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再提醒提醒你。香霏雪那傻子,唆使你派了五百草原兵伏擊我。想起來沒?“
“哦對了,你知道香霏雪怎么死的么?”玉琳瑯笑意盎然望著耶律歆。
后者被一把利刃架著脖子,不住瑟瑟發抖。
“我讓她見識了一下我的……劍術。我其實非常厲害。在我們北域那一片,我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你們草原人真是孤陋寡聞,難道從未聽說過小煞神活閻王的名號?”
玉琳瑯走至耶律歆面前,笑瞇瞇為她整了整銀色戰甲的領子,拍拍她肩膀,語調溫柔:“耶律歆,你死后可想回草原?”
耶律歆抖得跟篩糠似的,動都不敢動分毫。“不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玉琳瑯眸光深冷,抬手輕輕拍上她臉頰,“給我一個讓你活命的理由。”
“我,我是你師嫂,對,我是你師兄未過門的妻子,你,論情論理,你都不得殺我。”
玉琳瑯挑挑眉,“不曾聽說。”
“我……我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妄言。你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問,問……問陛下。”耶律歆的視線隨著脖頸上的利刃緩緩移動,說到最后一句幾乎聲嘶力竭歇斯底里。
“耶律歆,你知不知道,如今的你,已經毫無價值可言了。”玉琳瑯從袖中掏出一支金冠小箭,笑吟吟看向她,“還認識么?”
耶律歆豈能不認識,這金冠箭是他阿爸所贈,可號令草原上最精銳的一支部隊。
玉琳瑯勾勾手指,立時便有一名魁梧大漢走上前來,躬身行禮。
“阿奇托??”草原公主驚聲尖呼,“你怎么會跟在玉琳瑯身邊?”
“這還看不出來么?你家三王兄,未來的草原大王耶律文,為示友好,親自將你們草原軍中最精銳的一支隊伍,連同阿奇托都贈予我們啦!”
城樓上,眾多忠北營黔南大營的將士們都悶笑出聲。
這位玉狐大人真是殺人誅心,當真是宰人不見血。
這刺激的,草原公主險沒當場吐血。
“妖女,你這個妖女!我要見陛下!我要……”
“陛你大爺的頭。”玉琳瑯一個眼神,立馬有手下小跑上前,用臟抹布把公主的嘴巴給堵上了。
“你對我動殺心,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不過在此之前么,你還有點用。”玉琳瑯轉眸看向阿奇托等人,一句話未說,就這般看著。
阿奇托只覺頭上冷汗涔涔冒出,連忙帶著一眾草原兵跪倒在地,俯首求饒,“屬下等不敢為公主求情,但求大人給公主一個痛快了斷,也免得污了大汗威武之名。”
玉琳瑯負手看諸人,笑意吟吟,“那你們還不動手?”
耶律歆雙眸驀地圓瞪,猛然抬頭怒看玉琳瑯,嘴被塞著,發出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
待阿奇托他們上前拖她時,耶律歆雙目噴火死死瞪著那些草原人,嘴里“唔唔、唔唔”不停。
大膽,這幫混賬東西,竟敢幫著大齊欺辱她,若父汗在世,絕不會放過這些人的,絕不會。
“公主。”阿奇托深嘆口氣,“大勢已去,您還是認命吧。”
認命至少還能走的體面些,為他們故去的大汗留幾分顏面。
耶律歆驚恐萬狀,蹬腿扭動身軀,一會瞅瞅她的草原兵們,一會又去看笑瞇瞇望著她的玉琳瑯。
心中恁是萬分不甘,此時此刻也已窮途末路。
阿奇托對兩名草原兵擺擺手,幾人立刻圍上前去。
兩人伸手壓制住耶律歆,另兩人用一塊毛茸茸的皮毛覆上公主面龐,使勁一按。
耶律歆失去空氣,奮力掙扎一陣便緩緩停住所有動作。
處置完耶律歆,阿奇托淚流滿面跪倒在玉琳瑯面前,哽咽道,“還望大人憐憫,給公主留個全尸,送回草原。”
玉琳瑯目光掃過那些低垂著腦袋的草原兵,緩緩、緩緩開口,“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又傻又天真?”
