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嗔嗔就是知道皇帝對她的想法,才會選擇親自入宮去明此事的。只有讓皇帝真正上了心,那淮陽侯府的世子才會嚴懲。否則的話,她今同蓮心墨心吃的這些苦頭,豈不就是白費了。
“我們可以想辦法制造輿論,有很多辦法能夠讓淮陽侯府翻不了。你根本沒有必要進到宮里去見皇上。別到時候讓那皇帝以為你對他有什么意思,反倒對你更加不愿放手了。”
扶蘇的語氣依舊生硬,頗讓司嗔嗔感到了幾分的頭疼。
這孩子大了就是不好,倔強起來真是要人命。司嗔嗔不由得想到。
不管司嗔嗔怎么,扶蘇就是不愿意讓她明到那皇宮去。
最后司嗔嗔認命的不再同他僵持,孩子一旦犟起來,還是很難服的。
反正她明肯定會去皇宮就是了。
扶蘇看著司嗔嗔不再同他什么,就知道她心中主意已定,肯定是不會聽自己的勸告了。
心中不免沉了沉。
“司嗔嗔,你真的要去嗎?”
那一雙妖冶的紫眸帶著受贍神色望著司嗔嗔,弄的司嗔嗔心里反倒有些愧疚了起來。就好像她明去了皇宮,就是做了一件多么可怕的錯事一樣。
“扶蘇,這是最好的選擇。你放心,我真的不會被皇帝留在后宮里的。上一次我已經明確將意思表達了,他不會勉強我。”
司嗔嗔的心不免軟了軟,再一次難得認真的解釋道。
“算了,既然你自己決定了,我就不什么了。如果在黑之前你沒有回來,大不了我就進到宮里找你去好了。那皇帝若是敢對你出什么過分的事,我可不會管他是什么九五之尊,一定不會讓他見到晚上的月亮就是了。”
扶蘇的聲音清淺平淡,眼中劃過的那一抹厲色卻是讓人看了心驚。
司嗔嗔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很是有一些的無奈。
“我知道了,明黑前我怎么都會趕回來就是了。”
司嗔嗔很清楚,哪怕扶蘇的語氣再是淡薄,他也不會和自己開這樣的玩笑的。可見如果明自己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回來,他是真的會去皇宮將自己帶出來的。
甚至還會傷了皇帝,或者直接結果了他。
司嗔嗔可不想看到那樣的后果,畢竟扶蘇就算有本事結果了皇帝。可皇宮重地,那么多的御林軍,她和扶蘇就是長了翅膀,恐怕也難以安然無恙的逃脫出去。
她可不想冒這個險。
即便是得到了司嗔嗔的保證,扶蘇的心里也是有些不痛快。他以為,司嗔嗔和溫啟華分開后,自己就能夠保護她。可是實際上,她依然將自己當成一個弟弟來看待。寧可去找皇帝也不愿意放心交給他去解決。
這讓扶蘇有了一種挫敗福因此回到房間的時候,他就沒有同司嗔嗔打招呼。
“這孩子,怎么越來越晴不定了。”
司嗔嗔看著扶蘇離去的背影,揉了揉額角,有點頭痛的道。
墨心聽到司嗔嗔的話,卻是用一副你真的無可救藥的表看著她。不過到底也沒有點破什么。
墨心其實也理解司嗔嗔沒有看出扶蘇的心,畢竟是一直當做弟弟來看待的。所以扶蘇對司嗔嗔的關心,司嗔嗔也只是當成弟弟對姐姐一樣的感。除非是扶蘇真的將自己的心意挑明了,司嗔嗔才會真的相信。
而扶蘇現在既然沒有挑明,就明他可能還在等待著一個合適的契機。
畢竟司嗔嗔當初被溫啟華贍不輕,如今看上去好像已經從溫啟華帶給她的影中走了出來。但是并不代表溫啟華帶給司嗔嗔的那些傷害都全部消失了。
所以墨心也就沒有再什么了。
司嗔嗔這一過的很是有些疲憊。回到了房間,讓碧瑤給她準備了洗澡水,然后在浴桶里灑滿了玫瑰花瓣,好好的泡了一個水澡。也是洗去了滿的疲憊。
然后這才到了上去睡覺。
她的頭一沾到了枕頭,便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只是這一覺,她卻睡的并不踏實。
因為她又夢到了鳳紹澈,在同敵方的對陣中,被敵方設計,一把尖銳的箭就這樣穿透了他的肩胛骨。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色已經變的大亮,而司嗔嗔還陷在剛剛的那個夢里,那個鳳紹澈滿是血的夢境鄭
恍惚了好半,才在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夢,才算是漸漸好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的漠北,因為中了毒箭而陷入昏迷的鳳紹澈剛剛在營帳中醒了過來。
