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睜開雙眼,我被銬在審訊室第四百五十七章 要的就是扎心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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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要的就是扎心


更新時間:2024年11月25日  作者:勤奮的關關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勤奮的關關 | 神探:睜開雙眼 | 我被銬在審訊室 

作者:勤奮的關關

字數:2701

劉誠樸不為所動。

明亮的燈光有些刺眼,陳益微微仰頭,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為同伙死扛的案例不是沒有,但非常少,夫妻在大難臨頭的時候都各自飛,更不要說犯罪被抓面對減刑的誘惑。

在監獄待十年和待二十年肯定是不一樣的,可以早點出來繼續享受美好世界,重要的是自由。

而劉誠樸的情況區別更大,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陳益理解為愛扛下所有,幾十年前就有一個案子,女毒販到了被槍斃之前,也沒有選擇出賣自己的男朋友,放棄了立功活著的機會。

不論站在警察的角度還是站在大眾的角度,這種行為都挺傻的。

搞什么瓊瑤腦?你失去的只是一條腿,他失去的卻是愛情?

劉誠樸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確實是為了愛,那么劉誠樸坦白的可能性很低。

需要一把劍,或者幾把劍,將劉誠樸堅固的決心劈開,也就是網絡常說的道心破碎,心態炸裂。

“你不相信丁云潔不愛你?不相信她完全是為了利用你?”陳益開口。

劉誠樸不說話。

陳益繼續說道:“你知道丁云潔是寫的吧?看過嗎?”

劉誠樸還是不說話。

陳益:“作者的三觀具象在之中,字里行間看似在寫主角,其實寫的是作者自己,她也渴望愛情,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你。”

劉誠樸有了反應,抬起頭來。

陳益一瞧有戲,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讓對方在看守所閑著沒事的時候,讀一讀。

“識字嗎?”

“我讓同事打印出一部分,你可以去認識一下里的丁云潔。”

“如果看的很快想看后續,隨時告訴所里的民警,他們會馬上通知我的。”

看守所里的警察不是獄警,隸屬公安機關,監獄的警察才是獄警,隸屬司法機關,所以陳益在看守所的話語權很高,連招呼都不用打,原則內想干什么都可以。

陳益離開了看守所。

還是沒有得到關于丁云潔的口供,但他并不著急,查案是持久戰,審訊也是一樣,有些案子本就不會快速結束。

“陳隊,接下來怎么辦,慢慢耗嗎?”回去的路上,魯名河詢問。

他也不著急,既然已經鎖定了丁云潔,人就跑不了,就算三十七天過去了,她也離不開邑城。

取保候審和監視居住,丁云潔會面臨后者,時間持續六個月。

監視居住是針對那些羈押期滿需要釋放,但案件仍未辦結的嫌疑人所采取的另一種強制措施。

六個月后,丁云潔才是真正的自由。

所以還有七個多月的時間。

陳益道:“突破口有兩個,一是劉誠樸的父母,二是丁云潔,明天我去鐘落村見見他們,父母的眼淚,是最扎心的。”

魯名河:“安排雙方見面?”

陳益:“視情況而定吧。”

刑事拘留期間,家屬通常不可以直接探望被拘留人,根據規定只有委托律師有這個權利,不過在特殊情況下,經過辦案機關和看守所批準,近親屬也可以探視,探視時間每次不得超過半小時。

像這種規定的不是很死的條文,陳益一句話即可。

回到酒店陳益和方書瑜通了電話,交流各自的工作和生活,一直聊到了晚上十一點半。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陳益凌晨三點才睡著,第二天醒來了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

吃過早飯兼午飯,陳益帶著秦飛再次踏足鐘落村,至于諸葛聰他們,安排了調研的活。

案件調查已經結束,專案組已經不需要大量工作了。

劉誠樸父母依然不知道兒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也不去市局問,未曾離開鐘落村,這可能就是偏遠山村和其他地方的區別,感覺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其實并非不在乎,劉誠樸父母內心還是很著急的,在陳益上門后終于找到機會,抓著陳益不停的詢問。

“領導,誠樸那孩子犯了什么法啊?嚴重嗎?”

“會判多久啊?年底還能回來過年嗎?”