“嘖嘖,我就喜歡瞧別人,看不慣我又干不死我的傻樣。”
“阿奇托,你是個真漢子,到這種時候,也不愿背棄舊主。”玉琳瑯慢步上前,憑空取出一把寒光閃爍的短刃,“可惜,你這弄虛作假的手段太過粗陋。”
“在我面前用這假死藥障眼法,你是當我蠢,還是當我傻?”短刃寒光一閃,用力扎在耶律歆肩膀上。
原本已氣絕之人,竟一下子疼的坐起身來,嘴里發出“唔唔”之聲,雙目赤紅死死盯著玉琳瑯。
阿奇托等人瞳孔驀地一縮,正待沖上前去,已被忠北營幾十把尖刺利刃抵住腰。
沐昭冷笑出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草原人果真包藏禍心,用心險惡至極。”
阿奇托一眾人冷汗連連,忙跪下請罪,口中大聲替耶律歆求情。
“本來想讓你們自己人送你走,死的體面點。可惜,你們不愿意。”
玉琳瑯冷冷望著耶律歆,一耳光掃在她臉上,“看什么看?你伙同香霏雪,讓五百草原兵埋伏暗剿,若非老娘天賦異稟神通廣大,早已死的骨頭渣都不剩半絲。”
“去死吧。”
耶律歆拼著最后一絲力氣,舔掉口中塞著的布團,尖聲厲叫,“玉琳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沒有做鬼的機會了。”玉琳瑯漫不經心勾了勾唇,“我將你燒成灰,扔進無邊洪荒地獄。讓你下輩子下下輩子都爬不出來。”
言罷,短刃刺進她頸部,望著她透出恐懼而渙散失神的眼睛,冷笑,“臟東西。”
還要她親自動手臟了手,簡直晦氣。
起身將短刃扔地上用腳碾了碾,目光落到阿奇托幾人身上。
阿奇托仿佛自知難逃一死,也不作無謂掙扎,只靜靜站在那里不做一聲。
十幾名草原兵被圍在城樓上,死死握住拳,雙目充血。
“哼,我的人夠多了,要你們這些不忠心的也無用。”玉琳瑯拋出那根金冠箭冷笑出聲,“說什么能號令草原軍最精銳一支,不過都是笑談,不要也罷。”
一掌將金燦燦的小箭震的粉碎,隨風蕩漾開去。
草原兵一眾人俱都心神大震,雙目發直盯著金粉漫漫的天空,一時只覺腦子混沌不已。
眼前女子神威通天攝地,當真無與倫比。
“阿奇托,我這人向來冤有頭債有主,不想波及無辜。我之所以殺耶律歆,是因你家公主先對我出手之故。”
“她殺我,我報仇,天經地義!”
“至于你們,各為其主也不能說就是錯。”玉琳瑯擺擺手趕蒼蠅,“既不能一心為我所用,滾吧。養你們還白費米糧。”
阿奇托等人都驚了。
還以為今日之事,他們怕是都得交代在這女魔頭手里。
她如此心狠手辣,肯定不會放過他們,沒成想……
她當真愿意放他們離去?
阿奇托猶豫再三,問,“大人當真愿意放我們離去?”
玉琳瑯送給他們一記冷眼,“走不走?”