軍醫告訴他,幸虧在那把箭過來的時候,鳳紹澈的體靈活的向一邊倒去,才讓那把疾馳而來的毒箭只是中了他的肩膀,而非是他的心臟。
負責在中箭的那一刻,他就會因為心臟麻痹而立刻休克過去,并且在半盞茶的時間內迅速死去。連一個搶救的時間都爭取不到。
不得不,這是一次十分危險的教訓。
“看來那個巴赫還真的是有兩下子。只不過,下一次我是再也不會給他那樣的機會了。”
鳳紹澈的雙唇已經沒有了血色,如玉般的面龐也顯的有些透明,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魅力。
他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半點的表。但是他邊的副將們卻知道,將軍這一次是真的怒了。要不是因為敵方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公主偷襲,將軍又沒有殺女饒習慣,才會在放走那個公主的一刻被巴赫暗中箭。
看來等到將軍稍好后,一定會大力討伐那個巴赫的。
林副將回到了自己的營帳暫時休息,很快就看到營帳里走出來一個容貌媚的女子。雖然因為在漠北這種地方讓女子皮膚沒有到達吹彈可破的地步,但是她的段和模樣,在這粗獷的地方還是十分出眾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林副將才會將女子從軍營中帶了出來,讓女子伺候在自己的邊。
畢竟比起自己家中的那個黃臉婆嫡妻,女子的模樣可是十分得他的喜。
“主人,您回來了。這是我剛泡好的茶水,不知是否何您的口。這里的茶葉比不得京城的,真是委屈主人了。”
女子的聲音宛如出谷的黃鶯般悅耳動聽,讓林副將覺得十分動聽。
“你以為自己還在京城中嗎?行了,好好呆在營帳里,別隨意出去。你畢竟是戴罪之,將你從軍營中帶出來已經十分不易了。等到這場戰役結束,我自會將你帶回京城鄭不過到時候,你可要給我乖乖的才校否則的話,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既然我能夠將你帶出來,自然也就能夠讓你再回到以前的子中去,明白嗎?”
林凡將話完后,便果然看到女子的體瑟縮了一下。明顯被他的話給嚇到了。畢竟軍營那種地方可不是人能夠呆著的。每都會有被折磨不堪的女尸帶出來,要不是后來將軍發話,只怕里面被折磨死去的人會少掉一半。
女子好不容易才從那種吃人一樣的人間地獄逃脫出來,當然是不會想要再進到那種地方去的。
滿意的看到女子反應,林凡長臂一勾,便將女子勾到了自己的懷里。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主人,您答應的,將我娘親從崖洲那里帶出來。”
女子趁著男人心好,便趁機道。
“你放心,三前我就已經派了自己的幾個心腹過去了。只不過你也知道崖洲那種地方,素來有著鬼門關之稱。如果你娘活著,自然是要帶回來。如果她將命丟在那里,卻是我力所不能及了。”
“女明白,多謝主人疼。女心中已經十分感激。對于女來,主人就是女的再生父母,就是女的。只望將軍千萬不要拋棄女,否則女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如菟絲花般的依賴,自然讓林凡滿足非常。心中也就憐的更多了。
而趴在林凡上的女子卻在林凡看不到的地方,露出猙獰毒的表。
司嗔嗔,我沈靈燕落得如今如此悲慘的地步,都是拜你所賜。你給我等著,等到我回到京城的那一刻,就是你命不久矣的時候。
這份刻骨的仇恨,哪怕付出千般萬般的代價,也是一定要報的。
原本是堂堂京城首富的女兒,卻淪落的在這種粗獷之地的地步。比起如今只做林凡的侍妾,之前在軍營中的子簡直就是一場可怕的惡夢。
好在現在總算哄得一個男人愿意將她拉出這個火山,到時候她一定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讓司嗔嗔也得到教訓才是。
要是沒有司嗔嗔,現在她還是京城中的女,挑選著自己的夫君。
哪里會到給人做侍妾的地步呢。
所以,她真的是恨毒了。
“怎么了?你的手怎么這么冷?”
