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安陵容后,當卷王被冠寵六宮第106章 水漲船高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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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水漲船高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甜口豆漿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甜口豆漿 | 穿成安陵容后 | 當卷王被冠寵六宮 
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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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嬤嬤嚇了一跳,打量了安玲容和眉莊兩眼,忙賠笑道:“安妃娘娘萬福,惠嬪娘娘萬福,奴婢是弘歷的嬤嬤翠嬤嬤。”

眉莊當即皺眉道:“弘歷這個名字也是你叫得的嗎?沒上沒下的!”

那嬤嬤怔了一怔,不情不愿改口道:“是,是阿哥。”

安玲容聽她改口改得快,便也罷了,淡淡道:“你照顧四阿哥多年,以后還是辛苦你了。”

翠嬤嬤滿口笑道:“四阿哥自幼是奴婢奶大的,什么都聽奴婢的,日后安妃娘娘若要管教四阿哥,一切都跟奴婢說就是了。”

安玲容知翠嬤嬤是弘歷的嬤嬤,自幼帶著他的,如今看她這般倨傲,倚老賣老,也不覺含了怒氣。

“你若能管教四阿哥,就不會連四阿哥衣食不周受了傷都不知道,你仔細告訴本宮,四阿哥是怎么,是為什么染上時疫的?”

翠嬤嬤倚仗著自己的身份,又在剛才領了剪秋的意思,便倔強道:“四阿哥著了時疫自是他自己貪玩不愛多穿衣裳,又不肯好好吃藥,奴婢雖然貼身照顧,但哪里能時時刻刻都照顧到?”

弘歷倚在安玲容身邊,輕輕搖了搖頭:“額娘,不是這樣的。”

安玲容突然一怔:“弘歷,你叫我什么?”

弘歷的聲音雖輕,卻極堅定,他重復了一聲,望著安玲容的眼睛喚道:“額娘。”

安玲容心底一軟,嘆了口氣,不再言語,冷冷盯著糊涂了的嬤嬤繼續叫喊著。

翠嬤嬤嚷起來:“四阿哥,您可是喝著奴婢的血吃著奴婢的肉長大的,您可不能睜眼說瞎話!您……”

安玲容面色一沉,將手里的暖湯婆子重重一擱,滾熱的水立刻潑了出來,濺在了嬤嬤身上。

緊接著,安玲容厲聲道:“寶絹,寶萍把這個藐視主上的刁奴拖出去,立刻給本宮杖打三十,打完趕出宮去!不許她再伺候四阿哥!”

寶絹立刻答應了一聲,伸手和寶萍拖她出去。

安玲容又道:“行刑的時候讓所有宮人都到院子里給本宮看著,看看背叛主上欺凌主上是什么下場!”

那翠嬤嬤剛被拖出去的時候口中猶自亂嚷,想要喊出剪秋的名字,威懾安玲容。

可是一旁的黃總管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嬤嬤著了魔,背后肯定是被人挑唆了。

為了保住飯碗,兩邊都不得罪,他連忙吩咐人捂著對方的嘴。

下一秒,遲來的杖板落了幾下下去,便只剩下嗚嗚的討饒聲。

安玲容拉著弘歷的手站在廊下,隨同滿臉贊許的眉莊看著血紅的杖板一杖一杖用力落下去,在碰到皮肉筋骨的時候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可能是當了母親,見不得孩子受委屈的,眉莊站在旁邊沉聲道:“四阿哥,別怕!你就看著,看著那些欺負你的人怎么被玲容處置,受他們應受的責罰!”

“惠娘娘,弘歷明白。”

打到二十杖的時候,翠嬤嬤漸漸沒了聲氣,只剩下低低的嗚咽聲。

血漬染紅了她的衣裳,每一杖下去,都濺起鮮紅的血點子。弘歷看得有些高興,但他忍住了這種快意的情緒,晃了晃安玲容的手道:“額娘,還要打么?”

安玲容的聲音平穩得沒有一絲波瀾,緊緊握著弘歷的手,冷冷道:“弘歷,你記著,一個人做了什么因,就要承擔什么果,他們欺負你的時候,就該知道這個,所以現在哪怕她受不住被打死了,那也是她自己的惡果,明白了么?”

弘歷點點頭,烏黑的眸閃過一絲沉穩與堅毅,默默站在安玲容身邊,一直到行刑完畢。

安玲容見他們拖了翠嬤嬤出去,地上只留下一攤暗紅的血跡,拖出了老遠。

方才朗聲道:“你們都記好了,四阿哥從此之后就是本宮的養子,誰要敢輕慢了他,就是輕慢了本宮,翠嬤嬤就是個例子!”