“走走,走。”阿奇托拍著一眾草原兵,讓他們隨自己離去。
一眾人順利跑下城樓,相互對視一眼,神色都有幾分驚疑不定。
“快走。”阿奇托連忙催促眾人迅速遠離,“找艘船,盡快離開這漢中城。”
只怕夜長夢多,那性情古怪的妖女若反悔,指不定還得要他們這些人性命。
“將軍,只怕這場仗沒打完前,城門不會讓人隨意出入。”
阿奇托憂心忡忡,領著草原兵跑出好長一段路,只聽一道細細聲音如影隨形鉆入耳中:“阿奇托,帶著你的人從西門出去,立刻滾回草原,不得在中原滯留。”
“回去告訴耶律文,他若膽敢再生壞心意圖進犯,休怪我不講江湖道義。燒他王宮,毀你草原根基,讓你西川從這塊大陸版圖上,徹底消失。”
阿奇托渾身一抖,轉身去看草原兵們,卻見他們個個六神無主,一副惶急慌忙之態,顯然并未聽見那道細弱蚊蠅的傳音。
這是什么鬼神莫辯的可怕力量,千里傳音如在耳畔……
阿奇托后背浮出一層薄汗,連忙對眾人道,“走,從西門走。”
“別想找我報仇。”幽幽的聲音再次響徹在阿奇托耳邊,“你們一個都不是我的對手,莫要自取其辱。”
“人的生命僅有一次,希望你們都懂得珍惜。”
阿奇托帶領一眾草原兵,連滾帶爬從西門出去。
待悶頭跑出數十里外,眾人才停下大口大口喘氣。
幾個草原兵一臉茫然,“我們,我們真就出來了?”
剛才那城門是不是故意開了小門,就放他們出去了?
阿奇托臉上浮出一絲苦笑,“這是玉狐大人的意思。行了,話不必多說,趕緊隨我走,我們坐船離開,莫要在此繼續逗留。”
“世子,他們從西門離去,上了船,應是不會在江南逗留。”
沐昭頷首,讓斥候下去待命,轉頭笑著看向玉琳瑯,“瑯兒,下面這些毒人,會一直保持行動遲緩,動作呆滯?還是,這情形只是暫時。”
玉琳瑯朝城樓下張望一眼,嘆了口氣,“我這解藥還差點火候,怕是只能暫時緩解。”
“不過不要緊,等下我去他們軍中大帳走一遭,看看能否撿漏得點便宜。”
見沐昭望自己,玉琳瑯沖他微微一笑,“放心,很快就回來,半個時辰就能解決。”
“誰能想到沐昭他們來這么快?”
“草原人在邊城也太不頂事了!怎沒能好生拖住他們呢?”
“大將軍,這場仗若遲滯下去,只會打的越來越難。”
陳虎一拳捶在案上,“何千越、于問璋,此事我定會完完全全稟明陛下,治你們一個協助不利之罪。”
若非這些人做事拖拖拉拉藏頭縮尾,白日里豈會吃這么大的虧?
如今連草原公主都被大齊人掠走,軍中的草原兵們,若非被他的人及時控制住,早已生成內亂,簡直豈有此理。
“那耶律歆勢必兇多吉少,你們說此仗該怎么繼續下去!”
何千越斜他一眼,淡淡出聲,“陳將軍不是下了軍令狀,天黑前拿下漢中城的呢?”
陳虎氣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伸腳去踹陰陽怪氣的何千越幾人。
“你們,若不是你們關鍵時候松了勁泄了氣,豈會造成如今這局面!”
“這都怪你們,于樓主你說,這件事該怎么辦?耶律歆被齊人抓走,生死未卜,軍中草原兵一旦嘩變,情況不好控制。”
“陳將軍!你事事都要問樓主,那要不你交出虎符,把這大將軍一職,也一并交給樓主好啦。”元歌笑瞇瞇嗆聲。
“你!”眼見帳內氣氛要糟,副將忙上前打圓場,“誒呀,強敵在前,諸位莫要做這些意氣之爭!于樓主,如今毒人那方出了這么大變故,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重新布置。”
“何人在帳外偷聽?”
說時遲那時快,陰癸一個竄身飛出帳外。
帳內眾人一驚,紛紛住口起身涌出大帳。
卻見陰癸蹙著眉頭退回,沉思不語。
于問璋環視一圈問道,“尋到什么人沒有?”