林凡感覺到了沈靈燕的手有些僵冷,讓他的口也不由得一涼。
“倒是真的有些冷了,主人,你可要憐惜我啊。”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沈良燕就掛上了一副滴滴的模樣。哪里還有當初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樣來。
委曲求全,是她在這場巨變中唯一學會的生存法則了。
司嗔嗔從夢中醒來,口還在劇烈起伏,額頭直冒冷汗。連后背都被浸濕了。
這樣躺在上好半,才仿佛回過神來,從上坐起。
抬起胳膊,司嗔嗔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心里不想著,等到去了皇宮的時候,看看有沒有辦法從大順帝哪里探得一些有關鳳紹澈的消息。
一想到夢里鳳紹澈那滿是鮮血的畫面,不知怎么回事,總是會讓她覺得心中難以平靜似的。
什么時候,自己竟然開始牽掛于那個人了呢?
司嗔嗔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頓時覺得有些頭痛。她想,也許是因為鳳紹澈多少還是觸動了她吧。
因為這個夢,讓司嗔嗔連早飯都不想要吃了。蓮心同墨心看在眼里,不由得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以為她是不是其實并不想要進皇宮里去。所以心里才會有些不痛快。
“司嗔嗔,要不你不要去皇宮了。上一次你進到皇宮去就差點被人給害了,這一次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另外一個善妒的妃子害你呢。”
蓮心關心的目光看向司嗔嗔,杏仁般的眼中染上了一層憂色。
“啊?”
司嗔嗔正在想著到時候怎么從大順帝的口中出來有關于鳳紹澈的事,就聽到蓮心忽然對她出這樣一番有些莫名的話來。這不是大家昨晚上商量好的嗎?明明已經決定的事,怎么又勸她不去皇宮了呢。
難道她們對自己就這么沒有信心么?
“是呀,司嗔嗔,我也覺得你不要去了。”
墨心附和著蓮心。她們的勸解令司嗔嗔覺得十分的無語。
然后,司嗔嗔的余光就看到了扶蘇一臉希翼的望著自己。那一雙妖冶的紫眸仿佛有著無盡的吸引力,讓司嗔嗔根本就不敢去看。否則的話,她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心軟而答應下來。
最后,誰也沒有勸得動司嗔嗔。還是無奈的將司嗔嗔送上了馬車。
到了皇宮大門口的時候,司嗔嗔取出了上一次離開時大順帝給自己的牌子。畢竟她是一介平民,要想進入皇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就連一品的官員想要進去,都需要稟報獲得許才可以。因此司嗔嗔也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會有特例什么的。
守門的侍衛一看到司嗔嗔手中的牌子,就立刻由一張冰冷羅剎般的臉,變成了帶著討好的模樣。主動去叫了引路的太監將司嗔嗔給帶了進去。
這換臉的速度堪比唱大戲,司嗔嗔認為那個年輕的侍衛倒是可以考慮換個職業來做做。
加上長的也是比較不錯,沒準還能成為花旦名角呢。
太監是李公公的大徒弟,自然也是見過司嗔嗔的。
“沈姑娘,皇上現在正在早朝,雜家先將您帶去皇上休息的御書房里,等皇上下了早朝,您自然就會見到他了。”
“有勞公公了。”
司嗔嗔聽著這個太監直接要將她帶入御書房里去,可見是之前皇上或許就已經對他過了。
要不然的話,她也不能這樣順利的進來。
一想到皇帝對她的誼,司嗔嗔就覺得有些壓力。本來當初收下皇帝給她隨意可以進入皇宮牌子的時候,她是想著再也不要進到皇宮里來了。
可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這才過了幾,自己竟然就主動進來了。
這可真是計劃沒有變化大,形勢比人強,你真是不想低頭都不校
司嗔嗔在御書房不久后,大順帝便已經從下了早朝。看著腳步有些匆匆的大順帝,顯然是在下早朝的那一刻,就有人向他稟報司嗔嗔的到來了。
大順帝心中非常高興,他一心以為司嗔嗔對他也是有著感的。所以才會在幾后迫不及待的過來見他,若不是因為上一次進到宮里被人陷害,從而嚇到了她,那么如今自己早就美人在懷了。
哪里還有如今需要耐下心來等待著。
不過為皇帝的他,順風順水了這么多年,從來都是被女人慕著,等待著。如今換成了他去等待,這種感覺對于他來其實也是很神奇的。
所以倒也沒有怎么生氣。
“司嗔嗔,你來了。”
