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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皓聞訊趕來,正瞧見楚承逸面無血色的被小將扶著坐下,上前關心了一番,抬眼看到謝宗主和藥老的尸首,瞬時明白了主子的異狀,忙開口解釋道:
“有勞將軍照料,我家王爺見血就會暈眩,回府歇歇就無礙了。”
小將見楚承逸有人照顧,客套兩句便轉頭忙起自己的事。
郭皓悄聲相勸:
“事已發生莫要過多暴露,此處人多眼雜,您千萬忍住。”
楚承逸心知郭皓說的在理,閉目咬牙不再去看,只等緩過勁來先行回城,再籌謀如何取回尸首安葬和報仇之事。
他雖強忍不看,可官差勘驗到回稟,還是清晰傳入他耳中:
“這名從翻倒馬車中抬出的男子,已經死了幾日,車中還有些許未化完的冰塊,應是防止尸身腐爛。
除此男子,和方才馬車上搬下來的壯漢外,其他尸首身上搜出的路引,皆是湘州人士。
除馬車上三人外,其余六人皆死于弩箭之下,現場似被人整理過,弩箭都被收走。另外,這壯漢小臂處,有漠北探子的刺青。”
聽到漠北探子,楚承逸和小將均是一震,小將親自上前檢查刺青模樣,細看過后怒而擰眉:
“果真是漠北探子的刺青!只是這些人遠在湘州,離漠北相隔甚遠,怎會惹來漠北的探子?速派畫師給幾人畫像,細查這些人身份。”
楚承逸聞言,心驚肉跳的被郭皓扶起身,準備立刻傳信給萬源宗,就聽小將疑惑的拿起身側藥老的手端詳:
“這老者……指尖有割破后磨損的痕跡,難道是被逼寫過什么……速查這老者身份,謹防他知曉什么要緊事,泄露給漠北,早些查出來,也好早做防備。”
楚承逸:漠北人怎么會逼供藥老?
顧不得多想疑惑,穩住心神同小將道別,護城軍將士,舉著一根弩箭快步跑來:
“將軍,這個是在馬車后方的草叢中發現的,應該是被雜草覆蓋,才被歹人遺漏。”
小將接過細看,弩箭的制式和暗紋,怎么看怎么覺得眼熟:
“這弩箭……怎么瞧著像平南軍的……”
楚承逸探頭細瞧,看清后止不住眉頭狂跳:
先是漠北探子,又是平南軍……到底怎么回事?萬源宗要真和這兩方扯上關系,再加上那兩件謝宗慶送出的薛家藏寶……簡直是滅宗之禍……
思及此,楚承逸再也不敢耽擱,借口身子不適,由郭皓扶上馬背,待行至眾人瞧不見的地方,慌忙疾馳回城。
目送的小將咂嘴:“嘖,當真是嬌貴的公子哥兒。”
撿到弩箭的護城軍將士,神情玩味的湊上前:
“我可是聽說,這位小王爺好男風,同瀟湘樓的頭牌小倌來往曖昧,方才靠在你身上,可是說不出的登對。”
小將回想方才攙扶場景,禁不住一陣惡寒,擦了擦起雞皮疙瘩的胳膊,抬手拍上將士的后腦勺,低聲呵斥:
“胡說八道皮癢啊你!快些完成主子交代的事,還有空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