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教根本沒有作弊,但是被扣上作弊的帽子。
這就使得鐘紹元很不安,要知道外面的錦衣衛,又在追殺他們白蓮教,而且他還不知道,錦衣衛的追殺只是做做樣子。
正因為不知道,才會害怕和擔心。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鐘紹元想破頭都想不懂,為啥科舉舞弊這件事,會和他們白蓮教扯上關系,更是想不到,朱炫會讓他們白蓮教背鍋。
只知道這件事,很有可能讓他們在金陵的計劃暴露、失敗了。
“誰知道怎么回事。”
寡婦搖頭道:“如果我能想得懂,我的地位,早就超過你了,但是這件事來得很突然,你覺得會不會有人陷害我們?”
“誰會陷害我們?”
鐘紹元認為不可能。
他們白蓮教,可以說惡事做盡。
陷害白蓮教,不怕被報復嗎?
寡婦無話可說,能夠想到的只有這一點,其實她想的也差不多,就是被朱炫陷害,只是鐘紹元不敢相信真的會被陷害。
“我今天出來,已經很冒險了。”
趙云勝暫時不想糾結為什么,叮囑道:“你那個豆腐攤子,能不擺盡量不要擺,另外那個趙勝,你把他穩住了,別讓他把我們的事情暴露。”
寡婦點頭道:“我當然知道要怎么做,我的趙大哥,你盡管放心,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行了!”
鐘紹元搖頭道:“未來的半個月里,我不會來找你,半個月之后視情況而定,你最好別給我亂來,知道了嗎?”
“你不來,我還可以清凈一點。”
寡婦聳了聳肩道。
有些事情,由不得她不答應。
剛剛找到自己的幸福,寡婦無論如何都是不想死,想和趙云勝一直幸福下去。
鐘紹元把叮囑的話說完了,轉身出門回衡王府。
他走了沒多久,一個錦衣衛的人從丁家巷里面離開,把這個消息帶回去給趙云勝。
“他們應該為了科舉作弊這件事頭疼。”
趙云勝可以猜測,白蓮教做的一些動靜到底為什么。
這樣做算得上打草驚蛇,但又不是很大的動靜,有時候驚動一些,才能更好地挖掘他們的秘密,趙云勝想到了那么多,又道:“繼續盯著,同時讓我們其他假意追查白蓮教的兄弟注意,千萬不要動丁家巷的那個寡婦。”
動了丁家港那邊,才是真正的打草驚蛇。
“是!”
其他錦衣衛齊聲說道。
趙云勝安排一下其他事情,進宮見朱炫,把今天的事情,和朱炫說了說。
朱炫聽完了,讓趙云勝下去休息,但有點若有所思,在考慮對付白蓮教的下一步計劃如何走,根據目前送回來的情報,完全找不到韓鈞和姚廣孝的身影。
就算在偽明的和林,也找不到他們,好像人間蒸發那般,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這兩個老陰比,想找到你們,還真不容易!”
朱炫心里在想。
對于這種藏在暗處的敵人。
朱炫還是特別擔心,畢竟在暗中的人,隨時可以給你一槍,暗算起來,防不勝防。
不過科舉舞弊這個案子,基本可以落下帷幕,朱楨看到老六人頭的消息,也有錦衣衛給朱炫傳回來,就說朱楨很震驚,但在朱孟烷的勸說之下,放棄了進京請罪的念頭。
“我這位堂兄,還是有點腦子,怪不得六叔那么喜歡他。”
朱炫心里嘀咕,決定暫時不管朱楨的事情。
如果朱楨真的有本事,確實想做點什么,那就讓他造反,直接打來金陵。
除了造反,朱楨沒有其他反抗的條件。
不過朱炫接下來要等的,還是殿試一事。
時間過去得很快,到了殿試的那一天。
今天不用早朝,朱炫很早起來,來到一個叫做保和殿的宮殿,那些參加殿試的讀書人,很快全部來了,朝中的官員把他們整合起來,等待朱炫的命令和安排。
曾棨和簡進忠這些比較低調的官員,此時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安靜地等待,安分守己,不敢無禮地東張西望。
不過,周述等一部分比較大膽,有些恃才傲物的讀書人,忍不住東張西望,想看看皇宮和自己居住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區別。
朱炫聽說那些讀書人都來了,在偏殿往外面看了一眼,沒有出去和他們見面,問道:“準備好了吧?”
殿試要考的是策問。
應試者黎明入,經過點名、散卷和贊拜等一系列的儀式,才能進行考試,頒發試題,過程還是很復雜。
“準備好了。”
張紞低下頭道:“請殿下,下令!”
“開始吧!”
朱炫道。
“開始!”
張紞傳遞了這個命令。
那些負責執行殿試的官員,聽到了可以開始的命令,他們趕緊行動,不過先有人拿著名冊過來點名,確保考試人數無誤,沒有人混進來等等。
點名很快結束,再進行其他的儀式。
朱炫依舊在偏殿往外看去,只見那些讀書人,無不認真地奮筆疾書。
能進入到這里的讀書人,才學和能力方面一定不會太差,那些試題他們看上一眼,大概知道怎么寫,畢竟沒啥實力的人,沒有進來的資格。
殿試的進行,還是特別順利。
畢竟這里是皇宮,那些讀書人,也不敢搞事,更不敢有人在皇宮里面搞事。
朱炫看了曾棨和簡進忠一眼,對他們頗為滿意。
“張大人。”
“我先回去看看奏章,你在這里負責看著,我再讓雷綱,安排一些錦衣衛給你,做好監督。”
朱炫說完了,便直接離開。
“臣,領命!”
張紞低聲說道。
目送朱炫離開之后,張紞馬上提起精神,可不能讓殿試也發生什么意外,這里可是皇宮,如果還有意外,他這個吏部尚書大概到頭了。
不僅到頭,還有可能被追責。
到時候的吏部,可能要死很多人!
張紞一絲不茍,也不敢有任何放松,繼續監考。
過了一會,錦衣衛的人來了。
錦衣衛盯人,毫無疑問是最專業的,有了他們在場,肯定沒問題。
張紞的壓力總算沒有那么大,但也繼續盯著,一直到殿試的結束這才敢放松一些,但是長時間的繃緊神經,感覺還是很累。
殿試結束,張紞讓人把卷子收起來,再讓那些讀書人回去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