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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張呈帶回楚承曜留下的“絕筆”,以及楚承曜自焚的消息。
天子聞言雖不信,這個不怎么受他喜歡,且心機深沉的兒子,會做出自焚之事。可瞧見字字泣血的遺書,還是不免一陣傷神。
吩咐張呈去火場,仔細尋找楚承曜的尸首,用來安葬。也用來……打消他的疑心。
對于來路不正的皇孫,天子沉吟良久,終究未能狠下心腸:
“所謂人死債消,他都已不在了,一個嬰孩而已,既然回了周府,皇家也不至于容不下個孩子。”
鄭誠聽話聽音,知曉天子還是懷疑皇孫的身份,又因連喪兩子,皇室子嗣凋零,才生出惻隱之心,留在周府。
兩鬢白發增多的陳御醫,等在殿外等候傳喚,想到剛聽聞楚承曜自焚的消息,心頭就止不住的狂跳:
像二皇子那般高深的人物,當真會自焚嗎?若不是,會不會是被人滅口,會是何人動手?是太子?還是桂花密信那個神秘人?
又或許,那人就是太子……
心中疑慮還未曾盤算清楚,聽得召見,陳御醫收斂心思入內,心頭對神秘人的忌憚更甚,老實將其吩咐的事,一板一眼的回報給天子。
在鄭誠的協助下,將后宮檢查了個遍,只在儀美人宮中,查出蛛絲馬跡,但并未搜到藥材,只搜到一盆殘灰,無法查實燒的何物。
鄭誠:“搜過一遍并未查出什么,是陳御醫從陛下給的香囊中查出了不妥,這才重新搜查了儀美人宮中。
當時儀美人態度強硬不許搜查,是老奴為陛下安危計,情急僭越才搜出殘灰。
儀美人說是思念祖母,燒了些紙錢。之所以攔著,是怕在宮中祭奠,擔憂為此受到責罰。”
陳御醫適時上前:
“雖查不出燒的什么,但絕非紙灰,更像是藥材,只是燒的徹底無法分辨。”
天子眸中風暴匯聚:
“香囊中查出什么?”
陳御醫喉頭吞咽,緩解因緊張帶來的干澀:
“回稟陛下,香囊中有兩味香料,會使人成癮。若同時配上皇后娘娘所用的秘藥,長則一年,短則半年便會……
使人暴躁易怒,夜夜無眠癲狂難治……最后會耗干氣血,直至……油盡燈枯……”
陳御醫話音剛落,硯臺便飛至在其身前,嚇的他顧不上地面濺滿的墨汁,慌張跪地大呼息怒。
“將那賤人抓來,朕要親自審!!”
鄭誠領命,爬起身匆匆抓人,再回來時卻帶回,儀美人自縊的消息。
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天子更加怒不可遏,他寵愛儀美人雖然是因為此女的面容,同玉妃相似的緣故。
可他的寵愛,卻實打實的變成了各式財寶,各種特權讓其風光無限富貴無極。他如此恩寵,這賤人膽敢害他!
“將儀美人的母家,無論男女老幼在朝在野,三族之內雞犬不留。細查她同何人有來往,如何入的宮,都給朕仔仔細細查清楚!”
此事干系重大,鄭誠領了差事,得了天子首肯,避開人來到鄭府,親自找侄兒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