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綿回過身給蠱嬈點了個贊,這丫頭能處,有好處她是真告訴你啊。
江思綿帶著五毒老祖開啟了返程之路,途經北冥國的時候,江思綿看著幾條幽深巷子里的小店鋪猶豫了一下,然后還是決定去找那個當時沒做成買賣的老板。
還是那個空空蕩蕩的店鋪,還是那些空空蕩蕩的貨架,還是那個看起來無所事事,實際上一直打量著自己的老板。
“老板,又見面了,你還記得我嗎?”江思綿說道。
老板感覺到來自江思綿身上一股熟悉的氣息,長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你還是選擇了這條路,這不是你們外族人可以走得通的,你將來的下場一定很慘烈”。
江思綿笑著說道:“老板不必擔心這些,我來是想問問這里有沒有禁繁花出售”。
“你一開始就是為了禁繁花來的?”老板說道。
江思綿點點頭,自己的真實目的自然不能說出來,但確實之所以還走北冥國這條路線,確實是為了禁繁花。
老板心里感嘆了一句,早知如此,當時多問一句賣給她好了,現在她不知道去找那些蠱女交換了什么。
這家店的老板雖然是純血統的蠱族人,但因為他父母血脈并不高貴,他自身的蠱術又弱,經常被人欺負,一路受盡侮辱。
等到了可以選擇的時候,他毅然決然的離開了蠱樂城來到了北冥城,雖然自己只是一個小老板,但日子卻過的很平靜。
這也就是為什么江思綿第一次來的時候,他不愿意做她生意的原因。
想要在北冥城買東西的人,大部分都是為了試圖進入蠱樂城,或者是自學蠱術。
但蠱術哪是那么好學的,一不小心就會遭到反噬。
蠱樂城就更別說了,即便是蠱術高強的蠱族人在蠱樂城也要低調做人,否則會受到城主大人的責罰。
江思綿第一次進來的時候,閱人無數的老板就看出來她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滿眼的純粹,這種人是絕對不可能在修行蠱術這條路上成功的。
想要成為一個成功的蠱女,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拋棄自己的良心,生活被謊言和欺騙填滿,不管對敵人還是自己人,擋路者都是下手無情。
但江思綿顯然不是這樣的人。
老板很悲傷,他覺得因為自己毀了一個本該純凈如初的姑娘。
單純的生活,這是他夢寐以求的。
他多希望他沒有生在蠱族,哪怕是生在一個小小的村莊里,也比成長在眾人眼中望而生畏的蠱樂城要好。
老板長嘆了一口氣,“等我一下”。
再等他出來的時候,老板拿了一大捧的禁繁花,“這些算我送給你的,反正禁繁花本來也不值錢”。
江思綿謝過老板,但還是準備給錢的時候,腦海里傳來了五毒老祖的聲音。
“他這里有一顆五毒圣珠,那個比五毒珠好看,你買給我玩”。
江思綿無奈的皺了皺眉,但還是跟老板說道:“老板,你這里是不是有一顆五毒圣珠?”
話音剛落,老板的眼神就從憐憫中瞬間被拉了回來,滿眼警覺的問道:“你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你別激動,我只是想買五毒圣珠而已”,江思綿趕緊解釋道,“價錢你隨便開,我絕不還價”。
老板的眼神陰郁了下來,“我不知道你跟那些蠱女交換了什么,但你應該知道,蠱族的東西買賣的可不是金錢”。
“我懂我懂”,江思綿連連點頭,“我是真心想買五毒圣珠的”。
雖然老板滿心的懷疑和警戒,但對上江思綿哀求般的眼神,還是不相信短短的時間里一個人的本性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別說了,五毒圣珠是我的鎮店之寶,你買不起,拿著禁繁花趕緊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要踏入這里,說不定還能保你一命”。
見老板怎么也不同意,江思綿勸著五毒老祖要不別要了。
“不行,你那會兒把我五毒珠拿去交房錢了我還沒說你呢,臨走的時候也忘了摸蠱玄小子的寶庫,還不是都怪你”。
“對了,蠱玄小子不是給你一塊令牌嗎,我記得好像是這么用的……”。
在五毒老祖一通解釋后,江思綿才明白了臨走時蠱嬈說的買什么東西都不要錢是什么意思了。
原來這塊令牌是城主令牌,但蠱玄和蠱嬈的實力顯然不需要憑借這塊令牌干什么,所以一直被扔在那都落了灰了。
要不是因為江思綿的事兒,她們還想不起來自己還有快令牌呢。
而這塊令牌除了可以震懾不聽話的蠱族人,展示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外,很實用的一個功能就是拿來賒賬。
是的,這也是蠱嬈為什么記得這么清楚的原因。
因為她以前沒錢的時候經常拿著這塊令牌四處賒賬,弄的蠱玄頭疼不已。
“老板,你這里有紙筆嗎?”江思綿問道。
老板奇怪的看著她,然后從柜臺下邊拿出了一張紙和一根筆遞給江思綿,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然后。
只見江思綿在正上方大大的寫了兩個字,欠條。
底下注明了自己從這家店鋪拿走了一顆五毒圣珠。
這番操作看的老板是目瞪口呆。
一開始覺得江思綿單純,現在再看這姑娘別是個傻子吧。
她該不會以為自己就這么打張欠條自己就會把五毒圣珠賒給她吧。
到底她是傻子,還是她覺得自己是傻子?
正當老板想著掃把在哪兒準備直接給她趕出去的時候。
只見江思綿拿出了一塊令牌。
在欠條上蓋了一個清清楚楚的印章。
然后遞給了老板,笑瞇瞇的說道:“所有賬務由蠱樂城城主結清”。
感受著來自令牌上的威壓,老板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江思綿。
短短的時間里,她居然跟城主扯上了關系。
老板可不會認為令牌是江思綿偷來的,若是蠱樂城城主這么容易就被人偷走令牌,那他也算是干到頭了,那整個蠱族基本上也算是完蛋了。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令牌是城主親手交給她的。
目的……
難不成就是為了讓她賒賬方便?!
老板此時看著江思綿,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這個女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