“你別急,聽領導怎么說,快去給領導倒杯水。”

看著忙碌的兩名中年人,那樸實的臉龐和帶著銀絲的頭發讓陳益心中嘆氣,坐了下來。

“領導,您喝水。”

劉母端來兩個茶缸,分別給了陳益和秦飛。

“謝謝。”

陳益道謝,象征性喝了一口。

山泉水甘甜,味道還是很不錯的,比燒開的自來水強。

劉誠樸父母也坐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陳益,等待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嫌疑人家屬和受害者家屬并無本質的區別,反正得知真相后都會痛苦,感覺天塌。

“劉誠樸犯的是死罪。”陳益開口。

“死罪?!”

劉誠樸父母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不相信,過去十幾秒后,劉母直接哭了出來,前幾天警方來村里大張旗鼓的調查,總能意識到點什么。

劉父追問,陳益提起了墻間和殺人。

“絕對不可能,誠樸這孩子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兩個罪名完全出乎了劉父的意料,他無法接受。

不止是他,其他村民知道了估計也不相信,畢竟劉誠樸在鐘落村的人設就是老實本分。

老實本分的人不代表守法,尤其是在外力的推動下。

陳益:“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而且他已經認罪了。”

劉母哭的更厲害了,法治觀念再差的人也知道殺人償命四個字的含義,更不要說還有墻間了。

陳益來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看這對父母的崩潰,從側面暗示了一下此案有可能存在其他嫌疑人,并且和劉誠樸認識。

如果劉誠樸能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出來,對最終的量刑很有幫助。

只是有幫助而已,他不能保證劉誠樸不會面臨死立執的下場,那是法院的事情,和刑警無關。

況且,劉誠樸的動機是不是來自丁云潔,現在還不好說。

“可以!我們可以讓他說實話!他肯定聽我們的!”

劉父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剛才陳益說劉誠樸犯的是死罪,死罪代表著死亡,現在有了活著的機會,他當然不能放過。

這就是心理落差。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從心理學上講,先聽壞消息是最佳選擇,更能體現好消息的滿足感和愉悅感。

“沒有這么簡單。”陳益搖頭,“兩位,我們不著急,和我聊聊劉誠樸小時候的事情吧,最好是那些讓他記憶猶新的溫暖瞬間、感動瞬間。”

下次再見劉誠樸的時候他要做好充分準備,力求一擊成功,徹底破掉劉誠樸的心理防線。

此刻沒有案子,只有父親,母親,和孩子的故事。

回憶過往,劉父感慨萬千,以前感覺不到,當孩子長大之后才發現,那個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的小娃娃已經不在了。

如果可以重來,他真的想多抱抱劉誠樸,最溫馨的親情時光也就那幾年而已。

當孩子有了自我意識逐漸進入青春期,父母也只能看著孩子的背影,感嘆時光的飛逝,在記憶里找尋他們年幼的畫面。

長大的孩子也是孩子,在父母眼中他們永遠是孩子,從回首到當前,劉父終于忍不住落淚,帶著劉母也再次哭了出來。

陳益沒有說安慰的話,他不擅長安慰。

“那些小時候的玩具,還有留下的吧?挑一個他最喜歡的。”陳益詢問。

劉父抹了抹眼睛,站起身道:“好,您等等。”

說完他進了內屋,能聽到翻找的聲音,當他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個老舊的彈弓。

手工彈弓,做的不是很精巧,可以說粗糙,但上面卻充滿了父親的愛。

將彈弓給了陳益,劉父說道:“這是誠樸最喜歡的玩具了,我記得他……到了十幾歲還在玩,是吧孩他媽?”

劉母哽咽點頭:“是……他很喜歡。”

劉父苦澀一笑:“我做的還挺結實呢……要是誠樸能活著,真想再給他做一個。”

秦飛嘆氣,雖然已經習慣,但每次面對這種場景內心總不是滋味,好像被一只手攥住了心臟,很難呼吸。

習慣,不代表真的能無視,更達不到冷血。

“兩位,跟我下一趟山吧,今晚住酒店,好好想一想……明天該怎么說。”陳益開口。

劉父劉母點頭,他們必須為兒子爭取生還的機會,哪怕只有一絲希望。

第二天早晨,陳益卡著看守所飯點之前來到了看守所,拎著外賣走進審訊室。

將豐盛的早餐擺在桌面上,陳益說道:“一起吃點吧。”

劉誠樸看了看面前的早餐,又抬頭看了看陳益,并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吃。

陳益同樣坐下吃了起來。

這份早餐很美味,對外界自由的人來說都是如此更別說對劉誠樸了,他吃的很快,也吃了很多。

最后甚至有點不夠了,陳益放下了筷子算吃個半飽,然后看著劉誠樸吃。

“讀的怎么樣了?”