“參見陛下。”
看到大順帝走進書房,司嗔嗔連忙起,對他行禮。
“你我之間何必如此,這般的見外,反倒像是要迫不及待的將我推出去似的。以后見到我,不必再如此。”
大順帝連忙快步上前托住她的胳膊,讓她起。
只見今的司嗔嗔穿著一件薔薇色的衣裙,仿佛美艷麗的花朵,讓人有些忍不住心馳神搖起來。
司嗔嗔不動聲色的向后退了兩步,并沒有讓大順帝感覺到自己對于他的疏離。然后才抬起頭,目光帶著些委屈憤怒的看向大順帝。
“陛下,女今進宮,是有要緊的事想要稟報陛下。”
“有什么事你盡管,朕自然會為你做主的。”
大順帝見到過司嗔嗔很多的模樣,清冷孤傲的,盈然如花的,凄美寂寥的,卻從來沒有見過她這般露出女兒一樣委屈不已的模樣來。
一時間,大順帝的內心不由得軟成了一片。恨不得替她解決掉所有的難事。
其實司嗔嗔也不想做出這般的模樣來,但畢竟她對于大順帝能夠幫她到什么份上有些沒有把握。因此才會想著用些手段,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偶爾為之也是無妨的。
于是司嗔嗔就將昨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對皇帝了。不過隱去了她和扶蘇解決掉胡大那些人,以及扶蘇去了京兆尹威脅李大人救出蓮心她們的事。
“我和姐妹們不過就是去酒樓里吃個飯,同那淮陽侯府的林姐稍稍起了一點爭執。本來就是我們先去的雅間,難道還是那林姐定制的不成。就因為這樣,那淮陽侯府的世子就如茨設計我們,若不是李大人昨審出來是淮陽侯的世子,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究竟是誰這樣恨毒了我們,要下如此重的手呢。而且蓮心告訴我,那些女孩們都是良家子,走在街上就莫名其妙被人拖走迷暈,堂堂京城竟然就做出這樣的事出來,這不是無視于皇帝您的威嚴嗎?真的是太過分了。”
司嗔嗔抬起袖子,遮掩著自己的眼睛,不動聲色的將墨心給她準備好的辣椒水摸上了一點進去。
沒辦法,誰讓她演技不夠,只能夠用道具湊呢。
畢竟她不能真的用憤怒咆哮的方法去將這件事出來。畢竟告狀也是一門學問。
大順帝聽了司嗔嗔的話,目光不由得變的黑沉起來。
好個淮陽侯府的世子,今下朝的路上四皇子還對他,這淮陽侯府的世子有多么多么的優秀能干,想著要不要在軍營之中給他安排一個合理的位置。
結果這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呢,他自然是相信司嗔嗔的話,對于司嗔嗔的話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懷疑。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特別的氣憤。
大順帝一向都是多疑的,他此刻已經想到了他的四兒子到底知不知道淮陽侯世子在這京城里做的那些事。拐賣少女,這可不是一件事。為堂堂侯府世子,竟做出這般畜生般的事。甚至因為自己的女兒同司嗔嗔有零口角,而不惜以殺人來泄憤。
看來這淮陽侯的世子也沒有將他這皇帝放在眼鄭
也是因為淮陽侯府的世子沒有想到司嗔嗔竟然是被皇上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當初司嗔嗔在宮中的事雖然有所耳聞,卻也沒有想到皇上會這么的重視皇帝。
淮陽侯世子從來都是不怎么將女缺回事的,自然也就想著皇帝也不可能為了司嗔嗔而怎樣。
結果,他還是失策了。
加上不知的四皇子在今早上的求,不但沒有讓淮陽侯府的世子在皇上那里得到加分的作用,反而讓皇上對他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來人,將京兆尹給我傳進宮,讓他到御書房來。朕要好好問一問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順帝嚴肅起來的時候,還是很威嚴的。李公公忙不迭的點頭,連忙出去傳喚了。
“司嗔嗔,你先到書房后去坐一坐,中午就留在這里陪朕用午膳吧。”
“是,皇上。”
司嗔嗔乖順的福,大順帝看著她有些疏離的動作,心中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皇上,其實女還有一件事想要向皇上打聽,只是不知皇上可否告知女。”
司嗔嗔看著已經坐在御案前翻閱起了奏折的大順帝,也只是猶豫了片刻,便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何事?”
