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看宴止,反而盯著念念,嘰里咕嚕又說了一堆。
宴止這次臉色變了些許。
“小祖宗,他剛剛說,劫難將至,所有人都在劫難逃,神罰會毀滅世界,他雖然是個假神,但是真正的世界掌控者已經出了問題,很快就要吞噬一切了,他可以教給我們方法,讓我們逃出這個界面,如果我們愿意留下。他也能教我們活下來。”
宴止臉色變了的原因是,這個人,居然和當初念念說的幾乎一樣。
并且,他也知道還有另外的空間。
念念還沒說話。
那人突然用他古怪的,仿佛被什么腐蝕過的嗓音,念起來一句話。
“蓬萊山,山蓬萊,花盡開,人盡滅。”
他的聲調很古怪,卻不耽誤念念和宴止,第一時間聽出來了這句童謠。
念念眸子一瞬間變得凌厲,她一個閃身上前,手中長劍出現在了手心里,而后直直指著他的脖子。
“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男人面無懼色。而后看向宴止,說了一段話,似乎要宴止翻譯。
“小祖宗,他說他叫查理曼,已經活了兩百年了。”
而后,查理曼慢條斯理的,又說了一段話。
宴止驟然凝神。
“小祖宗,他說,當初有人打開了蓬萊山的異空間,他看到了,而且,他沒有跟進去,他是自愿留下的,因為,他找到了活下來的方法。”
念念盯著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手中長劍朝著他丹田攻了過去。
那人躲避開,但是也足夠念念在一瞬間確定下來了。
轉頭看向宴止。
“他也沒有丹田。”
念念冷笑。
“你問問他,活下來的代價,就是變成和他一樣,不人不鬼的樣子嗎?”
還以為這個人,用了什么方法,念念這么一探查就明白了。
這個家伙,非常大的概率,是用了某些方法,將自己的靈氣,儲存在了另外的地方,而后毀了丹田,當然,也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變成這個樣子。
就像是之前那個被他“改造”過的主教。
變得不人不鬼,格外惡心。
丹田是修煉的東西,也是天然的,用來儲存靈氣的器官。
所以,其他人毀了丹田,就幾乎等同于這輩子都沒有修煉的可能性了。
除非遇上那種可移山填海的神仙,否則這輩子應該跟修煉絕緣了。
所以,這人哪怕能修煉,也成了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
這就是他找到的方法。
就連秦瑯這種絕世天才又是超級大佬的,都無解,怎么可能讓他這么輕易解決,
念念甚至猜測,除了這幅模樣,恐怕這人自己也備受煎熬。
不過,除卻比較惡心對方的行事手段之外,念念還是有點佩服他的腦子。
毀了丹田,天道還有那群殉道者,哪怕是發現了他,發覺他沒有丹田的情況下,也不會對他動手。
那他自然也就活了下來。
不得不說,雖然這個方法有點狠,但是能想得到,也是個狠人。
不過,念念有一點很奇怪。
“當初既然你在現場,為什么不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以你的修為,應該當初必定已經在金丹以上了吧?”
他聽不懂念念說什么,所以只能看向宴止。
宴止全部翻譯給他。
他也沒什么猶豫,又說了幾句話。
宴止:“小祖宗,他說,跟著離開,以他的修為并不拔尖,就算到了另一個世界,也不一定能夠活下來,還不如留下,而且,他似乎還發現了什么,說漏嘴可一點,后面不肯說了。”
念念也不慣著。
聞言手中又是一團靈氣,躍躍欲試的準備攻擊。
查理曼看到之后,沉默了一瞬,最后還是老實回答了。
宴止盡職盡責的翻譯。
“他說,他后來發現,普通人的氣運和精氣神,可以將他毀掉丹田修煉的后遺癥減輕,所以他花費了百年時間收攏了一眾信徒。”
“而且,這些普通人里,華國人是氣運最強盛的,他想要試一試,看看讓其他人用陣法將這些聚攏起來,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能不能將隱患徹底解除。”
說到這兒的時候,宴止咬牙切齒。
“這個混蛋,在拿這么多人的人命,做實驗!”
查理曼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非常的平靜。
仿佛對于他來說,人命并不重要。
焦焦盯著他,聲音很是清脆。
“小主人,不要放過他!他身上有焦焦特別討厭的味道!”
查理曼發現念念依舊無動于衷之后,終于著急起來。
又是說了一大通。
宴止微微皺眉。
“嘖,小祖宗,他聽起來依舊不是什么好東西,怎么處理?”
念念手中長劍毫不客氣的沖著查理曼攻擊而去。
“自然是將臟東西清理了。”
這樣的東西,留著做什么。
還不夠惡心的!
查理曼看到念念再次動手,嘴里吐出一句臟話,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動手。
念念發現,他之前強行提升修為,必定是留下了后遺癥的。
所以剛剛才會試圖求和。
這會兒他的修為,下降的非常厲害。
這次,念念和焦焦,交手不過幾個回合。已經將人制住。
確定他身上再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念念非常干脆利落的,將他直接處理了。
焦焦的火焰將他吞噬,查理曼在火焰中掙扎嘶吼,而后慢慢沒有了聲息。
最后消失在了天地間。
念念臉上并沒有多少多余的表情。
查理曼拿著普通人的性命來解決自己的事情,已經觸碰到了修煉者的底線。
在念念沒出現之前,他過了這么久,已經算是他運氣好了。
空氣中的味道也逐漸散去。
山林里終于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這次的行動的異常的順利。
直接永絕后患。
至于剩下的那些所謂的信徒,念念并不放在眼里。
就連查理曼都已經消失了,那些人,自然也無所謂了。
幾個小時后,焦焦落在了一號公館外面,念念從上面下來。
就看到申常正守在一號公館外面,他旁邊還跟著申奇。
父子兩人蹲在門口。
焦焦落下的時候,故意使了壞,翅膀一扇,將昏昏欲睡的兩個人差點兒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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