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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南燭的護衛,被摁住后本奮力掙扎,瞧見身上的刀傷,也是一頭霧水愣住,他是完全沒感覺到半絲疼痛不適。
看著血從掙開傷口蜿蜒,護衛驚慌失措:
“屬下昨夜被迷暈,不知這傷從何處而來……”
花允承怒目而視:
“傷在你身,你說不知情?晨起,本王派人去問過行館守門的護衛,說你昨夜戌時外出,你去了何處?”
護衛驚慌看向蓬南燭,吞吞吐吐答不上話來。蓬南燭也只是面上強裝鎮定,滿腹的驚疑和心虛,絞盡腦汁想法子辯解:
他派護衛是去尋屏南安插在泰城中的探子,為的是給主子送密信,可這密信不知怎么出現在信鴿身上,還到了竇正使和章青手中。
他方才已經否認密信出自他手,此刻自然沒法子再認:
“我都說了,昨夜我和護衛都被人迷暈,許是那時被有心人故意劃傷,用來此刻栽贓。”
花允承聲如寒霜:
“把人放開,去拿筆墨。”
蓬南燭立刻明白花允承要做什么,出言阻撓,被章青制止:
“殿下這法子好,密信上的筆跡,不像太尉的,既然不知是誰,不妨都寫出來辨認。竇大人,您看呢?”
竇正使此刻也看得分明,且不說那密信上的內容,讓太子搶先搜集張家女的生前字跡,蓬南燭這個太子心腹嫌疑最大。
單說那個偷血書的賊人,那血書只是證據又不是財物,若和此事無關何必偷盜。
還那么正好,他們夜半時都看到的這個護衛,進屋子就被迷暈了?身上還那么巧的帶著傷:
“就依章副帥之言,都寫上一遍,先從這個帶傷的護衛開始。”
見三人都強硬辨別字跡,沒了轉圜余地,蓬南燭在護衛提筆時憋悶出聲:
“信是我讓他寫的。我是擔心,那個張家女犯是被人尋來對付太子的,又怕旁人搶先尋到張家女的字跡,從中做手腳,才傳信殿下讓他來收集。”
花允承冷嗤:
“太尉這話自己信嗎?方才還信誓旦旦說不是,言辭懇切的本王都懷疑是冤枉了你。如今證據確鑿辯無可辯,又肯承認了?
接下來蓬太尉是不是要說,昨夜你派他出去,就是送密信,并非偷盜血書。其他事你概不知情,全是本王所為,又迷暈了你刻意栽贓?”
見蓬南燭果真順著自己的話開拓,花允承再不愿同其掰扯,扭頭對著竇正使和章青道:
“二位大人皆是忠心父皇的老臣,當年事,母后的母家是如何逼迫父皇,處決母妃和我,應該都有印象。儲君之位,父皇給誰就是誰的,我從無他想。
那張家女犯若所言為實,我和母妃包括諾兒,這么多年遭受罵名……也能有個伸冤之日。”
說到此處,花允承眼眶微紅,平復了下心緒繼續道:
“今日之事,二位大人皆是見證,是非對錯均是我屏南之事,理當回朝再論。
這護衛…用最好的藥,再配上覆皮術,讓他養好傷,莫要在天楚橫生枝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