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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外室磨破了嘴皮,楊麒也沒有松口的意思。
待送走了人,外室立馬擦干眼淚,扭臉將一肚子怒氣,抽打在身旁的丫鬟身上,哪還有半絲嬌弱模樣。
不顧丫鬟的哭喊求饒,外室一直打累了才停手,將跪了一屋子的下人罵了個遍,才將一群人打發走。
其中一個仆從,待人走后,顫顫巍巍爬上前出主意:
“夫人……要是新夫人進門,容得下您倒也罷了,要容不下,您還是要在此處搓磨。您此時可是楊府的寶貝疙瘩,不如拼一把。
外頭并不知您懷著少爺的骨肉,少爺自然能瞞得住。若是傳出風聲,少爺也只能迎您回府,在楊府生下小少爺,可比在此處要金貴些。”
外室聽得心動,又礙于怕觸怒了楊麒,遲遲不敢下決心:
“可少爺的脾氣,平日看著雖和善,卻是個主意大脾氣也大的,萬一惹惱了他……”
仆從:“用些法子,讓別人傳出去,夫人只裝做不知情,您懷著小少爺,又得少爺愛重,想來最多斥責兩句。”
外室聞言,心動更甚,卻又生出疑心:
“瞧你眼生,叫什么名字?”
仆從抬起臉,笑意諂媚:
“小的陳武,雖剛入府伺候夫人沒幾日,卻也盼著夫人早日得償所愿,帶著小的雞犬升天。”
外室自得失笑,揮了揮帕子笑罵:
“你這刁奴慣會胡言,雞犬升天都敢說。”
陳武笑的憨厚:
“小的是粗人,也不會咬文嚼字,只想跟個好主子奔個好前程,賺些錢財娶上媳婦,夫人莫要笑話。”
外室輕笑出聲:
“此事就交給你辦,要是出了差錯,可仔細你的皮。別說娶媳婦了,就連腦袋我都給你摘了。”
陳武面露懼色,連呼不敢,又道會辦好此事,未免牽連到主子,辦好后會躲出去一陣,待主子進了府,莫要忘了他。
外室見此,樂得許以重用,看著陳武喜形于色的離開,滿肚子的火氣也煙消云散,撫摸著平坦的肚子,滿眼都是入住楊府的暢想。
楊麒并不知外室的盤算,正聽楚承曜吩咐,讓表弟孟灝將謝宗慶引到了畫舫上。
端著酒杯,聽著隔壁絲竹聲中夾雜著靡靡之音,楊麒眸色晦暗,等待中走神的思慮著楊府的將來:
如今的局勢,怎么看都是太子獨大,二皇子要想上位,難上加難……若是謀反,成自然萬事大吉從龍之功。
可若是敗……楊家就得賠上全族性命……
楊麒滿腹心事的自斟自飲,權衡利弊難以取舍,聽得心腹來回稟:謝宗慶及其護衛都已喝醉。
楊麒收斂心神,抬步去往隔壁,樂姬和畫舫的下人,都已經被打發走,孟灝雙眼迷離,滿嘴囈語著酒話,就連近在眼前的表兄也認不得。
楊麒示意心腹,把畫舫劃到湖中央,將謝宗慶及其護衛點了穴道,趁著夜黑全部扔進了水中。
吹了半晌的風,親眼瞧見兩具尸體浮上水面,楊麒神色淡淡的感嘆:
“可惜了,年紀輕輕又一身武藝,竟然醉酒落水,唉……喝酒誤事啊。”