陳益點燃了香煙,問道。

劉誠樸吃飯的動作停頓兩秒,沒有說話,繼續吃,腮幫子都鼓鼓的。

陳益:“聊聊吧,閑著也是閑著,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太相信自己,雖然我的目的是讓你說實話,但是拋開警察身份,我同樣希望你能正視自己,也認清丁云潔。”

劉誠樸忙著吃飯,不回答。

見狀,陳益無奈搖頭,捏起了桌面上的棗核。

八寶粥里有紅棗,剛吃剩下的。

他將棗核放進皮兜,用力拉動皮筋。

棗核飛射而出擊中了墻壁,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正在吃飯的劉誠樸疑惑抬頭,視線頓時定格在了陳益手中的彈弓上。

那個彈弓他太熟悉了,熟悉到記得上面的每一條紋路。

那是自己五歲的時候父親送的,伴隨了他整個童年,他甚至利用這個彈弓捕獵過小型動物和鳥類,成功的次數很多。

沒有這個彈弓,他的童年會失去很多色彩。

“你……”

劉誠樸猛地放下筷子,從表情看他生氣了。

利用父母作為審訊的籌碼,他認為很不地道。

陳益將彈弓放在桌子上,開口:“我只是找你父母聊聊天而已,作為直系親屬,你發生了這么的事情,他們必須知道,懂嗎?”

“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咱倆交交心吧,只是交心而已,我不會逼你什么,案件之外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處理的很好。”

看著桌子上的彈弓,劉誠樸臉上閃爍難過,沒有了吃飯的胃口。

陳益:“和我說說丁云潔吧,在你心中她就那么完美嗎?”

這次劉誠樸沒有拒絕交流,斬釘截鐵道:“完美!”

陳益輕聲道:“但是再完美的女孩,現在也不屬于你了啊,你在監獄里受苦的時候,說不定丁云潔正挎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共同走進婚姻的殿堂。”

劉誠樸搖頭:“她不會的。”

陳益:“為什么?她和你保證過?”

劉誠樸:“她說過,她的心已經死了,這輩子不會再戀愛結婚,我除外。”

你除外?

陳益神色古怪,這可真是迷之自信,也可以說是傻,現在哪還有立貞潔牌坊的,就算有立的,也是又當又立。

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他明白了劉誠樸堅持的意義,丁云潔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哪怕未來陰陽兩隔,心也永遠在一起。

“真是服。”陳益在心中說了一句,隨即開口,“關于丁云潔的,你讀到柏向峰的情節了嗎?那是前中期的劇情。”

劉誠樸搖頭。

陳益:“那我和你說說吧。”

柏向峰是書中配角,愛慕主角死的很快,幫主角做了很多事情,被敵人抓到的時候到死都沒有出賣主角,后來主角消滅敵人來到柏向峰墳前,只是淡淡說了聲謝謝。

之后,再也沒有提到過。

聽完后,劉誠樸皺眉:“你什么意思?”

陳益:“不覺得你倆很像嗎?”

劉誠樸:“哪里像?”

陳益:“……”

傻的有點可愛,看來需要說的再明白點,再扎心點。

“書中主角開了后宮。”

劉誠樸對名詞陌生:“后宮什么意思?”

陳益:“意思就是主角有很多男人,丁云潔是主角,你是柏向峰,這回聽懂了嗎?未來你會判死刑,而丁云潔在這花花世界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男人,他們每個人都比你優秀,高不可攀的丁云潔對他們來說,唾手可得。”

“你算什么?你什么都不算,丁云潔到時候都記不起來有這樣一個人,你的犧牲毫無意義。”

沒有真正的無私奉獻,劉誠樸內心是有所求的,但他求的可能是精神層面。

要的就是扎心,使勁扎,用丁云潔扎完了再用他的父母扎,連續攻勢徹底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劉誠樸怒了:“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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