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表達鄙夷的情緒嗎？”
“周易！周易！”
“周易……”
紛紛擾擾的記者終究還是被加碼的安保人員們整齊劃一的架開，回到了保時捷上關門，扣好安全帶的周易在臨關上車窗還不忘朝他們笑著揮揮手——
多少有點拉仇恨了。
但沒辦法，誰讓他身上就是有新聞呢。
在一眾記者都被架開后，周易這才踩下油門，在一雙雙眼巴巴的眼睛注視下消失在了道路轉角處。
正月初一的華納大樓還存在部分輪值的公關部、市場部人員，早早準備好了大紅包的周易一個個散出去，自然也收獲了年輕人們一聲聲高呼——
“老板萬歲！”
“臥槽這么多？！老板牛逼！”
“我一個新加入沒幾個月的成員也有？”
“老板大氣！老板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璀璨的笑容洋溢在了每一個年節沒回去過年的員工臉上。
由于行業的特殊性，過年輪班這種事對國際唱片公司而言可謂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唯獨在華納這——準確的說，是改制后的華納（中國）這，他們是真的紅包拿到手軟。
周易是真愿意給錢啊。
現在華納都已經成了所有業內人士最理想上班的公司no.1。
出來上班那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錢嘛，談什么夢想那都是狗屁。
愿意給足錢，那就是好老板。
“網絡上的輿論控制我已經批錢給王小魚的智娛智樂公司了，線下這一塊我也動用了行業內的人脈，不過你這一下怎么能戳那么多人的肺管子？”
今年過年同樣沒回家的周建輝還在與錢江討論呢，見到周易推門而進，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群人無所謂的。”
周易滿不在乎地將羽絨服脫下掛在了衣帽架上，拉過椅子坐在了兩人面前，笑道：“你們對內地的傳媒界了解還是不夠多。”
很多人可能都會感到奇怪，為什么明明應該是自己人的媒體們卻總是喜歡編造一些無中生有的東西來“自黑”，卻始終沒有遭到太多的管控。
答案是傳媒界不能被大手強行介入是我們融入全球化的前提條件之一。
即保證所謂的言論自由。
放開輿論陣地、財務上都進行自負盈虧——在當年那個年代，自負盈虧也就意味著許多媒體人都無法繼續過著可觀的生活甚至于是丟了飯碗。
而這個時候，因為放開了輿論陣地的緣故，許多外來者們也因此憑借著鈔能力介入其中。收買、腐化、培育自帶狗糧的徒子徒孫，一套流程下來，造就了如今內地傳媒界這奇葩的一幕。
這套流程是不是感覺很眼熟？
是的，這就是美國經常對不聽話的國家所搞的那一套。
幾十年來的路徑依賴導致這一套一直延續到了移動互聯網時代都沒有變過。
只不過國內這批自帶狗糧的屬實是讓人看不起，BBc都他媽知道斷糧了要猛敲狗盆，這群賤骨頭還深陷在皈依者狂熱的心態中不能自拔，沒錢了自帶狗糧也要上。
偏偏這群人又十分擅長曲解、污名化、解構各種事情，最典型的莫過于“同志”一詞。
這個詞一度被曲解成了同性戀的代名詞，直到移動互聯網時代到來后才逐漸被撥亂反正，但奈何影響早已經擴散出去了。
“但我不一樣，我是自己主觀意愿上要干他們，而不是在誰誰誰的指示下干的。”
翹起二郎腿，雙手十指交叉置于腹前的周易笑著歪了歪腦袋：“這就意味著，我和他們之間的所謂爭斗，始終只是圍繞著私人身份在做文章。”
有時候，要的其實只是一個師出有名而已。
韓三坪黑料一大堆各種被曝照樣安穩榮退，那是因為人真干了活，不僅抗住了進攻，還促進了內地電影市場的升級與發展。
該交的學費是逃不過的。
只不過對于內地文宣領域中的對手來說，發育了這么久的周易機制實在是太超模了，完全沒法打。
