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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書緊咬牙關,不想讓自己失態,可被淚水模糊的雙眼,可顫抖的下巴,早將他出賣的徹底:
“我……謹記…和小哥哥的約定……不曾一日懈怠……”
姚太師:“他習武刻苦,從不讓人督促,只在你們出事后……病了兩月有所耽擱,就連現在,每日也會避開人練練。”
安知閑起身上前,抬手搭上硯書的肩膀:
“是我失約了小豆子,再次相見也未同你相認,你可怨我?”
硯書哭的泣不成聲,頭搖的如同撥浪鼓:
“不怨……從來不怨……是我沒用,什么…忙都沒幫上,我只怨自己沒用……”
安知閑語氣溫柔堅定:
“你幫我陪在太師爺爺身旁,就是幫了我大忙。你這愛哭的性子,倒是還和小時候一樣。”
硯書聞言,羞臊的紅了臉,一邊用衣袖抹淚,一邊甕聲甕氣的嘟囔:
“我都多少年沒哭過了,早就改了……今日不一樣……今日高興。”
安知閑輕拍其后背,推著哭紅眼的弟弟落座,陪著姚太師一陣閑話家常,又聊了番正事,才悄無聲息的回了不夜侯。
次日,萬里無云的天,藍的如同水洗一般。
太子和楚承平,帶著眾官員,送平陽侯出征漳州,接任鎮西軍。
姚惠寧立在姚太師身側,她不明白一心修道的祖父,為何突然反朝為官,又為何要隨軍出征,任她如何勸阻都無濟于事。
卻依舊難掩擔憂,有心想囑咐硯書兩句,扭頭卻見其眼睛紅腫的像被人打過,趁太子同平陽侯說話,沒人看過來的空檔,姚惠寧微微側身,自牙縫中擠出話來:
“誰打你了?”
硯書側目:“昨夜水喝多了。”
姚惠寧:“信你個鬼,你喝水往眼睛里喝?是不是祖父打的?”
硯書:“真是水喝多了。”
太子說完話,一轉頭就瞧見說悄悄話的兩人,看著比在太子府要鮮活靈動的姚惠寧,心里不知怎的,就想起與其成親前的模樣,一時間竟看呆了片刻。
是姚太師察覺到太子視線,不悅的將其擋住,太子才尷尬回神。
待太子等人說完場面話,林宴清看著兩位老友,語氣擔憂又鄭重:
“務必注意安全,侯爺,我等著再同你下棋呢。”
身著盔甲平陽侯,帶著幾分意氣風發,笑聲爽朗回話:
“我可記著了,不許賴賬,回京我可要尋太傅兌現的。”
林宴清點頭應下,眼帶關切的看向好友:
“我等你回來,平安回來。”
姚太師笑道:
“高人可是說了,我尚有幾年壽命,且放心吧。”
顧弘章和唐閣老,同二人又一番珍重話別,眼見到了時辰,大軍聽得號令整裝出發。
眾人的目光,伴隨著干燥的塵土,依依送別。
太子收回目光,下意識去搜尋姚惠寧的身影,卻見她和馮斯瑤、林錦顏、岳明珠和妍凌郡主湊到了一處,正手拉手說著體己話。
皇家快養死的花,離開皇家反倒是活了過來,當真是應了那句,賤處好養活。這幾個倒是物以類聚,只盼馮斯瑤能識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