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煩花:
“先去洗澡,然后下來吃飯。”江舒玄見兩人進了門,便將書放下。
他的表情跟平常沒什么兩樣,甚至沒有多問什么,顧溪橋眼一瞄發現廚房的燈還是亮著的,心里愧疚的同時又涌進一陣暖流,霎時間四肢百骸都暖了起來。
“狗放這里。”江舒玄看了狗一眼。
顧溪橋聽話的放下哈哈。
哈哈邁著短腿想追她,被江舒玄一瞪,又暗搓搓地蹲在原地,連動也不敢動,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殷紹元見它挺好玩的,一邊跟江舒玄說話,一邊將它拎起來逗弄。
哈哈賊精的,也不掙扎,乖巧地盯著他看。
顧溪橋下樓的時候張嫂已經做好飯了,殷紹元也跟著蹭了頓吃的,此時正坐在餐桌上一邊逗狗一邊吃飯,看到顧溪橋下來習慣了瞥了眼,然后微微發愣。
她穿著白色的居家服,袖子稍稍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半干的頭發披在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因為剛剛洗完澡的關系,臉頰泛著一圈紅暈。
殷紹元的手頓了下,他摸摸下巴,心神有點蕩漾,但立馬又止住,心中無限循環“這人不能沾”,念了幾遍后又忍不住想這等艷色江爺能忍得住?
“橋橋,你帶來的狗挺乖的啊,它叫什么?”張嫂將湯遞到顧溪橋手上,接過殷紹元手中的狗。
顧溪橋將味道奇怪的湯喝完,然后淡定地回答,“哈哈。”
“哈哈……這名兒聽起來怎么感覺有點隨便?”殷紹元研究了一會兒,他又念了兩遍哈哈的名字,突然樂了,“在路上叫它的時候會不會被人當成蛇精?”
“你想跟我打架?”顧溪橋吃后放下碗,朝他抬抬下巴,挑眉,目光那叫一個清傲。
這哪兒能忍?殷紹元瞪眼,“我讓你一只手!”
“去洗碗。”江舒玄放下手中的書,修長整潔的的手指劃過微微泛黃的書頁,“去睡覺。”
第一句說的是殷紹元,第二句說的是顧溪橋。
等顧溪橋上樓了,殷紹元一臉苦逼地看著江舒玄,“為什么不讓我打架,你真是太偏心了!”
“跟個孩子打架?”江舒玄看他一眼,墨色的眸子中一片冰色,“真要打起來……十個你也打不過她一個。”
江舒玄沒有說謊,顧溪橋身上的氣息他一直琢磨不透,雖然她剛達入門,但是卻好像有種莫名的能力,那么高的精神力,如果爆發,連他都能抗衡,更別說小小的一個殷紹元了。
“哎我說,有這么厲害?”殷紹元愣了會兒,他一向是信服江舒玄的,對他的話從未有過半點兒懷疑,但還是不敢相信……
那是顧溪橋啊,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除了長得好看了點兒,到底哪里厲害了?
江舒玄沒再理會他,徑直上樓,“走的時候記得關門。”
盡管是忙碌了一夜,顧溪橋第二天還是準時起床,還去外邊兒打了一套五禽戲,肌膚白里透紅,眼睛清澈有神,精神狀態絕佳,江舒玄看完了雜志,她剛好從外邊兒回來。
他看了她一眼,對她這副狀態挺滿意的,不再多說等人吃完就送她去學校。
紅燈,他停了車子,面色如常,“昨晚怎么不打電話給我?”
顧溪橋瞅他一眼,看不出他的情緒,不由摸摸鼻子,“我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點,心情不好就多走了幾步。”
“怎么出來的?”江舒玄微微抿唇,漆黑的眸底染了一層冰霜。
殷紹元看見她的時候是一點,也就是說她一個人在外面晃蕩了三個多小時。
“其實我把他們大門的鎖給撬了。”顧溪橋實話實說,本來可以翻過去的,她就是想撬,“他們若是沒想過給我送飯,可能到現在還沒發現我不見了。”
江舒玄沒有再說話,他抿著唇的樣子格外嚴肅,讓顧溪橋突然覺得壓力很大。
好在學校很快就到了,她麻溜的下車然后伸爪子朝他揮揮,等車開走了她才轉身朝校門口那邊走去,蕭云跟伍弘文都靠在門邊的柱子上一邊聊天兒一邊等她。
顧溪橋瞇著眼看向他們,腦子迅速轉了幾圈,是不是該給顧家找點兒事兒做了?
顧家現在也算是個大家族,N市能找他們麻煩的人不多,但是她手中掌握的東西太多,想要給他們找麻煩真的很簡單。
以前不動顧家一是因為顧老爺子,畢竟他對她有恩,她不能恩將仇報,二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不好直接動手,現在不同,顧家既然這么嫌老是揪著她不放,她也得給他們送點兒禮物不是?
將背包甩到背后,微微勾唇,該是聯系穆宗的時候了。
接到顧溪橋電話的時候,穆宗正在酒店里。
他跟王波最近為建立公司的事四處奔跑,開始的時候一切是順利的,但是就在最后一道關卡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麻煩。
穆宗有一個宿敵,劉偉慶,當年他們二人一起闖蕩闖出了些名堂,然而在他最關鍵的時刻劉偉慶竟然帶著他所有的成果投奔了他的對手——大成網絡。
這是對穆宗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公司一夜之間被宣告破產,劉偉慶這個人很有本事,同時也很有手段,他背叛穆宗的目的很明確,他想往上爬,而大成網絡就是一個很好的平臺。
之所以這么認為是因為他打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大成老板的女兒是個二線明星,這個明星的金主是N市的一個貴少,若是普通人也就算了,但是這位少爺來頭和嚇人,大成的股票這段時間飆漲,就是因為圈里的人不管大大小小都給這位面子!
所以劉偉慶最終還是背叛了穆宗,投入大成門下,很簡單,有大成在前邊兒,穆宗能有什么發展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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