所有他們對以前冒尖之人擅長使用的手段，在周易那強大的數值面前都成了無用功。
他們只擅長在規則內進行游戲，而偏偏周易本人在規則內就是一個無敵玩家。
你攻擊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抱歉他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你攻擊他緋聞多花心大蘿卜——對不起他出道開始就是廢墟，純粹靠硬實力打出來的名聲，試問周易的粉絲基本盤中哪個人不知道他花心。
你想要寫周易犯法——法學生做出的規避無懈可擊。
你想要污蔑、斷章取義周易的成績——華納及其盟友不是吃素的，貨真價實的數據擺在這里從不遮遮掩掩。
你造謠——周易巴不得你造謠。把官司當宣發打的，全國、不，應該說是全世界獨一份。
臺灣樂壇的啞巴虧歷歷在目。
孫燕茲的銷量都會作假，唯獨周易的銷量不可能。
機制無敵、數值無敵，這不削能玩？
“所以他們只能盡全力削弱我，攻擊我的專輯、我的歌曲、我的為人，其他什么都做不到。”
周易笑嘻了：“如果是以前，他們真能成功。但現在，國內高速發展的幾大互聯網企業背后都有我，他們做不到一手遮天。”
都什么年代了還搞傳統紙媒，互聯網才是全新的發聲渠道。
跟不上版本的玩家是注定會被暴打一頓后淘汰的。
“所以今年跟騰訊合作的qq音樂計劃是華納為未來轉型跨出去的第一步，有些事我們必須提前布局。”
聽到周易這么說的錢江愣住了：“不是彩鈴？”
無論是重視程度還是賺錢能力，那不都應該是現在正紅火的彩鈴市場？
更何況周易本人之前那話里話外不都格外看好彩鈴市場嗎，還是他親自下場推廣培養出來的。
“彩鈴不行，只能吃幾年快錢。”
出乎錢江與周建輝預料的，周易主動推翻了自己之前兩年一直都在主推的說法：“運營商們都已經開始犯病了，準備推出套餐模式了。”
用套餐來盡可能規避合約中的分成條款，這能波及到除了周易以外的所有歌手。
而且，國內發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未來智能手機行業的迅速崛起直接讓彩鈴業務失去了賴以為生的土壤。
吃快錢可還行。
二十分鐘后，開完了小會的三人組這才正式解散。周建輝忙著去為華納唱片未來的轉型做準備，錢江則是拿出了一份開年以來的第一份正式邀約遞到了周易面前——
來自于張大胡子的邀請。
“他說是年前跟你見過，你們倆談的還不錯？”
“聊的確實還行，只不過沒聊什么實質內容。”
周易翻開了文件夾，映入眼簾的赫然是《神雕俠侶》劇組的正式邀約——主題曲與片尾曲。
具體誰唱主題曲誰唱片尾曲，沒規定，也沒指定兩首一定全都要周易本人來唱。
甚至連歌曲內容都沒有指定，隨便周易發揮，給的自由度很大。
“如果這兩首歌全部由你來演唱，他們百分百付不起你的價格。”
錢江一屁股坐的椅面吱呀作響：“所以就看你要不要帶新人了。”
現階段能讓周易接單的理由，那就只剩下了“塞私貨”。
周易是不缺曝光、不缺資源、不缺宣傳，但華納唱片里的其他人不是。
平心而論，《神雕俠侶》給的價格已經屬于是他們所能給出的極限了——400萬。
本來是打算按照原計劃給300萬的，但張大胡子還是一咬牙一跺腳，多摳出了一百萬。
他做一整部劇的特效也才用了兩百萬，這錢買的就是周易的噱頭與名氣。
只要能成，他就有信心把這錢給翻倍賺回來。
當然，作為代價，《神雕》方也必須在周易所提攜的歌手身上砸宣傳。
這就是無法被量化的交易，也在賭周易的眼光。
一部爆款電視劇的主題曲或者片尾曲如果也火了，那對國內除周易以外的所有歌手都是一個助力，哪怕是孫燕茲也不例外。
君不見《金粉世家》的沙保亮，一曲《暗香》直接原地飛升成內地一線人氣歌手。
“帶，怎么不帶，把靚影叫上。”