陰癸搖頭,“方才在帳外找了一圈,并無任何異常。”
可奇怪的是那一瞬,他確實感覺空氣里浮現一絲意味不明的味道……
陳虎等人有如驚弓之鳥,忙讓人加派人手防護在大帳四周。
“你們那什么小師妹,青天白日下都敢派人直接擄走草原公主,難保不會再派人過來搗亂。”
陳虎冷著臉斥道,“傳令下去,讓虎鉗軍上下所有兵士進入一級戒嚴,所有人都給我提起精神,一只蒼蠅都不準放入營中。”
“是!”
玉琳瑯撇撇嘴很是不以為意,身形一晃便出現在數丈開外。
戒嚴有什么用,誰還能挨得住她衣角?
哼哼,想當年,小姑奶奶在北域混的時候,情形可比眼下緊張多了。
那時各門各派防賊似的防著她,通宵達旦皆有人值守,門派內燈火如晝,嚴防死守遍布陷阱,就等著抓天寶大盜一個現形。
結果呢?結果還不是一樣。
該怎么著就怎么著,說給你搬空,就搬的連你地上一塊青磚都不留。
那槐花宮上下,都給天寶拔了個精光,讓她們整個門派從上到下,吃好幾年土。
這等風光偉績,她平時會說么?呵呵。
那些可都是耳聰目明的江湖高手誒。
眼下這些都是什么人?普通小兵而已,充其量人數眾多。
但以他們的眼力耳力,玉琳瑯輕輕松松走過十幾個帳篷,將里面的東西搜刮一空,誰也不曾驚動半分。
等她走馬觀花似的,把營帳里的東西給它搬了個底朝天,離去前還相當好心給他們在空地上放了把火示警。
于問璋一行人趕到時,只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倉庫里吃的喝的用的所有東西,包括那燒火用的柴火,竟都給搬了個一干二凈。
這哪是人力能辦到的事??
這真不是天神降罰?
陳將軍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一屁股癱坐在地,嘴里只顧喃喃自語,“神罰,這是神罰,肯定是的!快,快扶我起來,扶我起來。”
兩名副將扶著他火燒屁股似的起身,幾人逃也似的往大帳方向跑。
“去,通知下去,全軍立刻動身,退出五十里外,退到汴河以西!”
玉琳瑯這番開掛操作,嚇得楚軍連夜渡河搬到五十里外的鴻遠城駐扎。
隔河相望,兩城距離甚遠。
玉琳瑯用望遠鏡看了又看,嘖嘖兩聲,“搬的還真夠快。”
沐昭忍不住失笑,“你把他們都嚇得夠嗆。”
“不知道楚瀾衣何時能來。”玉琳瑯握了握沐昭的手,“昨晚在他們帳子里翻到不少藥丸,其中也不知有沒有融合毒素培養丸,我需要七八十來天再研究研究。若楚瀾衣提早到了,讓他們等著。”
言罷,又取出不少土質炸藥給沐昭。
“萬一他們不識抬舉,還想強攻不愿和談。廢話不必多說,炸!”
沐昭忍笑點點頭,深知小姑娘脾性。
“瑯兒你也莫要太過廢寢忘食,研究歸研究,飯還是要按時去吃,日常休息也要多注意。”
“放心。”玉琳瑯沖他眨眨眼,“如果那批藥里,有我想要的東西,那解毒丸或許真能提前制作出來。”
“好。”
“世子,玉狐大人還有多少時日方能出關?”
“那些楚人,今日又在城樓下叫罵開了!”
“總讓他們這般肆無忌憚咋呼,時日久了,恐會影響軍心穩固。”
戰少煌闊步踏上城樓,掃了幾名黔南大營小將,訓斥出聲,“怎么,你們還質疑上世子的決定了?”