眾人響亮地答應了一聲。

眉莊帶了一縷贊許的笑意,低聲在玲容耳邊道:“玲容,眼下你越發有妃位該有的樣子了。”

安玲容笑著回道:“眉姐姐一如既往的會夸人。”

當晚宮人們便收拾了東殿出來給四阿哥暫住下。

安玲容親去看了,兩間相連著闊朗的屋子明光敞亮,朝向亦好。

因著是男孩子住,收拾得格外疏朗。

一間臥房,一間書房。

每日的膳食若不在讀書的書房里用,便是跟著安玲容。

伺候四阿哥的人全是新挑上來的,安玲容一一盤查了底細干凈,才許照顧著。

如此忙了大半日,無一不妥當。

永壽宮宮上下也因為新得了一個阿哥,皇上又賞賜不斷,知道是錦上添,高興得跟過節似的。

晚上安玲容陪著弘歷用了晚膳,皆是小廚房做的時新菜式,因弘歷正在換牙,煮得格外軟和些。

又因弘歷半饑半飽了許久,為了調養胃口,一律只喝煮得極稠的碧粳粥。

弘歷胃口極好,吃飽了安玲容讓槿汐量了裁衣服的尺寸,便如一個寵溺孩子的母親一般,親自給弘歷擦洗了,方哄了他睡下。

槿汐在旁邊揀選著給弘歷做衣裳的料子,安玲容輕輕拍著弘歷,看一匹便挑剔一匹,槿汐忍不住笑道:“娘娘,您給自己選料子都沒這么上心。”

安玲容幽幽嘆了口氣,:“原本以為弘歷可以送去端妃或是敬妃那兒養著,總比在我這眾目睽睽之下養著要好很多,可誰曾想,人算不如天算,那無意間的蟹粉糕竟成了我跟他的牽絆。”

槿汐又選了一匹料子遞給安玲容看,低聲道:“為了謀劃四阿哥,娘娘費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心思,又安排了奴婢日后私下照顧四阿哥,又將御園的人怎么對待四阿哥的事通過蘇培盛的嘴說給皇上聽,待著皇上看見,奴婢原以為皇上是不在乎四阿哥了,才一直不動聲色……”

安玲容看著弘歷熟睡的容顏,低低道:“雖然那宮女不在了,但皇上到底和她有幾分情分在,又是親生的孩子。”

“孽緣,也是緣啊……”

槿汐嘆口氣道:“娘娘有了四阿哥,也有個安慰,只是萬一娘娘日后懷……”

安玲容側過身挑了幾匹料子,暫且逃避了槿汐的問題。

“天快熱了,給四阿哥多做幾身夏天衣裳換著,要選透氣不悶熱的,京城的夏天短,一晃眼秋天就到了,秋衣也要備好,還有冬衣,阿哥去年的冬衣都不能要了,彈點新厚厚實實做兩身。”

“還有弘歷的飲食起居,嬤嬤們是新來的,你要多警醒著點看著,別有什么差錯,不然到時候皇上和皇后指出了差錯,永壽宮的臉面往哪放?”

安玲容正說著,忽然發覺地上落了一個頎長的影子,轉過身去,正見皇上站在簾下,含了一抹淡若山嵐的笑意,深深看著她。

安玲容乍然見了皇上來,方要笑,那笑意卻凝成了三分凝重,連行動也遲緩了。

皇上……

應該沒有聽到她剛才跟槿汐的談話吧,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是這幅笑臉迎接她。

槿汐也被驚的出了一身汗,連忙起身行禮,不敢看皇上的眼神。

而安玲容正要起身,皇上走過來按住她:“朕剛來的,聽你交代槿汐的這些話,真像一個慈母。”

聞言,提心吊膽的兩人頓時松了口氣。

安玲容有些不好意思:“臣妾沒有做母親的經驗,所以嘮叨了,讓皇上笑話。”

槿汐見皇上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便掩上門悄悄告退了。

皇上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放到手心里:“這么些日子沒來看你,朕知道你委屈了。”

安玲容眼中不自禁地便有了酸楚的水汽,這就是影后級別的表演能力。

她低聲道:“原來皇上知道,臣妾明白,皇上是埋怨臣妾自作主張、自以為是了。”

皇上清俊的面容上籠著一層薄薄的笑容,那笑本該是暖的,卻帶著隱然可見的憂傷,像秋冷寒露里驟然飛落的薄霜。

“原以為你那天的話是戳了朕的心了,朕也不想理會。可不知怎么的,想到后來,不知不覺還是這么做了。”

“只有這么做,朕夜里睡著也安穩些。”

他望著安玲容的眼睛,遲遲的語氣如外頭雨停后潮濕的水汽,“這些話朕憋了這些天才來告訴你,你是不是覺得朕太傻了?”

