過多久,劉誠樸獨自一人返回,丁云潔還躺在那里。

他走進木屋,默默不語的給丁云潔解開繩子,還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給她披上。

“對……對不起啊。”劉誠樸只能說出這幾個字。

丁云潔不說話,面無表情的起身穿衣,留下文胸后消失在了劉誠樸面前。

聽到這里,陳益打斷道:“當時沒有留聯系方式嗎?”

劉誠樸搖頭:“沒有,過了半個多月吧,丁云潔又回來了,在山上找到了我,她和我說了很多。”

陳益:“說不怪你了嗎?”

劉誠樸:“說了,不但不怪我,還謝謝我。”

陳益挑眉:“謝?謝什么?”

劉誠樸:“謝我當時嘗試過救她。”

陳益略微沉默,道:“你信了。”

劉誠樸:“嗯。”

陳益明白,那天的丁云潔已經徹底黑化,為了報仇她可以做任何事情,說出任何話。

之所以選擇劉誠樸,一是因為劉誠樸好騙,二是因為劉誠樸是當事者,三是因為……她也要讓劉誠樸為他的見死不救負責。

警方抓不到也就算了,若是抓到,兩全其美。

她應該清楚,留下了DNA信息,在現代刑偵的全面調查下很難逍遙法外。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一切都可以兼顧,非常完美的計劃,對丁云潔來說,簡直沒有任何瑕疵。

陳益:“平安符她送的?”

劉誠樸苦澀:“對,她送的,保佑我每次都能安全,保佑我以后不會被抓到,她說了,這是定情信物,以后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就算警察把我抓了,她也會一直想著我,不會再看其他男人。”

陳益:“墻間手法誰想出來的。”

劉誠樸:“我們一起商量的。”

陳益:“酒吧那次也是?”

劉誠樸沉默了一會,說道:“酒吧那次本來計劃在其他地方,和江麗麗她們一樣,先打暈再墻間,但我當時……下不去手,就選在了其他地方。”

陳益:“殺人手法誰想出來的。”

劉誠樸:“她想出來的,知道我們村子有山葬的習俗后,她……非常興奮,讓我偷商陸毒暈劉首烏和劉針茅,扔到葬谷讓野狼活吃。”

哪怕是語言表述,也能想象的到當時的血腥,間接說明丁云潔為了報仇已經到了一種喪心病狂的程度。

興奮。

這個詞用的好,得知山葬后丁云潔立即決定了劉首烏兩人的死法,只有這樣,才能發泄她的憤怒。

她也確實應該憤怒,只是行為過激而已,讓兩人受到了遠超犯罪本身的懲罰。

輪奸罪十年以上,丁云潔用自己的方式宣判死刑。

這次審訊持續了很久,五個案子,劉誠樸需要再重復一遍,將丁云潔在每個案件中的參與程度詳細言說。

江麗麗三人的具體情況都是她提供的,并非劉誠樸第一次接受審訊時所說的調查。

丁云潔很謹慎,兩人甚至都沒有電子聯絡方式,每次見面的時候,丁云潔都會主動來找他,且刻意避開雙方經常活動的范圍。

關于劉首烏和劉針茅被殺一案,丁云潔的確故意放大過劉誠樸內心的黑暗面,告訴劉誠樸你是我為報仇,也是為你自己報仇,他們憑什么一直欺負你。

欺負我們的人,必須死。

很好的話術,丁云潔用了“我們”兩個字,一直將劉誠樸和她綁在統一戰線。

“你還想著和丁云潔結婚?”審問到了最后,陳益被劉誠樸的白日夢給整無語了。

她怎么可能和你結婚。

劉誠樸自嘲:“我平時都舍不得花錢,聽城里人說結婚需要房子和彩禮,這幾年存了十幾萬,想著以后能配得上她。”

陳益本想說你這夢做的太好了,但對方已經交代了一切,也就別再扎心。

看得出來,劉誠樸動了真感情,其中包含著愧疚。

審問結束后,陳益帶著口供復印件去見了丁云潔。

看著陳益拿著文件坐在面前,丁云潔似乎預料到了什么,臉上閃過詫異和錯愕。

她是不太相信劉誠樸會出賣她的。

“不說別的了,自己看。”

陳益將口供遞了過去。

丁云潔并沒有認罪的心理準備,此刻反應很大,立即將文件拽了過來,一頁一頁的瀏覽。

她看的很快,但很認真,連簽字和手印都沒有放過。

很多細節只要劉誠樸不說,警方是不可能知道的。

這份口供是真的,劉誠樸交代了一切,把她供出。

“呵。”

丁云潔輕呵,文件自掌心滑落,一半掉在桌子上,一半掉在了地上。

“為了防止他被抓我做了很多很多,可惜啊我不是讀心理學的,否則你們警察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他也不會說一個字。”

丁云潔依然很有自信,覺得自己敗在了專業技術上。

心理催眠確實很管用,陳益沒有和她掰扯這件事,剛才的話代表丁云潔已經不打算再掙扎,也代表著此案迎來尾聲。

可以結案了。

不論程度高低,牽扯其中的每個人都受到了懲罰,何珊是煽動翅膀的蝴蝶,沒有她當年神經病一般的奇葩念頭,也不會有今日的連環慘案。

有心還是無意,總歸是自己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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