“大人想出關自然就出關了!無需你們多言。”
幾名黔南大營的軍士面面相覷。
戰少煌朝他們揮了揮手,“下去吧。”
黔南大營的人有幾分不服氣,但迎上沐昭淡淡掃來的目光時,俱都心頭一突,不敢造次忙告罪離去。
“這李雄,本事未見有幾分,挑動黔南大營的人多事倒極其拿手。”
“不必管,此間事了,我們就離開。讓黔南大營繼續鎮守漢中城即可。”
戰少煌忙拱手,“世子,父親說了,此番無論主子您去哪兒,我們都要隨您一塊走的。”
“知道了。”沐昭隨意擺了擺手,戰少煌面上立時浮上一層喜色。
“屆時我們一塊去北域。”沐昭頓了頓,眼里透出一絲笑意,“那地方廣袤無垠,空氣清新,是個養老的好去處。”
說話間,又聽城樓下傳來楚人叫罵聲。
戰少煌眉一挑,“世子,可要我開城門將他們打殺回去。”
“不用,估計瑯兒也快出來了。”瑯兒這次閉關足足有半月有余。
說起來,楚瀾衣早在十日前就到了……
楚人這幾日耐心告罄,日日前來叫罵,沐昭就讓人支了套桌椅,坐城樓上聽他們各種國罵。
偶爾,回應幾句,刺激刺激。
無非是什么“瑯兒讓你們等就等,哪來那么多廢話?”
“瑯兒忙著制藥,你們要不等就先回去。隔幾日待瑯兒出關,你們再趕過來!”
“我是無所謂的,到時我自會告知瑯兒,你們在她閉關時,罵得有多難聽!那是一刻都等不及的。”
城樓上眾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總覺著他們家世子像仗勢欺人的壞蛋。
“世子,楚人罵了一陣又回去了。”
“哦,隨他們去。”沐昭挑挑眉,拿起桌上的望遠鏡,遠遠只見一支箭鏃朝他們城樓方向飛來。
眾兵士如臨大敵。
沐昭卻無所畏懼,依然立在城樓前微微一笑。
見親兵們扛著盾要往他身邊沖來,沐昭揮了揮手,“不用擔心。”
那箭鏃射到半途就高空墜下,他早已看出此箭壓根射不到他面前。
戰少煌等人卻心有余悸。
“世子,此箭之威非同凡響。”若不是距離實在過遠,說不準還真能射至世子面前。
沐昭立在城樓下,瞇眸望著下方。
只見重重毒人包圍之中,一名金冠束發的年輕男子端坐馬上,仰頭冷冷注視。
風掠衣袍,發絲輕揚。
是楚瀾衣無疑。
玉琳瑯抓著一只小瓷瓶從身后跑上前來,眉開眼笑道,“淮之淮之,我成功了。”
沐昭抬手將她攬到懷里,仔細望了眼,面色不虞,“不是讓你好好休息的么?”
這小臉,都快瘦一圈了!
“沒事沒事,我跟你說,這回我這毒素藥效,能中和掉毒人體內八成以上的毒,叫他們頭腦清醒過來。剩下的兩成,只要后續再調理調理,就能……”
話還沒說完,就被沐淮之舉高高,笑眼彎彎望她,“我就知道,這天下間就沒你干不成的事。”
“嘿嘿。”玉琳瑯也很是高興,至少這解藥配出來后,就能有效針對那融合毒素。
往后也不至于讓毒人成批成批泛濫。
只要有藥可醫,總是好的。
她低頭一瞅,見城樓下方黑壓壓一片人。
“他們來了?”她一眼瞅見楚瀾衣、何千越幾人,倒是不見虎鉗軍將領陳虎身影。
“陳虎人呢?”
“不知道,好幾日未見著了。這段時間來城門口叫罵的也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兵。”
“叫罵?”
沐昭點點頭,立刻一五一十告狀,“你閉關后沒兩日,楚瀾衣帶人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