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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承逸焦急回城后,先給萬源宗發了急信,又挨個處理能查到自身的線索,生怕因此事出了紕漏,暴露自身引起天子懷疑。
任他如何聯想,也想不清楚,萬源宗是如何同時得罪,隔著一整個天楚的漠北和平南軍,這兩方又怎會聯手……
能做的補救全部做完,查來查去也沒查到有用的消息,楚承逸心頭愈發慌亂,抱著病急亂投醫的念頭,趁著夜色再次潛入了瀟湘樓。
照例黑巾蒙面,趴在房頂上靜聽片刻,察覺屋內只有一人,翻身掛在窗邊,推開一絲縫隙,就見清衍手執書卷,雙腿交疊坐于燭臺之下。
屋內景象,與樓下說笑的靡靡之音,可謂是格格不入,絲毫瞧不出是風月之地,若不是地方不對,誰瞧見此景都會贊一句:
好一個俊俏貴公子。
“小王爺,還要看奴家多久?”
楚承逸聞聲,輕車熟路翻窗入內,關好窗戶扯下面巾:
“這般好的耳力,功夫必定不俗。”
清衍合起書,起身倒茶:
“非是奴家耳力好,是風順著王爺推開的窗戶,吹動了燭火,奴家才知窗外有人。覬覦奴家美色的不是沒有,可只是看著卻無歹念的,也只有小王爺了。”
說話間,清衍將茶水放在落座的楚承逸面前:
“聽聞令尊今日遇害,小王爺來此,可是要探查奴家?這是準備把父子兩人的死,全算在奴家頭上?”
楚承逸神色消沉:
“你果然消息靈通,我不是來探查你,是來請你幫我查清此事。”
清衍好整以暇的笑開來:
“此事……小王爺對奴家應該也有懷疑,為何來尋奴家查?”
楚承逸抬眸對視:
“除了天機門,我想不到還有誰,能趕在陛下知曉前,幫我查清此事。”
清衍笑意停滯一瞬,又再度鮮活:
“小王爺何以認為,奴家是天機門的人?又如何認定,奴家會幫忙?”
楚承逸:“在京都消息如此靈通,又不涉朝堂的,除了天機門還能有誰呢?至于為何來找你,是因為你已經幫過我很多次了。”
清衍雖笑意不變,神色間偽裝出來的輕浮,逐漸化為正色:
“小王爺也算得江湖人,應該知曉找我天機門查消息,是要銀兩買的,交情再好也不當吃喝,門下幫眾多,還望小王爺體諒。”
楚承逸眸色閃過訝然,他雖猜到清衍出自天機門,卻無任何實證,也沒把握清衍會答應相幫,未料到清衍承認的如此痛快,還應下探查之事:
“這是自然,只要能查清此事,只要我付的起,隨天機門開價絕無二話。”
送走人,安知閑和風瀟然自暗道現身,清衍將安知閑仔細打量了一圈,親自給倒了杯茶:
“你我同在京城,卻是許久未見了。瞧你似是消瘦了些?”
風瀟然輕車熟路的給自己倒了茶落座,沒好氣的瞥了眼安知閑:
“白日安大人,忙著做鹽引官,空閑時不光要忙著報仇,還要忙冥夜閣,更要處處幫佳人善后,如同陀螺一般,瘦些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