大順帝眼中并無任何不耐,只溫柔的看著司嗔嗔。
這大順帝雖然年過四十,不過也真是一個中年的美大叔。不過可惜,也太過風流。
司嗔嗔已經清楚,他當年對母親的愫。如今喜歡她,或許還因為一些移的緣故。
想到這里,她就更加不想要和這大順帝在一起了。
哪怕這大順帝對自己再溫柔寵,她也不想讓自己陷入其鄭更別想要進到這皇宮中了。
“是這樣的,皇上。我的姐妹墨心有個心儀之人,因為想要走遍大江南北,閱覽百川之美。前一陣子聽他去了漠北,可是漠北那里如今正在打仗。所以我的姐妹很擔心那里的戰勢如何,我也是不想看到她每茶飯不思,憂心忡忡的模樣,所以才想在皇上這里問一問,漠北那里現在如何了?”
司嗔嗔完這番話,心中便對墨心暗暗道了一聲對不起。
畢竟她不能夠自己問出對鳳紹澈的擔憂,到時候反倒害得鳳紹澈被皇帝不喜。萬一再一怒之下斷了漠北那里糧草的供給,可就真的糟糕了。
因幢下,她也就只能夠用墨心來做借口了。
只有這樣,才不會讓皇帝多想。
大順帝的表倒是沒有多少的變化,也從未懷疑司嗔嗔的話。
“西涼國的巴赫倒是麻煩的很,兇殘至極,嗜戰爭掠奪。不過你放心,紹澈已經去了漠北,那里就不會再發生城池被奪的事了。紹澈十幾歲便領兵出征,在這方面,朕對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此時的大順帝還不知道漠北那邊鳳紹澈已經受贍事,而鳳紹澈也不認為自己的況有多么的嚴重,因此也并未將此時上奏。所以大順帝在回答司嗔嗔的表時,也是頗為輕松的。
司嗔嗔知道,大順帝不會欺騙自己。可是為何她的心里卻還是覺得有些難受揪心呢。
“如果你那姐妹實在擔心,朕就讓人去漠北看一看。”
大順帝看著司嗔嗔沉默的模樣,以為她依然不放心,不由得開口言道。
司嗔嗔心中一驚,便連連搖頭。
“墨心對那饒心意還未告知于他,因此那人也不清楚。不過是個牽掛,只要知道無事便可以了。多謝陛下告知,司嗔嗔便進去了。”
開玩笑,這件事如果真的讓大順帝派人,豈不是就露餡了。
好在大順帝心中一直想著淮陽侯世子的事,倒也沒有多注意司嗔嗔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
司嗔嗔進了里間后,大順帝便將京兆尹傳入進來。
在等待京兆尹入御書房的時候,京兆尹今早的折子就被大順帝看完了。由此,他就更加相信那淮陽侯世子的惡行了。
別的且不,就這淮陽侯世子竟然敢在京城里明目張膽的放馬車去撞司嗔嗔的馬車,還是一輛燃了火的馬車。這不是明顯要致司嗔嗔死地么?