安玲容懂得地按住他的唇:“是臣妾說了讓皇上為難的事,讓皇上煩心了。”

皇上的眼里有深深的情意流轉:“可是這樣為難的事,只有你會對朕說,除了你,再沒有別人。”

安玲容頗為歉然:“那日也是臣妾莽撞了。”

“可是臣妾想著,世間萬物皇上都有了,千萬別留下什么遺憾,圓滿中的一點缺失,才會成了大缺失。”

皇上的眼底有些潮濕,看得久了,里頭只能望見安玲容清晰的面容。

“朕知道你是在替朕補上缺憾,朕一直明白,卻不敢這樣做,一是如故人所言,大概是近鄉情怯,另一樁是因為……”

皇上尚未說完,安玲容盈然一笑,仿佛一朵潔白的梔子疏疏開在暖濕的風里。

“因為臣妾清閑,沒有子嗣,又久坐妃位的寶座,惹得前朝人說閑話,所以恰巧有幸,有資格入了皇上的眼,可以撫養四阿哥。”

皇上笑道:“你倒是油嘴滑舌,朕想著,你也不缺什么,只是子嗣上的事要隨緣,朕只能先給你一個養子,暫時補上你的缺憾。”

“況且,是弘歷當著朕和皇后的面,在敬妃,端妃,容兒你面前,選了你作為額娘。”

安玲容低著頭,眉眼間,裝作半是感慨半是期待,緩緩道:“但臣妾還是要謝過皇上,只不過臣妾也想有個自己的孩子,不過眼下弘歷帶著身邊,也挺好的。”

皇上摟住她的肩,看著熟睡中帶著笑意的弘歷:“這孩子在你這里睡得挺香。”

安玲容伸手替弘歷掖好被子,含了笑,反手握住皇上的手:“臣妾多少次夢里想著,盼著,等有了咱們的孩子就這樣靜靜地守在一起。”

皇上笑著吻了吻她:“會的,你放心。”

紅燭燁燁,光暈搖曳在卷綃薄金帳上,照出二人成雙的身影。

自從弘歷到來,安玲容便漸漸品味出日子的不同了。

有了個孩子,便有了新的事情需要她去算計,揣摩,甚至是去多拜訪太后,免得弘歷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當然,有了一個健康的皇子作為兒子的好處也很多。

比如可以隨時隨地刺激華妃,甚至就連不常走動的甄嬛也愿意常常過來陪著孩子說笑。

每日五更天弘歷晨起去讀書,安玲容便一直送他到宮門外,晚膳時分,便候在滴水檐下盼著他回來。

因著弘歷,皇上來延禧宮的時候也比以往多了更多,后宮嬪妃也沒有資格說閑話。

當然,這些嬪妃大多數是沒有子嗣的,連個公主都沒有辦法留下的可憐人。

隔上兩三日,皇上即便不在安玲容處過夜,也必定是要來陪著一起用晚膳,順便考問弘歷的功課。

安玲容總是想,即便弘歷不是親生的,但或許這樣,便已經是太后所說的美好如意了吧。

只是日子能不能這樣順順利利的過下去,還要看華妃復寵之后,皇上的心思跟皇后的想法有沒有產生波動……

如果皇后一旦生出暫時不動華妃,反倒是開始布局針對她和弘歷,乃至永壽宮的宮人們,事情的發展就不像是現在這樣簡單了。

不過,在皇后和華妃沒有想明白之前,宮中等人更不敢輕慢了安玲容。

漸漸地,不止后宮諸人,連翊坤宮的宮人對安玲容也格外客氣起來。

饒是背地里華妃對孩子眼紅得不行,三番五次往寶華殿求神拜佛祈求子嗣,當面里對安玲容也不再如往日般隨心所欲了。

這一日弘歷下了學便有些悶悶的,不似往日般活潑,安玲容當著許多人也不便問他,待到用完了晚膳,便攜了弘歷往御園去。

時至盛夏,御園中鳳尾森森,桐蔭委地,闊大疏朗的梧桐蘊出清涼生靜的寧謐。

安玲容看著天際升起了一顆一顆明亮的星子,仿佛伸手可得,又那樣遠,遠不可及。

能握在手心里的,唯有這令世人著迷沉淪的宮權和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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