周易沒什么猶豫，直接應了下來。
公司內目前的新人也就倆——一個飛兒樂隊、一個張靚影。
《神雕俠侶》是內地劇，那自然是優先考慮推憑借《超級女聲》在內地積累了大量人氣的張靚影。
當然，這是給公司內部的理由。
對于周易而言，最主要的還是《天下無雙》這歌本來就是張靚影唱的。
本來只是一個沒有自己代表作的人氣偶像，在《天下無雙》之后，憑借著歌曲的質量與《神雕俠侶》這部電視劇的火爆，直接晉升為了有代表作的人氣歌手。
雖然這部劇被詬病的地方很多，但架不住確實是火。
“給靚影嗎？也行。如果是你寫的歌，那正好也給她收錄到正在籌備的首專里。”
錢江若有所思，而后點了點頭：“那我去通知。”
怎么說張靚影都是他簽進公司的，真能成那也能讓他臉上有光。
錢江走后，終于空下來了的周易這才翻出了張亞棟年前送來的景恬小樣，只是一聽就忍不住想笑——
難怪江湖傳言張亞棟最后挑給景恬的歌曲就是從自己廢棄曲庫里隨便劃拉兩首半成品搞出來的。
“不能唱太有難度的歌曲、要有傳唱度、要符合這個年紀……”
既然要符合這個年紀的甜美，那考慮到傳唱度與難度問題，第一首《睫毛彎彎》無疑是上佳選擇。
不自覺咬著筆頭的周易開始在腦子里檢索——
第二首的話，by2的《愛丫愛丫》？
“愛我的話，給我回答，我的愛丫愛丫沒時差”，當年歌紅人不紅的最典型代表。
一曲《愛丫愛丫》都火遍大江南北的中小學校園了，不知道是多少人的青春回憶，但by2這對雙胞胎姐妹卻始終處于半紅不紅的地步。
第三首的話……
《櫻花草》？
同樣是歌紅人不紅的代表，臺灣女子組合Sweety的代表作。
一句“戀人手中櫻花草，春彩漫步的微笑”不知道鉆進了多少人的耳朵里，但劉品沿與曾之橋這兩位未成年女生卻始終沒有撲騰起多少水花。
他三首歌，張亞棟手里的三首歌，組成的ep正好結束。
由于景恬的專輯約是簽在華納旗下的，這三首歌也能為華納帶來可觀的彩鈴收入。
周易也挺想看看景恬是延續歌紅人不紅的魔咒，還是靠《睫毛彎彎》突出重圍。
“啊？我嗎？”
張靚影家。
大年初一就接到自家經紀人報喜的張靚影蹭地一下就從客廳沙發上起立了，難以置信的追問道。
“是的，你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年假回來直接去錄歌。《神雕俠侶》是大制作，到時候他們宣傳也會在你身上投入資源。”
“好的沒問題！沒問題！”
著實是快被這一塊大餅給砸暈了的張靚影立刻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她確實知道自己能得到周易幫忙寫歌的待遇，但從沒有想到過幻想照進現實的一天居然這么快就到來了。
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附加條件，就好好唱歌不要辜負公司就行。
果然，她當初選擇簽約華納毫無疑問是最正確的選擇！
周易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老板！
同一時間，景恬家。
同樣得到了經紀人通知，公司已經向周易邀歌成功的景恬更是興奮地一蹦三尺高——
“我會好好學唱歌的！”
“不要忘了學習，之后你還得進北電。另外我也幫你組了個局，算是讓你在進北電之前提前試水一下電影。”
電話的另一端，輕描淡寫就說出一句“你來體驗一下女主角”的聲音但凡讓其他女星聽到多少會發瘋。
體驗，還他媽是女主角。
關鍵是景恬還是個連表演都沒正兒八經學過的未成年學生。
“……哦。”
還在幻想自己直接成為大歌星，站在臺上享受萬眾膜拜與歡呼的景恬對演電影興趣缺缺。
她現在最想要唱歌了！
對成為孫燕茲那樣的天后飽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