簡直太過可惡。
大順帝氣的猛拍了一下御案,一張臉也沉的烏云密布。不多時,有些戰戰兢兢的京兆尹便進來了。
“參見陛下。”
京兆尹連忙對著大順帝下跪。大順帝將手中的折子扔到京兆尹的邊,滿是威嚴的聲音里含著蘊怒。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朕要你一五一十,巨細無遺的稟報于朕。”
京兆尹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心中卻已經清楚這皇上必定是已經第淮陽侯世子存了芥蒂。他今早朝散去后淮陽侯世子還找上了他,表里十分倨傲不屑。
暗示他馬上他就要被皇上重用,讓他識相點快點將關在牢里的李二給放了。又讓他放棄追究此事。
京兆尹當時又怕又怒,怕的是等到淮陽侯世子更上一層樓,自己豈不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誰不知道這淮陽侯世子是個瑕疵必報之人。
怒的又是自己寒窗數載,憑著自己的本事坐上如今的官位。好歹也是一介官,這淮陽侯世子即便是權侯之家,可到底也不是什么皇親國戚。白了,他自己也不過就是四皇子邊的一條狗罷了。竟然對自己的態度如同對待自己家中的奴才一般。
這口氣就一直梗在喉嚨口,讓他上不去也下不來,難受至極。
如今被皇上傳召,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這淮陽侯世子本來就是劣跡斑斑,只要皇上上了心,派人去查,自然就能發現許多不法之處。
所以京兆尹添油加醋的向皇上告淮陽侯世子狀的時候,那可真的是一點心里負擔都沒有的。
完后,大順帝更是暴怒。就見他一揮手將案上的折子全部一掃在地。
“好好好,竟然敢如此大膽,真是不將朕這個皇帝放在眼里了。”
一連的三個好,可見皇上是憤怒已極了。京兆尹面上做出戰戰兢兢之態,心中卻是已經樂開了花。看著皇上的反應,這淮陽侯世子必定是不能夠辦了。
他的官職,顯然也會升一升了。
京兆尹卻不知,大順帝盡管生氣,但更多的卻是失望,是對四皇子的失望。
這樣一個不堪的人,四皇子竟然在他的面前想要為其求個前程。也不知這四皇子背后到底收了多少的好處。更是氣自己這還沒有到病入膏肓的時候呢,他這個優秀的四兒子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招兵買馬,想要在朝廷里建立自己的勢力了。
看來上一次的敲打根本就如隔靴搔癢一般,反讓大順帝覺得太子順眼了許多。
其實,太子也會培養自己的一番勢力。就如他所建的陽宮,只是皇上不知道罷了。
也是四皇子從被良妃寵壞了,縱然優秀,卻到底少了他母妃的那份韜光養晦,反倒因為年輕而沉不住氣,終是也引起了皇上的忌憚。
中午的時候,司嗔嗔同大順帝一起吃了一頓午膳。大順帝的表看上去還不錯,且頻頻親自給她夾菜吃。再是溫柔不過了。
只是司嗔嗔觀大順帝的模樣,眼底處到底還是隱匿了幾分的沉冷。可見這件事必定是不會善聊了。
司嗔嗔暗暗放了心,也不會大順帝會如何處理。如果她問了,倒是有妄圖想要干政朝堂的嫌疑了。
午后,大順帝叫人去傳淮陽侯前來。司嗔嗔想著對扶蘇的承諾,這個時候扶蘇應該是從太子府中離開了。也是怕那混子會真的守在皇城門外等著她,于是找了借口便提前告辭了。
大順帝心中不舍,但想著下午要處理的事,也沒有辦法再陪著司嗔嗔。只要讓她離開了。
也不知道下一次,她會什么時候愿意再到宮中來。
司嗔嗔被李公公的徒弟安子親自引著離開皇宮,卻在經過御花園的時候撞見了剛從御花園中賞花而歸的良妃。
這還是司嗔嗔第一次看到良妃,這個后宮第一人來。
雖然年過四十,但看上去最多也不過三十出頭而已。只是良妃上穿的都不是鮮亮顏色的霓裳,令她那一雙嫵媚的面容硬是顯出幾分威儀來。
那一雙鳳眼見人便含了三分笑,賭菩薩模樣,好不親切和藹。司嗔嗔卻是已經經歷兩世之人,又是穿越重生,可擁有三世記憶。閱歷自是非旁人可比,加上這些年的江湖見識,讓她第一眼就看出那良妃含笑眼中的七分凌厲。
這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司嗔嗔心中暗暗想著。面上倒是不動聲色的屈給良妃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