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煩花:
客廳里,只留下顧祖輝跟蘇婉兒站在那兒,面色慘白。
“都說了讓你凡事多問問我哥,現在好了,老爺子徹底失望,你這是讓他將顧家拱手讓人嗎?”半晌,蘇婉兒突然出聲。
顧祖輝坐到沙發上,看著她,墨色的瞳孔下隱藏著嘲諷,聲音平淡,“左右爸回來了,他總有辦法的。”
問蘇家人?當他真有那么蠢看不出他們的野心嗎!
樓上,進了房間的顧溪橋如往常一樣拿出卷子,做到一半的時候發現有東西在拽她褲腳,她微微低頭,對上一雙亮晶晶圓溜溜的眼睛。
毛茸茸的一團見顧溪橋終于發現它了,不由可憐兮兮的嗚咽一聲,躺在地上裝死。
軟糯糯的聲音讓顧溪橋心頭發軟,明知道它是裝的,她還是忍不住彎腰將它拎起來,見它神色蔫蔫,白色的毛發毫無光澤,不由伸手撥弄著狗頭,“瞧你這小樣兒,他們幾天沒喂你吃的了?”
聽到她那熟悉的清越聲音,小毛狗叫得愈發慘烈。
顧溪橋也不逗它了,漲背包里找了半晌,翻出一根火腿與一盒牛奶。
它迫不及待的全都吃完,顯然是還沒有吃飽,亮亮的眼珠子看著她一動不動。
這雖然是顧惜瑾撿回來的流浪狗,但她并不關心它,又因其是一條全白的土狗,沒什么特色,顧家的傭人大多也是不喜歡它的,心情好了就給它一點兒剩飯,狗糧是喂給蘇婉兒的那只羅秦犬的。
“你是顧惜瑾的狗,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顧溪橋將它拎起來,面無表情地說著。
狗爪子僵了一瞬,而后更加努力的賣萌。
顧溪橋卻不管它,她晚飯也沒吃,餓死了都,索性坐到床上進入虛擬空間,在虛擬空間里面她很快就靜下心來,完成了日常任務后就專心研究古武。
“神守神(坤)宮,真炁自動。”
古武的第二個階段是引氣,而坤宮乃人身中黃庭,中虛之竅,真氣發生之所。
虛空之中無歲月,顧溪橋用了兩個月,也沒能達到說得這種狀態,總覺得只差一步,卻又找不到缺了哪兒,再呆下去也沒什么進展,只能先出來。
出來后那只狗還趴在她床邊,顧溪橋扶額,低低笑了會兒,“吶,我現在要走了,你跟我走嗎?愿意的話就汪一聲。”
“汪”
這話音剛落,它就看著她汪了一聲,尾巴忍不住搖了搖。
這只狗一向很有靈性,若不然也不會引起顧溪橋的注意,“說好了,出去以后乖一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人床上尿尿還嫁禍給那只羅秦犬。”
亮晶晶的狗眼看著她,極為懵懂,末了又“汪”了一聲。
顧溪橋將它塞進自己的背包,“不許出聲。”
系統君此時終于出現,橋美人,確定花費十積分購買隱身符嗎?
“買吧。”
叮!成功購買隱身符,隱身符有效時間為半小時。
幾乎是同時,顧溪橋的身體一陣水波蕩漾,最后化為透明。隱身符聽著高大上,但最低級的隱身符不過是改變了光線,從而達到“隱身”的效果。
顧溪橋推開窗戶,一躍而下,以她現在的功力二樓不算什么障礙,很輕松的雙腳落地。
現在差不多晚上十點,顧宅的傭人還在,不過卻沒人能看到她,顧溪橋本欲直接出門,但想了一會,竟是偷偷摸摸爬到了顧惜瑾的陽臺上,透過玻璃看里面的人。
顧惜瑾的臉色比蘇婉兒還要差,她坐在床上,蘇婉兒正在哄她吃飯。
“媽……”顧惜瑾沒有吃飯,她看著蘇婉兒一直哭,才幾天,往日光鮮艷麗的顧惜瑾如今形容憔悴。
蘇婉兒心疼死了,立馬摟住女兒,對顧溪橋簡直恨得要死,“阿瑾,媽媽知道你受委屈了,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出氣的。過幾天爺爺會送你們去M國,到時候我會安排人在那邊接應,國外那么亂,這口氣兒一定給你找機會順了。”
國外那種地方,讓一個人消失太容易了,看顧老爺子的態度,顧溪橋消失了他也不會太在意,就算是死了又有誰會在意呢?
顧惜瑾還在哭,蘇婉兒一直在安慰,一邊發誓要讓顧溪橋為此付出代價。
聽了幾分鐘,顧溪橋就不想再聽了,她看著低頭安慰顧惜瑾的蘇婉兒,輕笑一聲,翻身跳下了窗。
即使顧惜瑾做的事那么明顯,蘇婉兒依舊相信她,這大概就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無條件相信吧,蘇婉兒不喜歡她的原因也全是因為顧惜瑾。
顧溪橋微微扯了下嘴角,這次她沒有留戀地出了顧宅,而后將包里的狗拿出來,將它拎到眼前,“你叫什么?不說話?那我就隨便叫了……恩,就叫哈哈吧。”
她一邊說話一邊逗哈哈,“既然你沒人要,我也沒人要,那我們相依為命好了。”
以后她要是跟顧惜瑾打起來了,顧惜瑾有蘇婉兒護著,她好歹有條狗護著吧,不過這狗是顧惜瑾撿回來的,它會咬顧惜瑾嗎?
顧溪橋摸摸這下巴看著哈哈若有所思。
晚上的風微涼,她早上穿的好是蕭云買的裙子,看著漂亮,就是不擋風,顧溪橋摸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真是件沒用的衣服。
挑的路有點偏,有一段甚至沒有路燈,光影綽綽的非常靈異,她卻沒有半點兒害怕。
身后隱隱有一道光傳來,顧溪橋靈敏地閃到一邊,寂靜的夜晚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黑色的車身玩了手漂亮的漂移然后停在顧溪橋面前,駕駛座的車窗緩緩降下來,露出一張俊美的臉龐。
殷紹元打開手機,然后抬頭看了眼顧溪橋,將手機屏幕對準她,“看看時間,凌晨一點,顧二小姐您這是在干嘛呢?”
顧溪橋抬起頭,墨玉般的眼眸如清波流盼,神態悠閑,淡色的唇微微勾起,“逛街。”
半個小時后,車子在別墅區停下,別墅里的燈是亮著的,門也是開的,殷紹元早就通知過了江舒玄。
顧溪橋進了門,江舒玄正坐在上發上看書,面容清俊,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穿著寬松的居家服,比白日少了幾分鋒銳,顯得極為慵懶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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